Home New

狐狸猎手 Foxcatcher(2014)

狐狸猎手 Foxcatcher(2014)

又名: 猎狐捕手(港) / 暗黑冠军路(台) / 狐狸捕手 / Mark v. Du Pont: The True Story of a Shocking Murder

导演: 贝尼特·米勒

编剧: E·马克斯·弗莱 丹·福特曼

主演: 史蒂夫·卡瑞尔 查宁·塔图姆 马克·鲁弗洛 西耶娜·米勒 瓦妮莎·雷德格雷夫

类型: 剧情 传记 运动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2014-05-19(戛纳电影节) 2015-01-16(美国)

片长: 134分钟 IMDb: tt1100089 豆瓣评分:7.4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马克(查宁·塔图姆 Channing Tatum 饰)是一名职业摔跤手,在过去的职业生涯中,他也曾有过辉煌的胜利,然而,如今,一切光芒都已经散去,他不过只一个碌碌无为的无名小卒。马克的哥哥大卫(马克·鲁法洛 Mark Ruffalo 饰)也是一名摔跤手,兄弟两人彼此之间 关系十分要好,可是,马克明白,大卫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而自己却只有摔跤。

演员:



影评:

  1. 来讲一下片中的人物关系。有剧透。
    首先是杜邦母子,片中没有交待清楚为什么JOHN 的母亲会对他如此冷漠疏离和无情,以及对他的不信任,以至于要用钱来收买小时候JOHN的友情。在这种关系里,母亲越是不认可他,他就越渴望得到母亲的关注认可和支持。他利用他的财富和资源,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几乎一切东西,包括他后来对摔跤运动的支助。
    舒尔茨兄弟的关系,MARK两岁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他是跟哥哥DAVE一起长大的,DAVE对他来说亦兄亦父,DAVE是个伟大的摔跤手,MARK在哥哥的调教下,也成为一个伟大的摔跤手,但他总是感觉活在哥哥的阴影下,他的一切成就都归功于哥哥,这让他变得无论在训练上还是在情感上都依赖他哥哥(所以他知道他哥哥加入其他组织后会感到愤怒),也让他自卑。
    就是在两人这样的生活成长背景影响下,两人几乎可以说一拍即合:他们各取所需,JOHN想摔跤手能为他摘得金牌,希望能获得母亲的认可,也需要和别人建立关系,需要被人需要,想被他的摔跤手们当成哥哥、父亲、导师和领队;MARK想脱离和哥哥的关系,利用JOHN提供的资源打下自己的一片天空(殊不知摆脱不了骨子里的自卑和依赖的话,这样也只是从一个囚笼来到另一个囚笼),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成就。过程中JOHN带他接触到许多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让他长见识、开眼界,在这样的关系里JOHN成为了MARK的另一个父亲和哥哥。
    直到JOHN的母亲再一次打击他,认为他所为之努力的东西很LOW,根本就不认可他,随后当他发现摔跤手们不在训练营训练,而是听MARK的话在屋子里休息看纪录片,他情绪终于爆发,打了MARK一巴掌,骂他为不知感恩的猿类,还说不惜任何代价都要请到他哥哥DAVE来训练营。MARK从此崩溃,他的伯乐以这种态度这种姿势来表明他哥哥比他好,他也从此远离JOHN,变得颓废,与冠军距离越来越远。
    JOHN和MARK的关系破裂,和DAVE的关系勉强维持,DAVE带着MARK要求要他留在基地就必须保证MARK的资金支持,可怜的MARK又一次活在DAVE的羽翼保护下,像个没有独立人格的小孩一样,没有尊严,受人鄙视。
    DAVE有亲密的爱人和小孩,他们相亲相爱,是个牢不可破的整体,他们的家庭气氛两次和JOHN形成强烈的对比和冲突,JOHN第一次与他们相见后沉下脸离去并不全是因为他们没把他当一回事,也因为JOHN对别人家庭温暖的愤嫉。
    拍纪录片成为这三人关系破裂的导火线,上面讲到DAVE有自己的家庭,给不到JOHN所需要的东西他,而真正当他是哥哥父亲的MARK又被他一手推远,加上母亲去世,感情再也没有寄托,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也崩溃,于是他就枪杀了MARK真正的如父亲般的哥哥。
    总的来说就是两个感情缺失的人互相需要互相取暖,但这却不是一段平衡的关系,因为一方富甲一方,另一方只是个只会摔跤的穷小子,JOHN的喜怒不定和傲慢最终伤害了这段关系,俩人都是玻璃心,关系无法补救。
    有钱能买到很多东西,但不代表可以买到任何东西。说到底舒尔茨兄弟对JOHN来说就像马对他母亲一样,只是一种玩物,或者一种精神寄托。
    越是空虚越是需要被肯定,就越追求伟光正假大空的理想和精神。这电影是对美国梦的一个赤裸裸的讽刺。
  2. 《狐狸猎手》开篇即标明“本片基于真实故事”,但在片尾字幕做了更为详尽的界定:“尽管本片基于真实事件,但部分人物、姓名、情节和地点为剧情需要进行了虚构,因而任何与现实人物的雷同之处纯属巧合与无意。”相信很多人看完本片后会和我一样好奇,真实事件究竟是怎样呢。我略一检索,发现二者差距还真是不小,可以说电影做了大刀阔斧的改编。

    这其中最为核心的差异竟是——在历史上马克、戴夫和杜邦三人从未共同出现在“狐狸猎手”农场上!真实的时间线是:杜邦在1986年前后首先向哥哥戴夫发出邀请,而戴夫推荐了弟弟马克,因为马克彼时刚刚被斯坦福大学解聘,丢掉了助教的饭碗。马克在“狐狸猎手”农场只呆了两年时间,就因为无法忍受杜邦极度自我人格所带来的沉闷气息,于88年离开。反倒是戴夫携全家自89年迁入农场,一直生活到遇害的1996年初。那时“狐狸猎手”农场是美国摔跤队备战亚特兰大奥运会的训练营地之一,戴夫自身既是队员,又是杜邦聘用的摔跤教练。

    影片将舒尔茨兄弟与杜邦原本分离的交集重叠在一起,设定在1984至88年间,由此激荡出三人强烈的戏剧冲突并导向最终的悲剧结局。根据影片提供的叙事线索,杜邦的杀人动机较为清晰:一个无法得到父母认同的亿万富翁,热衷于资助摔跤运动,其实质是希望拥有一批依恋自己的运动员,以此获取病态的心理满足。他原有机会在精神上吞噬马克,却被拥有健全人格的戴夫在无形中击溃,最终恼羞成怒动了杀机。这脉络太符合好莱坞冷门佳片的气质了:就人物是亿万富翁与奥运冠军、就场景是肃杀封闭的私家庄园、就主题既涉及血腥的真实案件又深入小众的摔跤世界、就根源是病态人格与似有还无的同性情结……

    然而既然历史上三人从未同时相处(1996年杜邦枪杀戴夫时,马克已离开农场6年之久),影片所给出的整条线索便不过是自成逻辑,于现实毫无关联。那么我们自然会追问,在现实中杜邦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戴夫当场毙命,无从给出自己的判断。杜邦与警察对峙两天后被捕,在庭审中被认定 “精神失常”,以三级谋杀罪获刑13至30年,2010年在狱中病逝。“精神失常”究竟是事实,还是杜邦及其律师团为逃脱重刑而编制的理由,无从知晓。有两条信息可供大家推断:一、戴夫而非马克才是杜邦生活中真正的密友。戴夫原本计划在96年奥运会后接受斯坦福大学的教职离开狐狸猎手农场,这令杜邦感到很不满;二、杜邦一直都是个“危险人物”。他曾于1983年结婚,但这段婚姻仅维持了90天,妻子便感到再不离开就会有生命危险:杜邦曾尝试刺伤和勒死她,把她推向火炉与急速行驶的汽车……滥用酒精与毒品令杜邦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而他也确如电影所描述的枪不离身。只是在1996年1月26日开枪那一刻,杜邦到底意识清醒还是陷入恍惚呢?它依旧或许永久是个谜。

    《狐狸猎手》中涉及的多位人物依旧健在,他们如何看待这部电影,想必也有不少人关心。作为影片主角之一的原型马克,态度较为暧昧。一方面他本人参与了拍摄,扮演试训前给“自己”测量体重的裁判,另一方面他对影片中关于杜邦和“自己”同性恋情的隐晦表达极度反感,在脸书上称这是一个“令人恶心和侮辱性的谎言”,表示“憎恨导演贝尼特•米勒”,但不久之后马克又向贝尼特公开道歉,认为他是史上最伟大的导演,连续三次提名奥斯卡实至名归,但是这部影片令自己触景生情,一时很难面对。戴夫遗孀南希不仅同意影片拍摄,还提供了不少真实道具,比如片中戴夫所戴眼镜即为其丈夫生前遗物。至于杜邦家族,导演贝尼特表示从始至终没有遭受到任何来自其的阻力,他还确与一些家族成员会过面,他们都很大度,当然这个前提是贝尼特认为自己做足了功课,很清楚法律允许和禁止的界限在哪里。
        
    《狐狸猎手》本身是部节制而有质感的佳作,若与其背后的真实事件相比较,相信大家会同我一样得到更多乐趣和值得回味之处。
  3. 在剧本写作里,对话可以算是最重要和最不重要的部分。与其让男主对女主说“我爱你”,不如来行动证明。毕竟电影是视觉艺术,需要“show instead of tell”.

    电影先由一组真实的历史档案镜头开启,再进入男主Mark(Channing Tatum)的世界,期间没有任何说教,甚至连背景音乐都没有,只是客观的呈现。你不需要对话就能知道Mark是个闷闷不乐的人。开头Mark和Dave(Mark Ruffalo)一起训练的镜头里同样是很少的对话,只有哥哥Dave用轻轻的声音安慰他。这段训练镜头也是很好的把俩人的关系表现了出来,同时也算是留下了疑问:Mark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是这样的性格?只有到了影片中间位置我们才知道他父母在他2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这种先呈现再找原因的方式是很值得称赞的,因为很多时候剧本沉不下心,恨不得一开始就告诉你为什么。

    影片整体的气氛显得阴沉,冷峻,客观。这和镜头,声音与剪辑的运用有着非常大的关系。全片基本上除了几个tracking shot, 永远都是稳稳的镜头,甚至一点镜头推进和运动也没有,压抑感顿时就出来了,好像把活力也抽离出去。对比下”Birdman”,镜头永远在动,因此就显得很不安分。导演的这种选择从拍摄角度也是省时省力,你不用纠结该不该用滑轨还是摇臂,直接用三脚架设置好镜头,开拍就行,把精力放在了演员的表演身上,而不是用花哨的镜头语言来抢戏,这是何等的自信,对导演和演员又是何等的考验。事实上大部分功夫都花费在拍摄前,据说两位主演为本片进行了长达6个月的摔跤训练,当最后一天训练结束的时候,Channing和Mark直接俩人抱着哭,足可以瞥见他们对本片的牺牲。导演的各种选择也是为演员的表演服务,本片三位主要角色的表演也是真实可信,为人物关系增添很多维度,这都和导演重视表演有关系。

    全片除了个别片段基本没有任何音乐,只有环境本身的ambience,压抑空虚感也因此更进一步。就算是有音乐,也是简单缓慢的钢琴曲,没有花哨的管弦乐来煽情或抢戏。环境自己的声效就有足够的力量。结合剪辑,更是有独特的效果。经常是从一个很吵的场景瞬间切到一个很静的场景,对比和压抑就又出来了。再加上很多场景都没有对话,更是加强了观众对人物的关心。比如Mark比赛失利后在自己酒店房间里自暴自弃那一段,一句话都没有,但你的心是和他一起痛的。

    导演最重要的职责可以说是确定影片基调和导演员。不动的镜头,极少的音乐,很少的对话,利索的剪辑,都是导演刻意的选择。本片的主线就是三人复杂的关系,当电影制作技法被淡化后,观众才会真正的把精力放在人物和故事上,但是没有好演员来撑场一切都白搭。本片的三位主演可以说是都献出了出色的表演。

    Steve Carell饰演的化学产业大亨John du Pont是一个性格古怪,虚荣并不切实际的人。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真学实干,却又要假装成高超的教练,把自己抬到一个不可能的高度,假借着爱国主义情怀为所欲为。在他眼里,吸毒和喝酒都是消遣,没有任何区别,人也是可以被买到的。而Dave又恰恰是个不能被金钱收买的人,拍纪录片的时候连撒谎都不行,因为他很清楚John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某种意义上这也是John在母亲去世后情绪崩溃的一个导火索。Steve Carell据说每天特效化妆都要花费2个小时,把这个角色演得不寒而栗。也正如导演所说,“史蒂夫是个喜剧演员,但我相信所有喜剧演员内心都是黑暗的。”

    片子在07年的时候就开始筹备,那时候导演就已经相中Channing Tatum,可他还是个没名气的演员。前半段的他的比重比较多,当John扇了他一巴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怎么会堕落的这种地步,怎么会如此的被他掌控,哥哥Dave来之后自己又该怎样面对他。这些心理感受没有通过任何对话来揭示,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导演很尊重观众的智商,也很信任演员的表演,从最后结果来看还是很令人满意的。最开头的时候,Mark在和孩子们演说自己赢得奥运金牌的经历,而孩子代表了体育的纯洁。而到影片的结尾,Mark完全堕入了黑暗,体育也不再纯净,这可能才是影片的中心观点。没有任何的说教,只是微妙的让观众去体会,这才是好的电影。

    我对Mark Ruffalo就不太感冒,觉得演什么戏都是一个样子,可能和他声线有关,所有电影里说台词的方式都一样,因此觉得单调。他曾在Stella Adler (一个方法派泰斗) Studio里学习过,所以可能就被大家认为是个“方法派”吧,我就有点不屑一顾,觉得演的太平淡,就算你学了方法派又能证明什么?不过不能否认他对本片的付出,可以坚持那么久的摔跤训练就是一种专业的态度。演技这个东西向来是各花入各眼,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但是如果你能有职业的态度,愿意为了一个人物而费尽心血,这也是值得敬佩的。就怕有些人没有天分还不刻苦,把演戏当玩乐一样(完全没有在讽刺国内某些演员)。

    ——————————————“彩蛋”分界线———————————————————

    知道这是个长文,因此还是要犒赏下坚持读完的各位。

    我参与的是学校组织的提前观影,后面有个和两位编剧的Q&A,在此记录一些,希望有所启发。

    关于剧本创作:

    剧本07年就开始创作,由Max写的第一版,然后由于08年美国编剧大罢工搁浅。导演另外找到了Dan(“Capote”里和导演合作过的编剧),然后就形成了现在的最终版。

    —剧本和拍摄一直在变。演员很重要。经常有时候在片场,导演觉得演员演出了他想要的,后面的几场戏基本就可以不要了,因为对话不如演员表演更令人信服。有时候我也会根据演员的气场和化学反应改写某场景或者加戏。

    —首先这是个体育片,因此就有一个体育竞赛的角度。男性关系,比赛,这些都是我感兴趣的。但同时这又是个很奇怪的电影,某种意义上它是一部不是体育片的体育片,而且也算不上是传记片,我也很喜欢这种挑战,因为你没有必要为了某种类型片的要求去妥协。中心故事是关于这三个人的关系,互相推进对方,却又互相限制对方,我们总是把重心放在人物上。

    —剧本是一个压缩时间的活。其实在Mark离开Foxcatcher到Dave被杀害离了有8年时间,但是在剧本里我们就简化了,感觉好像发生的很快,其实离了很久。

    —因为话题在公共领域,我们不需要花版权费,而Du Pont家族也没有找我们的麻烦,他们会说John是个怪胎,代表不了我们家族,把自己撇了一身轻,所以干脆就让我们拍了。想想《公民凯恩》,当年明明是虚构人物,反而是现实里被影射的那位大发脾气,影片差点都没法上映,和Orson Wells比我们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关于投资:

    —他们总是想读点东西,这便是为什么立项目的时候好歹要有个剧本,所以他们总是催我

    —中途有投资商退出,有一段时间这变成了一个孤儿项目

    关于表演:

    —一个影片98%都是选角这句话真的很对。

    —两位主演都没有用替身,所有摔跤镜头都是真实的。你应该去youtube上查查真人的资料再和他们对比一下就知道演员演的有多好了。

    —Bennet(本片导演)有一种独特和演员建立信任的方式。他知道每一场戏的作用,非常具体,也非常用心,很懂得如何和演员沟通。

    —有了好的表演就真的不用我们费心去写对话,观众也更舒服。


    ——————————————————结束———————————————————

  4. 一部从剧本到导演、演绎都完美契合、毫无差池的作品。这个故事在不动声色间,做到了层层铺垫、滴水不漏,人物关系的建立、嫌隙、崩溃,流露得波澜不惊而又触目惊心。惊心到哪种程度呢,我在看了原型故事和大量幕后介绍之后,仍然被诸多镜头和整体氛围吓得不轻。
    最让我胆寒的,即是它反映了一种类似于猿类和主人的角色关系,一种献媚和被讨好、被动和控制、反扑和被袭击的关系。
    这种关系反映于Mark和John du Pont以及John du Pont和他的母亲之间,又突出反映于两组镜头:
    染了头发也染上毒瘾的Mark彻底沦为John du Pont的私人收藏品,他半夜趴在地上陪他训练,甚至于给他刮胡子,蹲在他面前问他还好吗。查宁塔图姆贡献了一次非常有特色的表演,很有原始感的肢体动作里,无处不显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特别是他蹲在John du Pont面前,假意进攻一下又拍打Du Pont的膝盖的动作,活脱脱一只猩猩。
    而John du Pont在母亲来训练场地旁观时,为了表现自己的教练地位,装模作样地指导队员,甚至拿出杀手锏,趴在地上让队员扳开他。这组动作于观众看来是尴尬的,因为都知道John du Pont是个没有真本事的假招子,他的这些动作在观众眼里和杂耍无异;而在他母亲眼里,痴迷这些“恶心”的运动的儿子也和小丑无异。
    John du Pont用欲望、野心、认可来饲养Mark,而John du Pont要在母亲那里百般表现寻求承认,他有着畸形的自卑和满足感,一方面因母亲而内心脆弱,一方面又用手上的权力吸引更多的“收藏品”。
    但是Mark还跟别人串通伪造John du Pont的摔跤胜利,表明Mark对John du Pont的外强中干也是多少清楚的,这从John du Pont给了他一巴掌之后,他备受屈辱又立马翻脸的状态也可以看出。
    “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你有什么本事侮辱我?”一开始的导师和学徒的状态早已被肆流的私欲淹没,面具被撕破,礼物和奖品也一起消失,他剃掉金发,如同撕掉Du Pont烙在他身上的所属标记,猿类立刻攻击主人。
    这是John du Pont并没有估算到的,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些运动员当成人看待,只是他的玩物、金牌奖章,随时能陪他进行摔跤游戏的宠物。而他没有摔跤上的真本事,就永远赢得不了这些运动员长久而真正的尊重。
    所以Dave才如此勉强地挤出唯一一句赞美。Dave非常清醒,他出于真心帮助弟弟,把摔跤当成职业,把和John du Pont的合作当做生意,他还有美满的家庭。这一切都让John du Pont无法收买他。意识到诱惑无用,John du Pont又一次试图摆出尊贵者的架势,讲几句爱国主义价值观的唬人话,可话还没出口他已经吓退场,面前这个人完全不似Mark一样心智不全,称呼他John而不是Du Pont先生。
    John du Pont濒临崩溃到能听见嘎吱声的心理在观看录像带时到达临界点,他一个人对着镜头夸夸其谈,好似对着母亲不断重复自己的丰功伟绩。在他的认识里,要么是人们臣服于他脚前,要么是他母亲,鄙夷地不拿正眼看他。
    “你有什么问题吗?”开枪时这一句暴露了他的失衡,这个不尊重他、拒绝他抛出来的绳子,胆敢直视而非仰视,胆敢不蹲在他面前示好的人,只有狠狠打上几枪才能泄愤。
    史蒂夫卡瑞尔饰演的这个阴鸷变态的有钱怪物,以整部电影之灵魂的地位,成为一半惊悚的来源。而米勒的构想里,一个纨绔子带着一帮摔跤运动员征战奥运会,那是一个疯狂的情形。他的构想十足十地呈现了,这个疯狂、怪诞而诡异的画面里,被挥舞的鞭子驱赶的一群群猩猩,绕着杜邦家族的野地,和那名贵的马群一起来回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