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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 The Doors(1991)

大门 The Doors(1991)

又名: 火乐焚城 / 门 / 多尔乐队 / 大门乐队

导演: 奥利佛·斯通

编剧: 兰道尔·约翰逊 奥利佛·斯通

主演: 方·基默 梅格·瑞恩 凯尔·麦克拉克伦 弗兰克·威利 凯文·狄龙 迈克尔·维克特 迈克尔·马德森 乔希·埃文斯 丹尼斯·伯克利 比利·伊多尔 凯瑟琳·奎南 约翰·登斯默 西恩·斯通 弗洛伊德·怀斯特曼 韦斯·斯塔迪 史蒂夫·里维斯 伯纳德·特尔西 安德鲁·劳厄尔 胡凯莉 朱茜·比赛特 菲奥娜 罗伯特·卢波内 保罗·A·罗思柴尔德 约翰·卡波迪斯 埃里克·伯登 黛比·玛扎 马克·摩斯 弗兰克·米利塔里 黛伯拉·法奥康纳 威尔·乔丹 山姆·惠普尔 查利·斯普拉德林 丽莎·艾德尔斯汀 埃里克·德拉姆斯 米密·罗杰斯 詹妮弗·鲁宾 保罗·威廉姆斯 科斯塔斯·曼迪勒 克里斯蒂娜·富尔顿 克里斯平·格洛弗 克莱尔·斯坦斯菲尔德 卡琳娜·隆巴德 克里斯多福·劳福德 劳拉·伊斯特曼 比尔·格雷厄姆 提图斯·维里沃 伊格尔·艾·谢里 丹尼·沙利文 邦妮·布拉姆利特 罗德尼·格兰特 帕特里夏·肯尼利 基思·雷丁 比利·维拉 阿兰·格拉夫 杰克·麦吉 艾伦·曼森 威廉姆·库斯特勒 杰德·马杰 理查德·鲁托夫斯基 阿瑟·布雷默 凯特·布伦南

类型: 剧情 音乐 传记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1991-02-23

片长: 140 分钟 IMDb: tt0101761 豆瓣评分:8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本片忠实地记述了1960年代美国迷幻摇滚代表乐队——大门乐队的灵魂主唱吉姆·莫里森(方·基默 Val Kilmer饰)从成名到自我毁灭的一生。

演员:



影评:

  1. I am a poet and you are my muse......
    只为了那么一句话,那个女人,就义无返顾地跟着他。舍弃安定,舍弃尊严,舍弃了全世界。

    她说,喜欢看他对她唱歌的样子,很美。
    可是,她要的他却给的那么少。

    忘不了的是那个黄昏,他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我一直跟着你,从沙滩到这里,因为你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什么是完美的演出,你对着那么多人的呐喊,你满足吗?
    他曾经路过那片沙漠,就像一个命定的劫。
    莫名的对巫术的渴望,或者一切只是幻觉,都不曾发生的事情,所以欺骗,背叛,让爱你的人伤心,绝望,可是你却束手无策。
    你只是笑,一味地沉沦在酒精与烟草的幻觉中,你想挣脱什么你想抓住什么,你想忘记什么你想记得什么。

    从一扇门到另一扇门,可是,是不是,你一直都没有打开那扇门,所以你恐惧,你怀疑,你呐喊,你控诉。你想唱给谁听,又想说给谁听?

    一切都是在纵火,你在那边舞蹈,而我却在这边哭泣。
    那场烟雾,让她彻底绝望。如果一切不是我们想象,你会不会还会是原来的你,还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走进你的世界。
    为了他,她行将枯竭。

    她爱上了一个诗人,她并不是他的女神。

    当他说give me some death的时候,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死亡都不能让人绝望,如果死亡都不能摆脱内心的恐惧,如果连死亡都不能拉他回到原点,如果连死亡都不能让他停止诉说。

    那么,就只有一起毁灭。
  2. 最近和The doors再次"不期而遇",新近买了张原版的同名,又看了本片,于是刹那间时空倒退. 我想我完全有资格来写一写the doors,,自从那年我在学校图书馆看到老孙关于他们的乐评《月光在燃烧》就被迷住。那时我的日记里到处充斥着类似“The Doors的音乐在深夜是一片燃烧的月光”情绪的文字,整天幻想着虚无着,对的,你说得很对,幸好是现在才看到这些,否则当年看到,肯定更加绝望,绝望不知往哪个方向走,那些决绝的文字,像一个个暴露在空气里的伤口,如此苍白虚弱,事实上事到如今,我仍无法抑制蜂拥而至的对于过去的种种感怀。 他的一生是一出狂欢的悲剧。他明明对世界已经毫无希望,却仍然在舞台上纵情欢唱;他明明孤独寂寞地宛如弃儿,却要制造如此繁复的华丽证明世界未将他遗弃;明明多么渴望爱和温暖,却要在辗转无数个怀抱后方能感受到最爱女人的一声叹息;明明黑夜已经降临,却不肯沉沉睡去。他是沉醉的,他是自虐的,他是在牺牲中体会快感的,他在幻觉中触模最初和最后的死亡,他在战战兢兢中渐渐靠近了真实和死亡。 最爱的永远是《Riders on the storm》,那永不消失的流逝感,在静夜里雨点敲打着冰冷的枕头,彻头彻尾的虚无和寒冷,没有梦境没有亮光,只有流沙只有下坠,即使如此,我也愿意跟着他一起下沉下沉……很多年以前我就知道他葬在巴黎的拉雪兹公墓,就知道他变胖后潦倒后卒于异地,像兰波一样,所以很多年以前我就想去巴黎,我把这个小小的心事记在很久以前的日记本上,但现在已经被我撕了扔了,天知道这个心愿仍然烂在心里。 一直以来都把他当作心目中最charming最sexy的男人,也听烂了他已有的几张CD,当然,那时还是磁带,上个月在整理东西时,扔掉了整整一大袋磁带,保留了30来盘,其中就有打口的《American prayer》,那些喃喃自语连同我所有的青春回忆都一同葬在一去不复返的过去时光里,要不是今天看了Oliver Stone拍摄的传记片,我断然不会有勇气如此仔细重温,因此当那些无比熟悉的音符一个一个飘出来,几乎立刻沉浸到那时要命的情绪里,《Touch me》、《Moonlight drive》、《People are strange》、《Break on through》、《Back door man》、《Five to one》、《Light my fire》、《The end》、《Dead cats , dead rats》、《Hello , I love you》……每个单词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有天我梦里还能唱歌,那肯定是The doors的歌曲。 此片我给了四星,那不是因为它不够好,而是其中的超现实的魔幻情景体验既是十分聪明的手法,也是容易让人诟病的地方,因为从旁人角度来揣测天才的心理,无论如何都不能精准,那是无法定义的;另外男主角与Morrison虽七分相似,在我这个多年忠实粉丝眼里,却总欠缺些什么。 无论如何,在片尾处《Riders on the storm》出来时,我的眼泪很快就冒出来了,当我写到此文第一段时,简直滂沱不能自制,或许,我只是被自己感动了,但那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感动是奢侈的。

  3. 从电影拍摄的角度,这是部好电影,视觉听觉都是盛宴
    迷幻的氛围,那个年代的狂热和躁动,Jim的不羁诗人气质……都淋漓尽致了。很多女人美好的身体,很飞……

    从人物传记片的角度,不能说它不好
    因为音乐传记本身就比较难出彩,要用影像表现一个如此特立独行的摇滚诗人的精神内核,太强人所难
    OS也只能选取一个他熟悉的视角,尽力描绘
    对此我们表示尊敬

    不过,总之,我对主角人物塑造是有些不满意的
    就像《Control》中对IC的塑造
    都远不如我们从音乐中体会到的丰富,绚丽

    Jim Morrison是最酷的歌手
    离经叛道已成为他的标志,但同时他也是底蕴深厚,异常深刻的
    他们家堆满了书,朋友经常打赌玩一个游戏,随便捡起一本书要Jim背书,Jim即便是喝的烂醉,也几乎没有输过
    他有很多疯狂的举动,自己在酒精和毒品,追捧与咒骂中也难免煎熬。他行使着痛苦的权利
    但赤子之心没有被生活方式做丝毫改变
    疯狂不是什么牛逼的事情,牛逼的是对疯狂的自知

    被他直视过的人和事物,无不惊慌
    他面对死亡时,亦不惊慌
    他有着先知般的使命感,以摧毁并超越的方式进行探索

    至于那些疯狂的举动,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一个狂热的时代和一个灵魂碰撞出来的结果,不能代表什么
    荒诞丑陋无情也无需美化,狂欢只是狂欢
    我们无法穿越彼岸去寻求一个答案
    于是需要直面狂欢对面,大门之内的肃穆和宁静

    主演不错,形神兼备。但还是没有Jim Morrison那么美。
    吟诗,Val Kilmer诠释的很好,如天鹅绒般温和,衬托着张狂和锐利的一面更有力量

    结尾的墓园拍摄,虽并无新意,但镜头中饱含深情,令人很动容
  4. 如果你到巴黎,除了拜访Louvre Museum(卢浮宫)、Eiffel Tower (埃菲尔铁塔)、Champs Elysees(香榭丽舍)之外,别忘了去一个特别的地方:Père Lachaise Cemetery(拉雪兹公墓)。它是世界上访客最多的公墓, Balzac(巴尔扎克)、Molière (莫里哀)、La Fontaine(拉封丹)[ 拉·封丹,法国作家,最为世人熟知的是他的寓言故事。]、Wilde(王尔德)等诸多名人安葬于此。在公墓某个不显眼的角落,睡着一个来自美国的年轻人,他在这世界上只生活了27年,他曾经拥有众多身份:诗人、歌手、词曲作者、作家、电影制作人,最重要的是,他是第一个完全意义上的Rock Star(摇滚明星)。他就是Jim Morrison。自从1971年Morrison被安葬于此,这里就成了全世界年轻人的圣地,由于“朝圣者”过多,且往往行为过分,如在他人的墓碑上刻上指向Morrison坟墓的箭头,巴黎当局不得不派专门保安在此日夜巡视。
            Jim Morrison曾在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电影学院求学。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与同学Ray Manzarek(雷·曼扎莱克)有了组建乐队的想法,后来便有了The Doors(大门)这支乐队。乐队的名字源于 Aldous Huxley (阿尔多斯·赫胥黎)[ 阿尔多斯·赫胥黎:英国作家,著名作品是Brave New World (《奇妙新世界》), 晚年定居美国洛杉矶,从事神秘主义哲学研究。]的书The Doors of Perception (《感知之门》),确切的说是源于此书中引用的William Blake(布莱克)的两行诗:“If the doors of perception were cleansed / All things would appear infinite” (大门被洗净之时,一切将变成无限)。
            Morrison成为第一位摇滚偶像,不仅因为他的音乐,还因为他的生活方式以及他的早逝。Morrison的早逝使他年轻的形象得以永远定格,就像我们记忆中的Keats(济慈)、Shelly(雪莱),Lord Byron(拜伦)。摇滚乐是“年轻”的艺术:年轻代表着寻求改变、追求可能的意愿;年轻也代表着反叛—反叛一切阻挡改变的东西。Morrison说:“I am interested in anything to do with revolt, disorder, chaos, and especially activity that seems to have no meaning”(我喜欢任何与反抗、骚乱、混乱有关的事,特别是那些看起来没有意义的行为)。 Revolt不仅是“反抗”更是“改变”,它源于拉丁词revolvere,意为 “turn, roll back” (转,旋转)。Shelly的Prometheus Unbound(《被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中,最终打败大神Zeus(宙斯)的并非Prometheus,而是Demogorgon (狄摩高根)—正统宗教神话中的恶魔,新神话中的变革之神和创造之神。Demogorgon象征着对“旧秩序”的破坏力,同时也是不可抗拒的创造力,就像 “Ode to the West Wind”(《西风颂》)中的西风。
            Morrison的音乐可能不是同时代中最出色的,但是他的博览群书和深刻思想却使他的作品成为同时代中最有影响的。像一百五十年前的Shelly,Morrison不仅在创作诗歌,更在探索一个可以代替那个日渐老朽的信仰的新的信仰体系。 在 “An American Prayer”(《美国祈祷文》)中,Morrison写到: “Let’s reinvent the gods, all the myth of the ages / Celebrate symbols from deep elder forests” (让我们来重新创造神和各时代所有的神话 / 庆祝来自深处更古老森林的象征)。Morrison崇尚的神中最重要的是Dionysus,一个与Demogorgon相似的神。在The Birth of Tragedy(《悲剧的诞生》)中,尼采认为Dionysus精神,即酒神精神,是希腊悲剧精神的核心。Dionysus,或称Bacchus,不仅是酒神,更是 “god of the life force, the instinctive side of the personality, and the male principle of fertility” (生命力之神,人性的直觉部分,和生殖力的男性部分)。与基督教一神思想不同,希腊文化的多神思想更突出“变化”。基督教上帝拥有永恒统治,而希腊的神像众生一样,不但有喜怒哀乐,也有生老病死,新神反抗并取代旧神更是希腊神话的核心内容之一。Dionysus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从没有在任何时候形成自己的专制,而是带领他的追随者们—the Bacchantes—环游各地,所到之处,暴政必被推翻。
            Dionysus或许也可称作God of Madness(癫狂之神)。不喜欢Morrison的人,包括他的父亲,说他是 “a complete nut case”(十足的疯子)。莎士比亚说: “The lunatic, the lover, and the poet / Are of imagination all compact.”(疯子、情人和诗人皆充满幻想)。Morrison算得上身兼这三个身份。疯狂是一个有意思的文化现象,疯狂的深处或许是更高的智慧。庄子笔下的“楚狂接舆”,莎士比亚笔下的李尔王,都是睿智的疯子的典范。法国哲学家Michel Foucault(米歇尔·福柯)曾写过著名的Madness and Civilization(《疯癫和文明》)。按照他的理论,疯狂不是病态,而是一种不同的感知状态,一种与通常称作“理性”的状态不同的,但也仅仅是不同,的感知状态。这种状态在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是被人们“敬畏”的。当人们对旧的“秩序”和思维方式逐渐厌倦的时候,这种“非理性”或“超理性”的感知状态就成了越来越多的人乐于尝试甚至极力寻求的。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流行于美国的服用LSD(一种麻醉剂)浪潮就是一个例证。LSD在当时还有一个更玄的名字,叫Instant Zen(立地禅)。Jim Morrison也是Instant Zen的追随者,而The Doors的音乐也就被归入Psychedelic rock (迷幻摇滚)的之列。 LSD大概与Dionysus所赐予世人的酒的效用相当。心理学家William James(威廉·詹姆斯)如此论述“酒醉感”与“神秘感”的联系: “The sway of alcohol over mankind is unquestionably due to its power to stimulate the mystical faculties of human nature, usually crushed to earth by the cold facts and dry criticisms of the sober hour…. [Drunkenness] brings its votary from the chill periphery of things to the radiant core. It makes [the man] for the moment one with truth.” (酒对于人类的势力,无疑是由于它能够激发人性的神秘官能,这些官能通常是被清醒时期的冷酷事实和干燥批评所打得粉碎的。… … 醉酒使醉酒者从事物的冷冰冰的外围移到其炽热的中心。使人瞬间与真理合一)。
            可惜Oliver Stone(奥利弗·斯通)的传记片The Doors把Morrison肤浅地表现成了一个狂妄、酗酒、几近疯狂的浪子,而Morrison 的真实内心世界却没有得到发掘。所谓知音难寻,很多Morrison的歌迷可能也只是模仿他的酗酒、阴郁和狂放不羁。丹麦哲学家Søren Kierkegaard (索伦·克尔凯郭尔)如此形容诗人的尴尬处境: “A poet is an unhappy being whose heart is torn by secret sufferings, but whose lips are so strangely formed that when the sighs and the cries escape them, they sound like beautiful music... and then people crowd about the poet and say to him: "Sing for us soon again;" that is as much as to say. "May new sufferings torment your soul." (诗人是一种悲伤的东西,他的心被秘密的痛苦扯碎,但他的嘴唇却形状奇特,当叹息和哭喊发出时,听起来就像美妙的音乐… … 于是人们围在诗人周围,对他说:“赶快再为我们唱一首吧”。他们的意思是说:“让新的痛苦折磨你的灵魂吧。”)与Kierkegaard相比,Morrison对诗人的社会属性还比较有信心:诗人的任务并不是表达自己,而是为听众敞开一扇门。英国诗人Coleridge(柯勒律治)在”The 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老舟子吟》)中曾刻画一个满怀痛苦四处吟唱的老水手,这个老水手很像Morrison。Morrison的诗歌是他探索自由的方式,就像老水手的歌是他赎罪的方式,对于他的读者和听众来说那些歌则是某种催化剂。Morrison说:“There are things known and things unknown and in between are the doors.”(世间存在已知的和未知的东西,二者之间是门)。 “Listen, real poetry doesn't say anything; it just ticks off the possibilities. Opens all doors. You can walk through anyone that suits you.”(听,真的诗歌并不会说出什么东西;它只是打开各种的可能性。打开所有的门。你可以穿过适合你的那一个。)对于Morrison来说,门的存在不是目的,而是一种可能,诗人要带领听众 “Break on through, to the other side”(“穿越,越到另一边”,The Doors的一首歌名)。 门的那一面就是“自由”。Morrison说:“The most important kind of freedom is to be what you really are” (最重要的一种自由就是成为你自己)。那么Morrison自己是怎样定义自己的呢? “I see myself as an intelligent, sensitive human, with the soul of a clown which forces me to blow it at the most important moments. ” (我把自己看做是一个聪明,敏感的人,内心却是一个小丑,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候我总会搞砸。)这个小丑不会笑,他是Pierrot the Clown(小丑皮埃罗)[ Pierrot the Clown: 法国戏剧文学中一个著名的形象,Pierrot这个词已经被吸纳入英语,形容某个人举止如同小丑皮埃罗,可以说Somebody is Pierroting。],一个满脸苦相,为爱所困,而又远离现实的小人物。然而像所有聪明的小丑一样,他总会提出一些睿智的问题,让我们对自己的生活反思一下。
            人们记得那首长达十二分钟的 “The End”(《结束》),因为在歌曲中间处Morrison声嘶力竭地喊出“Father, I want to kill you. Mother, I want ... ...”[ Morrison究竟喊的什么,我们实在无法听清。批评家们大都认为是“f— you”。但如果我们就把它看作是无法用词语表达的嘶喊或许更有意义。] 这或许让我们想到Oedipus(俄狄浦斯),那个命中注定要杀父娶母的可怜人。但如果Oedipus的杀父娶母是源于造物弄人,则Sigmund Freud(弗洛伊德)通过所谓Oedipus Complex(俄狄浦斯情结)的理论把这种“情绪”固定化,使之成为人类成长中必经的心理状态。按照Freud的说法,在经历俄狄浦斯阶段之后,我们就能够由儿童心态最终过渡到成人心态;不过如果这种过渡不顺利,我们就可能患上精神疾病。Morrison说 “The End” 是一首关于告别的歌,或许是向童年的告别。童年的无忧无虑既令人向往又让人怀疑,因为童年时代的我们是没有自我的,我们更像是父母手中还没有完成的作品。只有当作品摆脱了作者的控制时,它才拥有自己独立的生命。对于Morrison来说,告别可能永远不会是彻底的,就像我们永远无法摆脱创造者在我们身上的烙印。这首疯狂的歌曾经在同样疯狂的电影Apocalypse Now(《现代启示录》[ 《现代启示录》:Francis Ford Coppola (F. F. 科波拉)导演的著名反越战题材影片。剧本情节依据英国作家Joseph Conrad(约瑟夫·康拉德)的中篇小说Heart of Darkness (《黑暗的中心》)。])中作为背景音乐。与电影的主题契合,这首歌不是,至少不仅是有关俄狄浦斯,而是有关童年的梦境醒来时,我们不知所措的情绪。正如Morrison所说,通向自由的最大障碍是我们自己对于自由的恐惧。因为自由的同义词可能是“孤独”。电影中的Colonel Kurtz(科兹上校)摆脱那个逐渐让他失望的美国政府,在柬埔寨的某个小村子里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滥杀无辜的暴君,就像一个失控的父亲的孩子。英国作家Kazuo Ishiguro(石黑一雄)[ 石黑一雄:当代日裔英国作家,代表作The Remains of the Day (《去日留痕》)。]在小说When We Were Orphans (《上海孤雏》)结尾处写到: “But for those like us, our fate is to face the world as orphans, chasing through long years the shadows of vanished parents. There is nothing for it but to try and see through our missions to the end, as best we can, for until we do so, we will be permitted no calm” (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我们命中注定要像孤儿似的面对这世界,穿越漫长年月去追寻我们消失了的父母的影子。除了尽力完成使命,我们别无选择,因为只有这样做,我们才能获得内心的平静。) “告别”并不是结束,而只是使命的开始。在新的找寻中,我们重新认识这个世界,认识父母,然后不知不觉中我们长大了。
    (本文已发表于《英语学习》2010年第5期,转载请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