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漫画被动画化真的很好很好,虽然不知道会在哪一段结束。整个故事前期可能觉得人设劝退,其实在漫画中期也有很多人觉得胃疼。但是我觉得作者关于人物的塑造真的做的特别特别的好!所有的人都不完美,但都有自己的特点。他们作为将芭蕾视为职业的小朋友,其实作者讲的真的很真实很真实,十四五岁就要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之前已经跳了十年有余了,要去拼命的练习,去理解自己之于舞台的意义,去探索什么是艺术。要长高,为了保持体态的优美,要严格的按照食谱吃东西,碳水什么的根本想都不要想。即使你都做到了,即使你把自己燃尽在那个舞台上了,那又能怎样呢?你会发现这个舞台从来不是拼努力的地方,因为舞台不是学校,在这里和你竞争的所有人都努力到了拼天赋的地步了,能当上首席的只可能是更有天赋的天才。即使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却依然热爱着舞蹈。如果说男主是为舞蹈而生,那么男二就是为了舞蹈而死。中间可能有一些少年的爱情让你们觉得反胃,但我想说初中的小朋友,能做到这样真的就很不错了!他们就应该不懂,就应该忠于自己的本能,因为他们还太小了。虽然小朋友们在初中就开始卷了,就开始残酷的竞争了。但是他们对于艺术,对于爱情,对于人生就应该是懵懂的,冲动的,踌躇的,动摇的,千万不要用成年人的标准来判断他们。这本身就是一个关于成长的漫画,只是这个成长并不是那么的美好,反而更加的真实。这个番让我想到的另一个藩是《昭和元禄落语心中》,这大概也是我对这个漫画最高的评价了。
(《舞动不止》第6集)
“能一本正经地大谈艺术的人可没几个正经的。”
——虽然我看戏时的代入感很容易让我在情感上不自觉地站到主角一边,但我的理性似乎告诉我,那位女评审的意见更值得认真对待。且不说“八股文”,想一想曾经近乎奉为神圣的“三一律”吧。但如今的我们看来,这些规则不仅不是“理性制定的”,简直就是毫无道理的、任意武断的。关于这点先不讨论,回到艺术上。
在以前,艺术和技术就是一回事儿,就是手艺活儿。当然,这不否认,比如《伊翁篇》中的所谓“灵感”的存在。但正如孟子所说,“大匠能与人规矩,不能与人巧。”“灵感”和“巧”一样,无法学习,仅仅是天赋,所以,人们没有必要讨论这一点,因为讨论也无益。讨论这一点,就好比讨论如何改变太阳的轨迹,如何避免特洛伊被打劫一样,毫无益处。但如今,来了个180度反转,人们谈艺术时,最爱谈的就是“灵感”、自由创造之类的东西。
关于人们对于艺术的古今观念的180度反转的问题,先不谈(因为太难了或者太长了),首先需要问的是,古人强调规矩、规则的根本原因何在?仅仅是因为“灵感”和“巧”无从把握,古人就挑了一个软柿子捏?
写到这里,我想到了尼采的一句格言:“束缚的心,自由的精神。——如果把心牢牢束缚和禁锢起来,人们便能够给精神许多自由:这个我曾经说过一次了。人们却不会相信我的话,假如人们还不明白它的意思……”(《善恶的彼岸》,p.104)
尼采谈的“束缚”未见得是我们刚刚提到的那些有形的规矩、规则,而是某种更抽象的规矩、规则。有形是指对于我们行为的“束缚”,抽象则指“心灵”的“束缚”。但“心灵”本身就是一个难以理解的词汇。想一想“what is mind?it doesn’t matter”(后半句是“what is matter?never mind”)这句颇有意思的英语就知道了。无论如何,尼采揭示了一点:“自由”以“束缚”为前提。
还有另一个角度:“其为人也多暇日者,其出入不远矣”(《荀子▪修身》),“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孟子▪尽心下》),“其嗜欲深者其天机浅”(《庄子▪大宗师》)。当然,这个角度容易被肤浅地理解:人之所以要自我“束缚”,不过是因为“多暇日”、“多欲”、“嗜欲深”耽搁时间,给我五百年,就不需要自我“束缚”了。但这些大贤者们啰嗦这么一大通,就为了解决一个初中生都能算明白的算术题——珍惜时间的重要性?当然,“时间”本身肯定是十分重要的,而不光是一个浅层的问题,因为据尼采说,他关涉人最根本的困境:复仇精神。但这不是我们这里需要或者可以讨论清楚的问题,所以先不去理会。这里的问题是,自我“束缚”除了珍惜时间这层涵义之外,就没有别的涵义了吗?如果没有,那和我们上面探讨的艺术领域中的“束缚”就毫无关联了。如果有,那这个“别的涵义”究竟是什么呢?
我们可以追问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人性、人的天性,为什么一定要有某种“束缚”施加其上,才好?这个“才好”意味着什么?人性的完善?“完善”又是什么意思?这似乎表明,人性本身就是通过“束缚”而获得的?如果果真如此,那么,通过“束缚”来提升人性的某个具体方面,比如,艺术,将会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不是真的如此,还需要研究。
亚里士多德说,技艺(技术和艺术)不过是人追求真(或确定性?——廖申白)的五种方式之一,其他四种是:科学、明智、努斯和智慧(1139b15)。这对于我们评判一项艺术是高超还是低劣,提供了何种标准,或者至少是,提供何种启发?比如,男主在舞台上的即兴发挥,到底是一项更高超的艺术呢,还是败坏了艺术?这似乎还不同于医术,因为医术可以通过其效果来更“客观”地评判:把人治好了,还是医死了?但这里的“效果”——比如,观众的热情——似乎并不是一个有效的评判标准。换言之,如果艺术中的“真”,并不在于其“效果”,那么,究竟存在于何处?存在于规矩、规则中?肯定不是。不然亚里士多德就不会说“在技艺上出于意愿的错误比违反意愿的错误好”(1140b20)了。因为如果规矩、规则就是最好,主动违反规矩、规则当然就肯定坏了。也就是说,亚里士多德认为,尽管在很多种情况下,遵从规矩、规则就是正确的选择;但在某些情况下,主动不遵从规矩、规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如果这种“主动不遵从”意在提升技艺中的德性的话。但这种“意在”并不一定会成功,它有可能,甚至在许多情况下都是,一个错误而已。但是,问题依旧存在,凭借什么来判定这是一个错误,还是提升了技艺中的德性?
当然,我们切莫以为,这仅仅是我们所谓的“艺术”才有的问题,而不会存在于像医术之类的“技术”之中。你想想,你所谓的“治好了”,没有副作用,完全可能只是暂时的。也许,一百年后,人们终于发现了那个副作用呢,并且那个副作用对人类造成的损害无法挽回,又该怎么说?
所以,亚里士多德在《尼各马可伦理学》的一开始,就给我们打了预防针:“对每一个论断也应当这样地领会。因为一个有教养的人的特点,就是在每种事物中只寻求那种题材的本性所容有的确切性。只要求一个数学家提出一个大致的说法,与要求一位修辞学家做出严格的证明同样地不合理。”(1094b20)
换言之,像我这样不依不饶,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就是缺乏教养。这也正印证了男主那句话:“能一本正经地大谈艺术的人可没几个正经的。”
刚看完第九集,体感越来越精彩了。只能说,成长类型的动漫不能只看前几集,因为前几集的角色们还没成长,故事才刚刚开始,性格还处于恶劣阶段,如果忍不过这个阶段,就看不到他们往后因剧情发展的各种改变。。。
这是一部看完后让我有点后悔小时候没坚持学芭蕾的动漫。
初期至第九集的男主成长历程:喜爱芭蕾→被性别刻板印象影响,为了“阳刚”而放弃继续学却心仍痒痒→被初恋挖掘天赋后扭捏纠结→被流莺反霸凌的舞蹈表现重燃芭蕾魂,直面自己,与原“阳刚”社团分别→与流莺互相激励竞争→被专家诟病而不甘,主动拜访找原因→修改脾性收敛傲气虚心学习练习→在“喜爱”与“合拍”中做选择,以两位女角色去侧面描写,纠结是选择感性还是理性。
关于动漫里的霸凌描写,很真实,真实才会让人引起反感。结果算是好的。好在流莺最后没有无视霸凌,他选择在被捉弄的时候用舞蹈处理压抑的情绪,让大家知道他的才能,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我接收到作者想表述的是:被霸凌者不是弱者,霸凌者才是弱者。(润平和他原来的成员,懦弱,害怕别人嘲他们不够“阳刚”,故意装得一副直男癌样,所以嘲讽和霸凌长得美,内向寡言的流莺。)至于前期男主的霸凌操作,典型普信男操作,确实恶心。但按剧情走向来看,他和流莺就是互相刺激的积极竞争关系。如果不是男主润平,流莺可能就一直躲房间里了,如果不是流莺,润平可能就真的放弃了芭蕾然后一辈子活在刻板印象里害人害己。
其实我觉得作者很用心,看到后面,作者会借男主的嘴巴去解释芭蕾小白观众们想到的奇葩问题。透过男主去解开大众对芭蕾的刻板印象,性别刻板印象,科普芭蕾常识。
由于漫画进度远快于动画而且我看完了漫画已连载的部分,所以写个漫评。作品在感官层面,对人的肢体动作的表现与利用静态的线条&黑白色彩表现动态的音乐&舞蹈的能力自不必说--我是没想到我生平第一次看芭蕾看哭是通过漫画这种体裁;在思想层面,作品也对性别气质、性别的社会建构、年轻心灵的成长、艺术的本质、艺术与爱情的交织等主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并站在主角的视角给出了初步的解答。一页页往下翻的时候,我久违地产生了「找回了快要从心里溜走的很重要的事物」的感觉;这把老骨头也间接体会到了为热爱绽放与舞动而生的心跳不止的感觉。虽然前期感情线有点混乱,不过无伤大雅,因为这就是青春与成长;随着主角的心灵日趋成熟和剧情的推进,不管是情节还是作品走势都渐入佳境。目前从漫画进度看来整部作品剧情快过半了。总之非常期待后续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