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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大家族 第二季 CLANNAD ~AFTER STORY~(2008)

简介:

    【STAFF】

演员:



影评:

  1.   clannad的主题是家族,从主线(渚线)来看,又可以称为人生。冈崎朋也当然不酷,也不优秀。他代表的是我们这个三次元世界里很多的人,包括被嘲讽为“垮掉的一代”的80后以及“脑残的一代”的90后。与其说这是一部动漫,不如说这是一部三次元的生活片+伦理片。

      clannad描绘就是男主角眼中的世界,世界本身没有变,变化的是男主角看待这个世界的立场以及最后的结论。我们看到的重点是主角为什么会发生这种的转变以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

      可以说,clannad以及after story,最好的对比参照物不是二次元的任何东西,而是三次元的那个正在看这部动漫的人。在我们这个三次元,社会上的主流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思想,精英崇拜论无处不在。很多骄傲无知的现代人在追求自身利益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我们那无私的地球母亲,也忘记了无数的为了人类社会前进而默默努力的普通人。

      如果仅仅是忘记也就罢了,这些人还反过来鄙视那些为他们生存做出贡献,却从没有要求回报的人;抱怨这个世界、我们的地球母亲对他们不公平。却不曾想过,自己又对这个世界有过什么贡献?很多傲无知的现代人估计也就记得“掠夺”财富与资源,实现自己的欲望,从来没有考虑过,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应当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朋也当然是丢人,也应当被鄙视,他本人也并未否认这一点。我只想说,生活在三次元,看着这个故事的人,是否自己在三次元世界里,就做的完美无缺了?还是像朋也一样,忘记了父亲为了抚养他而辛苦努力的事情,或是像朋也那样,在渚死之后,就认为世界在玩弄他?朋也固然是只记得了那个世界痛苦的回忆,我们三次元里欣赏这部动漫的人,又有多少不是在犯同样的错误——忘记了别人对自己的好,只记住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时候?

      冈崎朋也经历了clannad里人生之后,最终放弃了极端以个人为中心的世界观、价值观,转向了以他人(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为中心的世界观。为自己而活,或是为他人而活,原本就是三次元的我们,最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对于我等大多数凡人而言,最终能够走的也就是为他人而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而已。

      很多人鄙视朋也,没错我也鄙视过,只不过我回首了我三次元的人生经历之后,发现,我其实没有这个资格。我现在看起来自信满满,拥有不错的专业能力,算起来也是半个精英人士,不过不说将来,我过去同样犯过无数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错误。很多事情,都是想象的时候容易,真正轮到考验你,让你却做的时候,你又有几多自信,表现就强于朋也很多?

      明白自身在三次元的软弱,了解自己的缺陷,然后在正视这些缺陷的前提下,放弃那些不且实际的空想,重新生成能够被自己的能力所实现的理想,在这个三次元中,跟自己的亲人、爱人、朋也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这就是clannad想要告诉我们的主题思想。

      万事都需要切入点。如果连自己的亲人的问题都不能处理好,又如何能跟其他的人、关系疏远的朋友之间相处的很好。在clannad after story18集之前,朋也根本就是个极端自私的人,连爱自己的家人都做不到,要他去爱别人也太不可思议了。

      说实话,在clannad after story18集之前,朋也没有真正爱过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以外,连渚也不例外。如果他是真的爱渚,按照我们三次元的思维,汐是渚拼命生下来的,就算他不太喜欢汐,就为了让渚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也不应当吧汐抛弃不管足足五年,这个时候的朋也,才是本性充分暴露的朋也,这个时候的他,用“禽兽不如”来形容恐怕也未必过份。

      因为在第一集里,朋也就跟渚相遇了,由于渚的影响力与感染,朋也渐渐披上了一张“伪善”的面具,但这其实根本就不是朋也的本性,所以到了真正考验朋也的时候,他就无法再维系这张面具了。

      所幸的是,在古河家的帮助下,朋也与自己的奶奶终于见面了,得知了父亲的往事(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往事),注意到了那些被自己忽略,但其实很重要的东西,最终找回了自我,明白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但是,理解与践行之间近乎不可同日而语,很快,汐病倒并逝去之后,朋也的顽疾再度发作,再度后悔自身的人生……这看起来的确恶心,却是一个真实的人正常的反应与行为——被挫折击垮,丧失了希望的三次元的人们,不都是这样么。

      值得欣慰的是,朋也的运气不算太坏。而且真正理解,并享受过温暖的他,其实并不愿意忘记那些曾经有过幸福。所以他的执念与不甘化作了光,来到了幻想世界,在已经成为幻想世界意识的汐的帮助下,朋也赢得了一次改变命运的契机(其实,更恰当的表述应当是考验)。

      这就是after story的21集末与22集初,朋也的意识再度来到了那个他与渚(幻想世界复制的渚的镜像)相逢的坂道下,这时朋也面临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次考验:对于未来可能无法挽回的悲剧,他还愿意做出同样的选择么?即便是充满了痛苦的回忆,他也会愿意再度体验一次吗?

      虽然害怕这些痛苦,但朋也其实更害怕的是丧失这段夹杂了痛苦,却同时包含了幸福的希望之光的记忆……在汐的鼓励下,最终朋也还是在坂道上追上了渚。在渚(应当是渚关于这段经历的记忆与与幻想世界的意识互通之后的信息,代表的是渚本人最后的意愿)最终表明不后悔,并希望朋也也“也不要后悔”之后,朋也最终可以确定,自己不会后悔,无论如何,都会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我们可以假设,如果朋也的最终答案是“否”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显然,这一段故事将以悲剧收尾。因为幻想世界代表的是小镇的意识,小镇希望自己的儿女(生活在小镇)上的人类幸福的生存下去,这是小镇的心愿与原则,若是儿女们觉得生活的不幸福(或痛苦),小镇自然也不会强迫他们接受不幸福的生活。那么所谓的奇迹,当然也不可能发生了。

      这个时候,朋也的心态可以用琴美父母留给琴美的遗言中的一句话来形容“世界是美丽的,哪怕充满了悲伤和泪水”,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愿意承认这一点,所以他最终通过了考验,真正赢得了逆转结局的机会。

      仅仅拥有这些还不够,朋也在多条线路中的帮助他人获取幸福,最终收到奖励——光玉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力量,很多很多的人觉得生活在小镇上是幸福的,所以小镇的化身幻想世界开始变得繁荣,拥有了再度制造奇迹的能力,一如当初渚小时候被小镇拯救那般,渚再一次被拯救了(这一部分剧情,单看动漫很难理解的很充分)。这一次,拯救渚的与其说是小镇,不如说是小镇上的那些人们,当然,也包括了朋也与渚自己。

      虽然动漫的视角是朋也,但是我们同样可以假象以下,以朋也那种心态与性格,自己一个人又怎么会有兴致到处帮助别人,帮助别人获得幸福呢……这一切,其实都要归功于那个站在朋也背后,看起来只是给朋也添乱,什么事情都依靠朋也的女主角渚。与渚的相遇,朋也实现了自身第一次的帮助别人,对弱者的同情唤醒了朋也还残留的善心,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乃至更多,最终朋也自己也一点点的改变。

      如果换成其他女主角,或许朋也也会改变,但那最多是被女主角改变,而不是自救,而且这种可能性还很小——参考三次元的案例,朋也这样极度自卑又极度以个人为中心的人,怎么可能长期接受优秀的女主角的帮忙?更大的可能是,脆弱的自尊多半会让他愈发自暴自弃,或是因为矛盾冲突,直接中断与女主角的接触吧。

      渚与朋也相互扶助,最终战胜了很多的挑战与考验,朋也也在这一段人生中不断成长,真正变成了一个大人。所以在动漫版22集小小手心的歌曲唱完之后的最后一个镜头是他童年时代牵着手与父亲走过那片花田,这正好与after story第一集的开头相互呼应。在after story这一部里,最终实现了clannad的家族概念的传承——从朋也父亲(古河父亲)那一代人里传递给了下一代,并被下一代视为珍贵的礼物,向再下一代传递。
  2.        远远的,远远的,稻穗摇曳,那片金色海洋,

      扬起帆,扬起帆,带上回忆,我们共同寻访,

      我们一起,走到今天,曾经经历的那些悲伤,

      还能记得吗?或早已遗忘?

      小小的手心里,却也同样蕴含著,超越了你我的那份坚强,

      熟透的葡萄架下,向洒满泪水的那些时光,挥手作别。

      凭着这双小手,即使是彼此分离,依然能前行在这条路上,

      直到将来的某天,将无比珍贵的那些回忆,深深埋藏。

      季节无声变迁,曾经寒冷的风,

      也静静的入眠,在那春天的,歌谣之中。

      小小的手心里,却也同样蕴含著,超越了你我的那份坚强,

      满是泪痕的脸上,映出了几许美丽笑颜的,那些过往。

      凭着这双小手,即使是彼此分离,依然能前行在这条路上,

      那天来临的时候,我们早已将所有的回忆,深深埋藏。

      凭着这双小手,总有一天将超越,你我前行的匆匆步伐。

        终於来临的那天,将为我们轻轻掀开,新的时光。

          ——《小さなてのひら》:《Clannad After Story》22话插入曲

    实在还是忍不住。觉得若是一直贪恋菁菁校园的一米阳光而拒绝接受现实生活的突兀棱角这未免太不成熟了(我承认主要是为了看这么精彩的动画片啦!),于是狂补了两天终于把《Clannad After Story》(下面简称AS)看完。从最初延续上部的温馨甜蜜,到自16话开始快得让人无从跟随的情节更迭同时也虐得让人身心俱疲,直至最后22话全局陡转,在最原始的轻柔和温情中画上一个圆满的休止符。而身处戏外的自己,从小渚不得不自家分娩遭遇意外的那刻开始,泪水就夸张地滴滴下落,断断续续地伴随情节发展哭了两个多小时直至全剧结束。即使到最后大逆转也忍不住狂哭不止,恍若曾经如此轻易流失的幸福奇迹般地重归于心也美好得让人不愿相信。

    以前听人说过,《Clannad》故事真正的精髓全在于AS中,曾经很小孩子气地觉得,《Clannad》第一季达到的高度已是超越了之前看过的所有动漫画,说是一跃成为神作也毫不为过。然而看完AS以后才让人真正明白,究竟《Clannad》想要传达的是什么。

    正如上文所言,AS刚开始的时候依然沿袭上季带点甜蜜的未完校园故事。继续以淡淡的色彩渲染旁人背后隐藏的人生——无论是夕阳西下勇敢站出维护妹妹的身影,抑或秋祭灯火下未续的情缘,仿佛贴有《Clannad》的专属标记般熟悉,令人在缓缓行进的情节中寻找失落的感动。

    慢慢地《Clannad》就以完全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节奏发展。一到冬天小渚又病倒了,时间流逝的静默在终日昏睡中湮灭了踪迹。毕业典礼后,渚与朋也站在了不同的道路开端。渚因为缺勤太多不得已重读高三,独自一人的境遇只因脱离了昔日好友的扶持而变得如萧瑟秋风中的落叶般孤寂而无从申诉。冈崎朋也开始走上社会,从面包店的帮手到电气公司的维修员,朝九晚五地在小镇里奔波工作,夜晚累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人们常说校园是浓缩的社会,诚然当中会有经历成功与失败,会与不同的人进行交际,会在关键时刻做出自己的抉择。但同时校园里长长的坡道,同窗的欢声笑语,部活室里的储存的快乐往昔,却轻淡地掩盖了社会冰冷的棱角和残酷的面貌。

    所以,一向玩世不恭傻呆不已的春原阳平才会老老实实地染回黑发,昔日只会毫无遮拦地吐槽的嘴却不合时宜地说出“公司让我如何如何”的话;

    所以,藤林姐妹才会忙得挤不出和好朋友见面的时间;

    所以,冈崎才会为了保住一份辛劳的体力活而隐瞒自己右肩受伤的事实;

    所以,琴美才会收拾行囊独自一人远渡重洋连徘徊的身影也未曾留恋……

    虽然故事一直试图用一种更美好温馨的手法来展开不同人的人生,但其后隐藏的挣扎和无奈却令人连回想第一季的念头也不复存在:只因在这般现实的生活面前会让人怀疑,那年那时笑颜如花无忧无虑的回忆究竟是真正存在过或者一直只是我们的妄想……

    不过终究冈崎和渚还是结婚了。他们践行了之前在纷纷大雨中订立的誓言,面对生活残酷的切削与为难,依旧心心念念地牵起彼此的手,执着地走向共同的终点。AS前半段的安稳终结于冈崎朋也一次又一次地奔波在球场中向着未来的岳父古河秋生进行以棒球比赛为形式的求婚大作战。明知冈崎右肩的伤病,秋生依然要求冈崎能够接住回球,不知这到底是为难冈崎,为难在一边揪心不已的渚,还是为难不忍放下孱弱女儿的自己。最终一次竭尽全力的成功回球,伴随着无止境的瓢泼大雨,俨然所有的幸福都寻找到了驻留的位置,而我们也可以充满祝福地期待铺叙了整整36话的情感终结。

    接着我们笑意盈盈地看着古河渚变成了冈崎渚,看着两人在破落残旧的小屋里相互依偎度过的年年岁岁。小渚也从未毕业的高中生一路狂放地蹦跳至未婚妻,再到怀着小孩的准妈妈。就在一个日晕渲染天地的黄昏日落,在波浪起伏的沙滩上,“冈崎汐”三个字的写就凝聚了父母对将要降生的孩子全部的幻想和希冀。

    ——我已经能够赐予孩子姓氏了。所以,希望他的名字里能有你。

    ——啊难道是渚美还是小渚之类的?

    ——不是啦,和你的名字有关就可以了。

    ——那就叫做,汐吧。像大海一样宽广哦。我只是小河呢。

    出乎意料十分狗血地,就因为大雪封路无从去医院就诊,小渚只能在家中分娩并最终以自己的性命换回小汐的性命。紧握却依旧下垂的手,无法感知温度的冰凉身体,无论如何呼唤依旧没人回应的默然……曾经精心建筑和维护的世界瞬间坍塌。正如他人所说。生命中的暗夜独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踽踽独行之际出现过的一豆灯火不过一瞬即被狂风吹灭。如此轻易地被赐予幸福却又如此轻易地被夺去,究竟这是生命的本质还纯粹只是一个玩笑。

    我们不懂,冈崎自然也不懂。于是后面的情节处理简单得简直让人无法置信。终日以高强度的工作,无休止的酒精灌输和趴在脏乱不堪冷清无人的屋子里的生活方式来麻痹自己,时间的齿轮就这么平静地辗转了五年光阴。一次带有欺骗性质的出游却是冈崎朋也和冈崎汐五年来第一次的并肩通行。望着同样相似的面容,想必朋也心中充满的不是唏嘘不是感怀而是失意吧。如果不是因为小汐,或许渚就不会这么早离世;如果不是……对小汐忽冷忽热的态度,捉摸不定的神情,满不在乎的出言不逊,朋也一直是用这种不近人情的面容去对待冈崎汐——这个曾经凝聚了自己和小渚一生力量的未来——可是,小渚不在了,空有未来的人生却不得不以牺牲过去为代价,这么荒诞的剧本又有什么意义呢?

    初出场的小汐出乎意料地可爱和活泼,还有一丝隐藏内心的坚强。懂事地低头接受那个被称作“爸爸”的男人的无理指责,可以为一个小小的机器人玩具兴奋得欢呼雀跃,小小的身影笼罩了整个麦田的夏天。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就是小汐因为乱发脾气的爸爸而偷偷躲在厕所里哭泣,朋也问起的时候也故作坚强地摇头。此时此刻朋也才明白或许女儿自始至终都是懂得些什么的,只是自己一直沉溺在伤痛中不可自拔而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这时朋也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现在想哭就尽情地哭吧,以后长大了有很多时候是想哭也哭不出来的了。”只是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令我不可抑止地狂哭。不得不暗自佩服编剧的功力,短短一句话折射的心情,可以想象背后刻意忽略的过往五年,冈崎在痛失生命中挚爱之人以后如何行尸走肉地走过孤独岁月。这种不是靠角色本身撕心裂肺的哭泣而是用平淡中自见伤感的设置换取观众眼泪的方法确实成功(不得不吐槽一下,我是从16话开始狂骂编剧为什么这年头要这么虐人又虐心的啊!!!!!!)。

    当冈崎朋也被回忆牵扯着追寻回那条狭窄绵长的坡道尽头时,内心再次感慨编剧的用心良苦。冈崎遇见了奶奶,也就是那个自己憎恨了一生的被称作父亲的男人的母亲。面对着迷惑却深藏倔强的孙儿的眼神,老人缓缓地道出了埋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

    同样的青春年少,同样的不谙世事,同样的痛失所爱,同样的背井离乡,同样的辛苦操劳,同样的落魄不堪,没有因此消沉的理由只是自己是唯一的孩子唯一的信仰。即使后来由于工作压力过大而酗酒堕落,即使曾因为与儿子发生争执而葬送他的梦想,却是从未遗忘自己的肩膀是年幼儿子唯一的依靠。而处于同样处境的朋也,却只是一味地逃避,逃避见汐,唯恐牵扯不愿触及的回忆;逃避生活,每日浑浑噩噩地挥霍光阴;逃避责任,不愿承担父亲应做的一切……最终觉醒的朋也倏忽看清未来应走的道路,在夕阳下团团麦穗簇拥中拥着彼此的父女二人,明了什么才是值得自己守候一生的牵挂。

    迟到五年的醒悟得到了家人的支持和汐的理解。最终夜色苍茫之下半夜惊醒的朋也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纱听着渚的父母的对话:

    ——这么多年来,从那天开始你都没有哭过,现在,可以哭了吧?

    一向不正经的秋生用难得宠溺的严肃口吻跟早苗说话,而一旁的早苗霎时哭得仪态尽失。遥记得当初渚死时镜头只有朋也和渚两人的身影,而站在一旁的秋生和早苗的悲伤恍若镜头无法承受般选择略过。他们是如何忍受至爱女儿的离世,是如何关爱由此一蹶不振自暴自弃的朋也,是如何呵护懵懂无知的孙儿……我们不知道这惨无人道的五年他们是怎样相互扶持一路走来,编剧吝啬得只在朋也觉醒时留给我们一个两人对月哭泣的侧影。

    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似乎回归《Clannad》惯常行进的节奏。沉睡将近十年的风子(就是那个海星后援团主席!)终于醒来,还是惯用那短促夸张的语调紧紧拥抱可爱的小汐;一纸只是瞬间一瞥的野猪样图画,却令一群后妈党兴奋不已:当年单恋朋也的藤林杏竟然鬼使神差地成了小汐的幼儿园老师;为奖金的运动会暗暗较劲的秋生和朋也,只为不让自己在汐面前丢脸;终于朋也能够心无芥蒂地听着小汐跟别人说“爸爸跟我说过关于妈妈的事情哦。她很爱哭,但是却很努力地生下小汐,同时她是爸爸非常非常喜欢的人呢”……

    又开始了《Clannad》一贯使用的用温情包裹残忍,用平和掩饰波澜,用假象伪装永恒的桥段。得,又来了。做好了充分的做心理准备,眼睁睁地看着小汐患了和妈妈渚同样的病,最终死在了大雪纷飞的街道中央。亲历这一切的,又是我们那个冤大头的男主角——冈崎朋也。

    此时此刻画面急速转回了自从第一季开始就不断穿插其中的处于终结世界里的孤零零的少女和一直守护着她的小机器人。两人在空荡得只剩思绪回响的寂寞世界里静观花开花落,遥感云卷云舒。一场大雪的突如其来使得他们决心走上寻找那个温暖喧嚣世界的旅途。不了肆虐的风雪吞噬着他们前行的步伐,少女最终晕倒在冰天雪地里。就在垂死的刹那她与机器人展开的对话才揭示全剧的含义——

    少女就是小汐,机器人就是朋也。他们曾经共同存活在与现实世界平行的二次元世界里,曾经独自咀嚼孤独的疼痛,曾经拉手期盼一起祈求幸福。他们在二次元世界里的遭遇充分地影射了现实世界里的一切:人生是那么地短暂,且充满着未知和变数。年少时无知无畏的挥霍,任性,随心所欲,被碰撞,跌倒受伤,因挫败和伤痕逐渐触摸到自身的界限。可为与不可为,可求与不可求;不断积累起来的淡定,坚强,从容,更加理智和更有担当的成熟。因为成长而逐渐通透的眼睛也终于能够分辨出,在这五彩缤纷人影散乱的世界里,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画面又急速地转回《Clannad》开篇时两人相遇的坡道。此时朋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任凭内心意愿恣意妄为的孩子,他的眼中充满了卑微与迷茫。他不晓得当初结识渚是否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如果人生重来,是的,他们现在就站在重新选择的边缘上,他宁可自己不曾出现在渚的生命中,就像两条平行线般毫无交集或许所有往后的悲伤可以就此谢幕。可是——

    二次元世界里的少女用自己的死亡毁灭了那个寒冷的世界,并许下与机器人相聚世界另一端的诺言。朋也倏忽回神,参透了这个宿命的谶语,他回头大喊:“渚”!并飞奔回去紧紧抱着小渚。这时渚轻轻地对朋也说:

    “太好了,你能叫住我。

    我还以为朋也君会觉得,假如没有和我相遇就好了,非常不安。

    我觉得能和朋也君相遇太好了,我觉得很幸福。

    所以请不要犹豫了,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都请不要后悔和我的相遇。”

    我们可以认为这里是梦,也可以是现实,但可以肯定这是一个考验。《Clannad》是由同名人气游戏改编而来的动画作品,听玩过这个游戏的朋友说,在游戏末端确实小渚和小汐都曾经“死”过,然后会重新出现当初男女主角相遇的坡道,如果此时朋也因为愧疚自己的出现造成后来一系列的不幸而选择与小渚擦身而过的话,那么结局就无法逆转。但如果朋也能够克服内心的不安而像最初那样和小渚打招呼(具体见上篇日志最具震撼的开场),小渚和小汐就可以活过来。转化至动画就是如今的效果。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摒弃了“假如未曾相识”的自责,推却了所有因苦难而产生的不安和懊悔,选择就算会遭遇生离死别也要挣脱命运的藩篱让所有故事重新开始,终于明白《Clannad》想要告诉我们的一切:

    多少人多少事如碎沙漏过指间,唯有这一小点金,这一小点火焰,始终明亮地温暖着自己的前路——在这看似漫长其实并不富足的生命时间里,能够遇见这个人,了解这个人,爱上这个人并为这个人所爱,是多么不易的幸运。

    如果说朋也和小渚最初的感情是爱,那么延伸到后来,就是亲情了。这也恰迎合了《Clannad》题语的含义——家族,用爱和希望延续的不朽传奇。

    是的,我们是一家人。无论遭遇什么事情,一家人这个事实就具有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
  3. 开篇
    我自认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看了《Clannad》动画的第二季之后,除了看看有些争议桥段的剧透,实在没有勇气马上去补玩这个游戏。麻枝大魔王果然功力超群,之前玩《AIR》的时候,Dream 篇的结局就已经把我杀得丢盔弃甲,至今没有勇气去完成 Summer 篇和 Air 篇,只敢看看动画来了解剧情。几年前看完《Clannad》第一季动画的时候,觉得还好,想着什么有汉化补丁了去玩玩游戏,后来看完剧场版就开始有不祥的预感了。数年的光阴白驹过隙般流逝,无意间看到了《智代After ~It's a Wonderful Life~》的汉化版,才发现原来《Clannad》第二季动画都完结了。于是找来一看,再次没有半点免疫力的全线崩溃。
    其实对麻枝大魔王的手法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典型的欲抑先扬,先把一大段各种笑料拿来开头,只是偶尔渲染下哀伤的气氛,让人心理充分放松。然后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来一记催泪弹连续技,此间京都动画更是配以天衣无缝的画面和音乐,让人除了丢盔弃甲别无他选(顺便提下,《时光流逝之歌》和《小小的手心》很好听,而且是随着对剧情的了解,越来越好听)。打个比方,就像先把人送上珠峰顶端,然后直接扔向马里亚纳海沟底部,之前还把沟里的海水全部抽光。这种手法在《新世纪福音战士》中已经初露苗头,而被Key 社发扬光大。比起一开始就阴郁到底,这杀伤力实在是强大很多,关键就在“反差”二字。
    有人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大魔王显然把这句话的精髓运用到了极致。只要是喜欢看动画片的人,特别是男生,对渚和汐大概都是没有半点抵抗能力的。而看着她们俩似乎永远不断循环的命运,很容易让人有崩溃的感觉。
    没有超科技的武器,没有华丽的魔法对决,没有离奇的外星生物,没有争斗的王侯将相,没有匪夷所思的思维竞赛,只有平凡到琐碎的日常生活和平凡到社会底层的人们。
    强大而稳固的社会从来不会缺少对弱者的关怀,也总能直面自身的黑暗。《Clannad》的主题是“家族”,也是对弱者的关怀。

    平凡的人们
    单亲家庭的不良少年,体弱多病而留级的少女,在哪个国家都是容易被人忽略和轻视的对象。但往往只要给一点点阳光,他们就能绽放灿烂的五彩光芒。他们的心愿在普通人看来是如此简单而平常,而自己却要竭尽全力才能实现。正因为如此,才会更加珍惜生命中重要的点点滴滴。坚韧的手一旦牵上,就不会分开。
    如果说第一季是喧闹的校园时光,那么这一季的前10话就是对那疯狂时代的补完,然后冷峻的社会生活开始。初出校门时的地动山摇被贴切演绎。
    在大学教育已经普及的日本,只有高中文凭的朋也和渚工作的艰辛可想而知。虽然这不是因为自身的懒惰与懈怠,但不论在哪个社会,都会有不幸的人们。强行克服右手障碍安装电线的朋也和忍受病弱辛苦端盘子的渚,想必对生活的沉重会有更深的了解。不仅他们,登场的其他人物中也很少是显赫的。除了天才少女琴美,他们的工作都是平凡的,甚至可以说是弱势的。就在这随处可见的普通人身上,承载了所有的感动。

    沉重的爱情
    无论其中有多少快乐,如果结局是一无所有,失去所爱的一切,还有多少人会选择开始那段冲动的邂逅?我不确定别人如何,只知道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这样的勇气。
    全篇最震撼人心的就是那个选择,朋也曾经两次后悔当初年少无知的懵懂选择,渚和汐分别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一个是最爱的妻子,一个是挚爱的女儿,对于男人来说,似乎再没有更深的痛苦了。难怪他会怀疑,这小镇是不是一直在玩弄他。幸福啊,就是这样,人们拼命的去追求,有时以为自己得到了,以为这样平凡但快乐的日子会天长地久。但是往往只要一瞬,就会天翻地覆。
    回顾那个开始,在朋也黑白的世界中,那个柔弱的女孩子低头默立,犹豫的驻足于黑白的樱花树下,莫名其妙的喊出“豆沙面包”,轻声说出那个后来才发现意味深长的问题:
      “你喜欢这所学校吗?我非常非常的喜欢,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断的改变……
    无论是多么愉快的事,还是多么开心的事,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断的改变,即使如此,你还是会喜欢上这里吗?”
    “只要找到不就好了,只要找到下一件愉快和开心的事不就好了。喂,走啦。”
    年少无知的冈崎朋也自以为是的随口说出了这段让他后来彷徨不已的回答,完全不知道这“改变“意味着什么,完全不知道为这回答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不过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两人同样黑白的世界都有了亮丽的色彩。
    麻枝准应该有看过《飘》,渚很像梅兰妮•哈密顿•威凯兹 (Melanie Hamilton Wilkes),同样的羸弱多病,同样的不大漂亮,同样的笨拙好骗,也同样的坚强,最后同样因为生孩子而离开这个世界。这种角色往往是让男生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女生嫉妒到死的。因为世间几乎没有人能如此无我,似乎仅仅是为了成为自己丈夫的妻子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这种失去的痛苦,只要一次,就足够把当事人的世界观翻个底朝天了。而麻枝准居然又来了一次,真不愧为麻枝大魔王的称号。最可恨的是,这一切合情合理,并早已做了铺垫。未知遗传病就可以让所有人没有二话,毕竟人类在自然面前,还有太多的无能。
    朋也前5年不能养育汐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汐太像渚。和这样的女儿朝夕相处,朋也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想起渚而崩溃。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和汐一起生活后,才5岁的汐却病倒了。
    从《AIR》到《Kanon》再到《Clannad》,漫天飞舞的雪花和银白一片的世界似乎成为了京都动画低调而奢华的标志。汐在实现最后愿望的路上,追随渚而去。那个坚强的孩子,到最后依然坚持用自己的双腿蹒跚行走,倔强宛如她的母亲。
    朋也的世界再一次变成黑白,选择再一次摆在他的面前。(有时真是很嫉妒麻枝准,剧本和歌词写得好也就算了,这丫居然还会作曲,还是超级好听和情节画面天衣无缝的那种。每次听到《青空》、《Last Regrets》这种作词作曲被他包办的歌就有气,他怎么不干脆自己唱得了?还好不会美工)
    这一段场景和音乐的搭配又是珠联璧合。樱花树下,渚带着失落而忧伤的眼神转身离去,配曲中充满了彷徨、悲伤和不舍,同时又弥漫着异世界的空灵。另一个世界中,迷之少女哼出了那首歌(顺便提下,第一季的OP开头就是这段场景。唉,什么叫深谋远虑)。至此,《团子大家族》这首看似幼稚的歌方才显出它的本意(又是大魔王包办的作词作曲)。色彩重回了父母的世界,女儿促使父亲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不再去后悔当年的莽撞,将柔弱胆小内向的母亲紧紧拥入怀中。就算失去一切,至少我们还有那些甜蜜美好的回忆,至少我们曾经把那么可爱的孩子带到这个世间,让她品尝了幸福与快乐的滋味,虽然只有一点点。所以我们都不会后悔。
    大部分爱情都经不起这样残酷的审验,大部分人也没有如此的坚强去面对渚和朋也经历的一切,那句坦然的“不后悔”永远只属于历经磨难而屹立不倒的少数人。他们也会彷徨和犹豫,却始终坚守着自己最初的执念。所以幸福属于他们,而不像配给品那样人手一份。

    为儿女付出一切的双亲
    《Clannad》中,尊卑长幼被淡化了,但丝毫没有降低这些父母们的地位,因为他们为儿女付出了一切。他们在背后默默的支撑了朋也、渚和汐的幸福。
    这世间很少有不爱儿女的父母,但关键是如何去爱。渚的父母和朋也的父亲分别做了正反两种示范。
    渚的父亲是对正统威严的父亲形象彻底的颠覆。能教唆女婿捉弄丈母娘的岳父(动画版中扔蜥蜴的情节,不知道游戏中有没有),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了。而早苗阿姨则是典型的大和抚子形象,温柔而坚强。除了不会做面包之外(因此引发的泪奔与追赶是每日上演的固定剧目),近乎完美。教育能力也是出类拔萃,渚和汐就是鲜明的证明。那句“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和父亲的怀抱”成功的维系了朋也与汐之间的父女情谊。果然优秀的女教师往往是很适合做母亲的。
    虽然古河夫妇以耍宝闻名,但在关键时刻是如此可靠。他们知道如何去爱自己的女儿。在女儿失而复得之后,为女儿双双放弃自己一生的梦想来陪伴她,而不是用金钱和奢华的物质给予来代替。在女儿成长的道路上,不断的引导和激励孩子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渚在舞台上不知所措的时刻,秋生喊出的那段话浓缩了他和早苗作为父母所有的辛酸与甜蜜:
    “……
    所以,我们从那天开始…… 在烤着面包的同时……
    一直在苦苦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啊!
    ……”
    对女婿和外孙女,他们也是倾其所有,汐出生后5年,朋也几乎没有去看过她,但她仍然对朋也没有丝毫的怨恨,古河夫妇绝对功不可没。
    在这方面,我不知道日本的普遍情况,但若以早苗和秋生作为父母标准来评判,80%的中国大陆父母都是不合格的,不是输在爱的程度,而是输在方式与方法。
    相比之下,朋也的父亲就显得很悲哀,同样为儿子放弃了一生的梦想,但是却不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爱,形同路人。朋也的父亲本来并不是一个低于平均水准的男人,不然也不会为了抚育朋也放弃了自己的一切,除了朋也。之所以会这样,大概主要也是因为朋也母亲的死。一般来说,男人总是不像女人那样善于表达,更喜欢用刚性而非柔性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没有母亲,父子间的冲突可能激烈的无法挽回。所以,没有为儿女付出一切甚至改变自己的觉悟,不要轻易生育孩子,不然可能连一个不务正业的醉鬼都不如。
    幸福总是很难遗传,但不幸却是太容易遗传了。
    朋也母亲的死是一场意外,但这场意外却改变了冈崎一家的命运。朋也的父亲总是以麻木的笑容和生疏的语气示人,摧毁儿子梦想的他一直被记恨着,直到朋也奶奶的那番话:

    那孩子以前并不是这么蠢的,

    当时敦子和直幸都还是学生。

    虽然周围的人都反对他们结婚,

    不过直幸依然从高中退学,

    在一间狭小的公寓里开始了两人的生活……

    但当时,真的很幸福。

    守护着自己所爱的人而生活着,

    仅仅如此,那孩子就已经很幸福了吧。

    不久之后,敦子的腹中有了你,

    在小小的祝福之中,你诞生了。

    但是这份幸福并没能持续多久,

    敦子因车祸而过世。

    对于那孩子来说,

    这是无法再振作起来的变故。

    可是,还不能就此绝望,

    朋也,

    因为当时还有年幼的你在,

    "一定要亲手把这个孩子抚养成人"

    从那一天,从这个地方开始,

    直幸就紧牵着你的手,开始了旅程。

    你还记得吗?

    从那以后的日子是那孩子一生最努力的时期。

    无数次被辞退,辗转奔波,

    即使如此,也从未松开过你的手。

    用仅有的一点钱给你买玩具,让你吃零食。

    为你牺牲了自己所有的运气和成功的机会。

    尽管有时候对你会很严格,很粗暴,

    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把你好好抚养成人。

    然而,对于直幸来说,

    这是非常幸苦的生活,

    为了排遣工作上的辛酸,那孩子开始借酒消愁,

    喝醉了之后对你动粗的事情也有过。

    即使如此,那孩子还是选择和你一起生活下去。

    然后,当你到了能自己决定自己人生的时候,

    直幸已经失去了一切,

    工作,信赖,运气,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听说你现在的情况和当时的直幸很像啊,

    这是很痛苦的事情。

    但正因为如此,

    我才想把这番话告诉你,

    希望你能知道直幸是一个怎样的父亲。


    沉重的铅幕终于被揭开,一位为孩子放弃一切的父亲显露在朋也眼前。在看到Roc-Dark的这篇帖子 ()之前,我曾经以为《时光流逝之歌》中的“僕”(男性的自称)是朋也的父亲直幸。因为看到歌词中“三人分の朝ごはんを作るきみが(作好三人份早餐的你),そこに立っている(分明就站在那里)”描述的场景。当时觉得不管是在游戏中还是动画中,病逝之前的渚一般只需要做两人份的早餐。奇迹发生之后,渚终于可以天天做三人份的早餐了,但也就没有把朋也一个人留在坡道之上了(OP 版第一段的歌词所述)。如果这里面“僕”指朋也,就有逻辑矛盾。但如果是以人偶的视角,就说得通了。不过即使这样,直幸仍然是在爱人离去之后,独力带着孩子走完了坡道。也许做的非常的不完美,但自始至终,他都努力坚持着当初的抉择,将朋也抚育成人。
    幸福从来都不是轻轻松松能得到的,认真玩到游戏3周目的同学想必有深刻的体验吧,我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玩到那里的勇气了。

    怀旧的小镇
    麻枝准的世界总是这样,现代文明被刻意淡化。Clannad 中的小镇中很少见到电脑、手机,建筑几乎没有现代风格的,连火车也是相对老式的型号,似乎是20世纪90年代的日本。这些事物仿佛在诉说,即使没有这些高新科技,人们也是可以幸福的。和族似乎喜欢怀旧,同为一流剧本家的奈须蘑菇笔下的世界也缺少现代气息,月世界总是弥漫着飘荡千年的尘埃。
    西方工业革命以后两三百年以来,人们总在不断的追求科技进步,以为这样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泛滥的科技使人异化,潜移默化中人离机器越来越近。钢筋水泥和玻璃幕墙构成的森林总是给人压抑与不安,而青山绿水和无边海洋却带来了安详与宁静。
    站在科技最前沿的人,这种愿望往往最强烈。被称为“个人计算机之父”(The father of the personal computer)的的胖子大叔亨利·爱德华 “Ed” 罗伯茨(Henry Edward "Ed" Roberts),亲手推开了信息革命的大门,但却不曾踏进半步,即使面前是无比的光辉与无边的财富。他后来在佐治亚(Georgia)的乡村作为一名医生,实现了最初的梦想。罗伯茨在青山绿水中终老一生,把前景无限,自己却不大擅长的商业化过程留给了后来的人。他发明的牛郎星8800( Altair 8800)在1971年登上《大众电子》(Popular Electronics)杂志封面时,被两个闲逛的年轻人看到了。其中一个还没毕业的很快决定退学,去给这个胖子大叔打工。另一个几年前就退学写程序的也一起去了。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当时就读的大学叫哈佛(Harvard)。他后来成为了当代最著名的辍学生。这两个人的名字分别是威廉·亨利·"比尔"·盖茨三世(William Henry "Bill" Gates III)和保罗·加德纳·艾伦(Paul Gardner Allen),微软(Microsoft)仅有的两位联合创始人。
    从亿万年前存在至今的生物本能无法被几千年的短暂文明过程消灭。人类古老的基因中深刻着自然的印记,所以那座小镇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而存在。

    字典帝、武帝及其他
    第一季动画的18话完美的诠释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渚的王者归来依然如此柔弱,但消解了其他所有的可能,在四个潜在对手心中刮起了狂风暴雨,当然她自己是没发觉的。面对渚和朋也互相搀扶而去,就算如凉宫春日一般自以为是的杏和特立独行的智代,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连结盟共同对抗强敌的想法都没有,更不用说温柔的椋和沉默的琴美。从这一话的结尾开始,其他的线路被果断切断,渚线正式确认。虽然在动画中只能屈居配角,但在游戏中,她们都是主角,都有属于自己的平行时空。
    爱情对任何人都不是唯一的,根据平行世界理论,朋也同样有可能选择其他的女孩,只是原因不能是逃避和渚一起经历的痛苦,因为哪条路都逃不过磨难。《智代After ~It's a Wonderful Life~》中的情节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反正相比之下,智代篇中那8个月的暂时分手绝对是挠痒级别的。在此作中,智代成功的修炼到了女神级别。因为PC版和PS2版结局的少许差异而导致的不同理解,口水仗从日本打到了大陆。我绝对相信Key制造悲剧的能力,如果每个女主角都来个《XXAfter~XXXX~》,玩家的眼泪将把许茹芸的《泪海》变成现实。现实中本来就充满了太多的悲哀与不幸,每个看似光鲜亮丽的家庭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苦难。Key只是把这些放到了游戏里而已。比起游戏中让所有角色得到幸福才能引发奇迹的漫长煎熬,动画版实在是把那两人获得圆满幸福的难度减小了不少,大概也让人有了奇迹这么容易发生的错误印象。其实这么多人都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在现实中本身就是奇迹了。即使发达如欧美日,也只是梦想,更不用说还没脱离整体性不幸的中国大陆了。
    谁能说为了妹妹而放弃自己心爱之人的杏会比让父母梦想丧失梦想的渚坦荡?谁会想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年,总被当作小孩子的风子会比需要经常请假上医院的渚轻松?谁能觉得在支离破碎、名存实亡的家庭长大的智代会比不能按时毕业的渚温暖?谁会认为从小就失去双亲的琴美会比时常形影相吊的渚快活?
    幸福需要太多的条件,缺少一个就会成为不幸。

    尾声
    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要建立家族。一个人总是单薄和有限的,只有组成了家族,才能共同抵御未知的风浪,经历艰辛的苦难。家族成员间不一定要有血缘的联系,只要有共同守护的东西即可。所以那个小镇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大家族。
    这便是《Clannad》的主题。

    致谢
    感谢 KeyFC 的 Dawnlight 和 Roc-Dark 的指点 :)

    附:時を刻む唄(时光流逝之歌)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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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首发于 Keyfc,修改记录见原帖:
  4. 写在最前面:

    1. 本文是写给那些看过CLANNAD之后没有引起共鸣而产生疑惑的、和那些被强推的潜在观众的。
    2. 本回答是我本人主观感受,可能会对你心中的“神作”大肆批评,cl狂热粉请出门左转。
    3. 如果你非要看,那么请保证基本的素质。不要扣帽子和人身攻击,这只会拉低CL观众的平均素质。
    4. 如果要讨论,请不要双标。既然允许五星好评,就要允许我认为CLANNAD属于三星作品的此类中评、甚至差评存在。既然CL被狂热粉丝誉为神作、人生那就要禁得起对比和对逻辑、细节的分析,符合基本的现实常识,可能文艺作品的表现形式不同,但基本的剧本构造是类似的,明显不切实际的地方也不应该被一句简单的不要再动画里找现实搪塞。
    5. 我说的是动画,一切改编作品如果需要到原作或者评论里找答案和合理性,那么这个改编无疑是失败的。
    6. 您可以批评我的不专业,但我认为CLANNAD没能拿到任何一种专业奖项自然有专业影评人的道理。您批评我可以,阐述自己的论点可以,但如果出现人身攻击、辱骂的倾向,我会第一时间删评拉黑。

    电视动画《CLANNAD》是由京都动画根据Key社同名游戏改编的TV版动画作品,在国内,乃至世界上这种较为小众题材的动画圈子里都算的上相当知名的作品。无数粉丝将其冠以“神作”、“世界第一”乃至于听起来吓人的:

    “这就是人生”

    我在很久之前就曾经看过clannad的两季也尝试过原作的游戏,但给我的体验并没有粉丝吹捧的那种高度,这段时间正好休假,又看到了网上数不清的赞誉,就又重温了一下很多人所谓的“人生”,有过比较极端的吐槽,但这次我也综合了网上的一些看法,来简单谈一谈,我眼中的clannad存在哪些问题,本文会尽量少的涉及剧透,但有些内容确实需要简单提一提,请在对这个动漫观望的朋友酌情阅读。

    当然,笔者是认同CL在二次元文化圈中知名作品地位的,同时也认同网络上对于CL是“一部挑人的作品”这样的评价,但在笔者的观念里,没什么应该摆上神坛,哪怕是在神坛上的东西,也绝非没有缺点,神圣不可侵犯,本文也只代表我这个对不上CLANNAD电波的人的个人观点,但我相信也会有很多人与我有相同的看法,既然一个动画片被制作出来,放到电视台、网络上播放,并且有大批的强推粉丝,那么他的受众和评价对象也不应该只是对这部作品有共鸣的人群,要真是如此,那网络上所有的影视作品也都该满分。

    总分三星,笔者的评分标准简述:

    第一部分属于gal改作品的通病,只略扣半星;

    第二部分也是许多动画作品的常见问题,不多做要求;(可略过)

    第三部分、第四部分是CLANNAD这部作品的主要问题,扣一星半。

    一、先天不足

    clannad作为一个gal改类型片可以说是成功的,但它也很难逃出gal男性向改作品常见的一些问题。

    1.女性角色的塑造

    作为一个男性向galgame改动画,自然有这类游戏的通病,为了迎合男性受众,让男性主角成为世界中心,女角色如同“后宫”般的众星捧月围绕在男主身边,这在整体结构上就会让整个作品的气氛格调降级,这也是作为催泪向作品的clannad反而不招女观众待见的原因

    渚线路就一个典型,表面上的强势男主动,实际上是弱气女倒贴的模式。两人结合后,在很多观众看来,古河渚几乎丧失了独立的人格,变得事事都以男主为中心,永远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早就没有“自我”了,沦为了男主角和编剧的工具人,固然渚和朋也属于互相救赎,但这也会令很多观众感到不适。

    此外CLANNAD大多角色设计过于扁平,这种人物设计的性格特征比较单一,当观众进一步深入感受和探究人物的心灵深处时,就会觉得这样的人物心灵特征一望即知,并不是说这样的角色塑造不好,但主打感情和生活的动画如此大规模运用扁形人物,却也并不能让全部观众认可。

    2.整体结构和叙事节奏

    还是作为gal改动画的问题,cl在改编的时候选择了贯彻“小镇是一个家族”的理念,把游戏的大部分故事性合并,改造成了动画片,但也带来了支线繁多,剧情编排略显混乱,主线发展受影响,前后期节奏安排不当,前期过于缓慢、后期铺垫不足等等(渚令我惊讶的死亡),所以也会有不少的观众会被第一集前几集的日常所劝退。

    二、逻辑和常识

    全剧来看,可能也是因为要照顾动画的篇幅,存在很多逻辑问题,当然也有很多常识性的不合理。逻辑上,比如风子、志麻线这种比较超自然的线路很多东西没有交代清楚,情感烘托也显得突然且刻意;春原和足球部动画里没解释清楚的矛盾等等;父亲贩卖“违禁物品”的剧情,此外还有生日小熊等等细节性的不合常理的设置都会影响到观影体验。(在常识方面,最让笔者不适的是渚的难产,这让人真的很无法理解和接受。在剧情中明知渚有身体问题,准备做了很多准备还不去医院待产、巧合性遭遇极端天气最终导致难产而死。)

    就剧情而言,每个篇目之间的质量可以说良莠不齐,有我比较喜欢的父亲线、汐线、春原线,也有我非常讨厌的风子线和志麻线,但这里我还是要着重说一下渚线,我个人认为CL剧情中最过誉、最有代表性、也是最让人觉得不适的一章,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这部分追求较强剧情合理性的观感:

    从缘起来说,一个自己不努力、不好好学习的人和一个单纯的女孩谈恋爱,自己不求上进还不让人家继续发展,没有经济实力,明知女孩身体比较弱,却把刚成年的她肚子搞大,导致女孩难产而死,之后和岳父岳母切断关系,一切都让人充满了“???”的黑人问号表情。如果发生在现在,这不就是我们常说的渣男行为吗?包括突然加入的渚的病这种设定,让观众满满的感受到了脚本家的意图。在杀死渚后又用光玉复活她,击碎了我全剧为数不多几个难受的点。就像是你饿了半天终于准备好吃饭,厨师忽然给你端上一盘老鼠*,满脸深情的看着你,还要你别太感动了,多吃点。

    在同样的问题也在整个剧里多次出现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明这是典型的编剧功力和掌控力不足、也是作品载体的先天限制,在构思上就是瘸着腿走路。刨除其他元素不提,如果同样的剧情套路放在其他同类型影视剧里,大家会说这是妥妥的烂片。而我们看动画真的只需要感受气氛渲染不用考虑剧本到底什么样吗?笔者能说的也只是希望上个世纪的韩剧套路越来越少的出现在我们眼前吧。

    此种剧情发展clannad的狂热粉称其读作“人生”,可真正的人生会是这样吗?真正的世界会是这个样子吗?

    三、世界观

    紧接着上面引出的世界观问题,CLANNAD最让笔者诟病的败笔就是‘光玉’和另一个幻想世界的设定。首先它就没有讲清楚这些设定,自己都没有厘清逻辑关系。

    面对一些对于CLANNAD的质疑,有些粉丝会拿女主体质,幻想世界,和光玉说说明剧情的合理性,甚至搬出来“魔幻现实主义”来唬人,殊不知正是这两个元素破坏了整个CLANNAD动画的基调分围。

    不是有魔幻元素的就是“魔幻现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要构建在贴合现实世界的基础上加以魔幻元素反映现实的荒诞,光有魔幻的成分是不够的,不然所有玄幻小说都是魔幻现实主义了。光玉这种元素完全就是脱离现实的存在,是游戏内为了鼓励阿维奈,因为游戏要你多次通关的先天不足原因,整个动画也搞得不魔幻也不现实,这是败笔,不是什么可以拿出来吹的优点。

    在对这些设定的交代不清上,很多观众都表示了疑惑,借用知乎上一位朋友的连续发问,

    看过CLANNAD动画的人可以尝试回答以下几个问题: 幻想世界是什么? 少女是谁? 机器人是谁? 光玉是什么? 渚和汐母女的病是怎么回事? 古河秋生把病倒的幼年古河渚带到小镇的树林中而得救是怎么回事? 渚复活的奇迹是怎么来的? 伊吹风子为什么特别亲近冈崎汐? AS最后伊吹风子在树下找到冈崎汐的段落是什么意思?

    抛却这些没讲清楚的,说回光玉,光玉这种玄幻的设定本身就和整个作品催泪的调性不搭,编剧杀死所有人再用光玉这种设定再全部复活,这让一切故事都失去了意义,为了催泪而达成的死亡也变成了廉价的闹剧。你看龙珠会因为克林、龟仙人第一次死亡而伤心,可知道他们能复活、能秽土转生,那这些剧中人的付出、牺牲、死亡也就不再能打动观众了。

    “只有角色的付出让观众感觉是真实的,这出悲剧才算是成功的”

    四、作者意图和悲剧内核

    首先,我们先思考一个小问题

    为什么大家不喜欢前几年的韩剧或者这几年的国产爱情剧?

    在我另一篇个人情感较重的剧评中,许多朋友质疑我“你这种人就不适合看CLANNAD这种悲剧”“悲剧就是这个样子” 。 但我要说的是你如果真的了解悲剧、看多了悲剧,那也不会对CLANNAD这种表现手法有多大触动,因为它无论是在立意、情节还是在表现手法都算不得上乘。

    悲剧的主题类型有很多种,英雄抗争式的(益格尔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反抗命运式的、小人物式的悲剧等等,亚里士多德说“所有的悲剧无非是命运嘲弄或者社会秩序的压迫、或者人性的弱点和所犯的过失导致的悲剧”不一而足。而现代剧作认为优秀的悲剧往往都是“非巧合的”、“无责任的”、“现实性的”以悲剧的外壳去引人反思,自我解构。观众认为的悲剧之“惨”并非悲剧要表现的,或是悲剧的出发点,“惨”只是观众的一种体验。而如果悲剧的创作者将表里倒置,就会陷入另一种“骗悦”观众(读者)的媚俗陷阱。简而言之就是:

    为了感动而感动,为了惨而卖惨,用俗套的连环悲剧骗取廉价的眼泪。

    说回烂俗剧,除去所谓的用烂了的烂俗情节原因外,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非现实、强调责任、偶然的,加上那种用车祸、失忆、突发绝症、父母双亡等等不可抗、偶然性的外来因素去掩盖人物之间原有的矛盾更进一步的消除了作品原有的巧妙和真实,这也是天灾人祸式的作品不被人看好的原因。而同样的这种创作理念我也在CLANNAD里看到了类似的影子,用简单的角色的死亡来给观众一种“惨”的直观感觉,用有责任的错误行动引出悲剧的结局,典型的俗套化表现手法。当然我肯定CLANNAD有十分出色的气氛渲染能力,但也有很多时候它也给我一种在看老式韩剧的错觉。(骂我不讲道理的可以歇一歇了,动画片的神作还不能和三流电视剧情节比较一下吗?)

    再说作者的意图,或者你们口中的麻子大神,他是怎么想的呢,或许在前期他还是想好好讲故事,但是到了后来整个CLANNAD的故事就逐渐走向了极端,变成了为了骗取眼泪而卖惨。用各种死亡和极端的情节推动整个故事的走向,这样或许会骗一骗孩子,给他们一种“啊,好黑暗,好真实,CLANNAD是DC宇宙的吗”的感觉,但是稍微有观影经验和批判精神的人都会很明显的感觉到编剧本人和制作组的目的——————“让你们哭”。

    这样做不能说完全都是坏的,他在环境、气氛烘托确实做到了让人感动,哪怕我这种没什么共鸣的人都有几次动容。但在本质上、在创作上,都会陷入一个怪圈,让整个剧情充满了不自然的感观,抹杀掉人们对故事构架产生的那种“精妙”感,反而是扑面而来的“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做作匠气。

    同样的作品类型,我们可以看一看《暖春》,标准“让你们哭”式的创作方式。不要和我谈什么现实意义,深度分析,一切过度解读都是实实在在的耍流氓。真要用粉丝滤镜看暖春,还可以说《暖春》深刻的反映了社会现实,山区贫困,主人公通过努力改变了命运等等。但分析得再多,他们在本质上并无不同,人物的悲惨遭遇更多的不是为了如何推动剧情或者提升主题,只是在配合塑造气氛,让观众多掉几滴眼泪罢了,这也是此类作品难登大雅之堂的关键原因。

    五、关于作画、文本文学性等层面

    这个实在不是我的专长,就不多做点评了。

    sp:受众群体和粉丝行为(不计入评分只是吐槽)

    笔者对CL的粉丝受众一直也有在思考,我之前只能大概确定,任何一个喜欢CL的大学毕业生估计也不会给他称之为“神作”再冠以“人生”之名了。昨天我偶然看到另一位UP的分析立觉茅塞顿开:

    我认为该片无脑吹大体是青少年。说准确点,应该是13~22岁的学生。 原因有下: 1.该片充斥着大量煽情片段,一些片段有一定催泪效果。人在情绪波动时很难进行理性判断。而13~22岁这一阶段正处于对社会和客观现实接触较少的年龄段,内心能量还没顶到自身潜力的天花板。一催泪,很容易被一个观点带跑。这些观点似乎又很有道理(确实很有道理),外加一群动漫大佬的吹捧,无形种下了‘这是人生’这样奇怪的种子,沉浸在这种情绪当中的观众变得无法理性分析,最终深陷。 2.针对父亲线来说,13岁正处叛逆期的端始,许多这类孩子和父亲关系稍有僵化。第41集朋也与父亲的对话很煽情,会有催泪效果,导致这类观众也好像理解了自己的父亲(弹幕在这个地方就很能暴露年龄了。狂刷‘父亲我错了’‘最伟大的父亲’却完全不去进行人物分析。事实上就算看完这番,该叛逆的照样叛逆,因为现实中的父亲角色比故事里的复杂百万倍,他可没直幸那样简单。)。然后认定这就是人生去狂吹它。 如果一个故事就能使人从不成熟走向成熟,那那些教育家是混什么吃的? 学习是不断进行反思的过程,而不是沉浸于一种情绪当中就能解决的了的。

    笔者认为再加上喜欢二次元的男孩子们天生对国产剧和韩剧有着某种鄙视情节,对这一题材不够了解,这种大量的幸存者偏差,才出现了CLANNAD是神作是人生的矬子里拔大个的结论。

    再说到粉丝行为和则要考虑到整个互联网的风气,或者说B站评分区的风气,尤其是CLANNAD这种群体,通过互联网以集体的情感体验仪式结成一种身份认同,将喜爱的番剧上升为圣物,并形成一种维护共同符号的道德情感。进一步利用饭圈手段,对神坛上的圣物顶礼膜拜、刷票打榜;对“玷污”圣物的一星评价党同伐异、人身攻击。这种氛围会提升观众打低分的成本,毕竟如果不打五星就会有一堆粉丝来攻击你,给你扣上“恶意”的帽子,那么谁还敢打低分呢?本文的评论区就是一个鲜活的案例。

    把很多想说的都说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肯定有看完的没看完的朋友会跳出来说:

    “你凭什么评价世界第一的番剧CLANNAD,你配吗?你知道CL评分有多高吗”

    “你就是恶意差评,为了差评而差评”

    “哪怕你说破大天这个番还是在世界的最高处,它就是神作”

    “他只是一部动漫,你为什么要用这些影视剧、文学的标准要求他?”

    等等。

    关于这些,我提前集中的答复一下,再有重复的和不看写在前面的话就来对线的留言我会直接删除:

    1. 首先无论是评分、人气、还是价值CL都远远到不了所谓的世界第一,评分网站上分数再高也只能证明他在小圈子里有不错的人气。CLANNAD要是真的质量绝佳,有“人生”的艺术价值,不说国际大奖,为什么当年日本动画逗乐三大奖一个都没颁给他,连文化厅奖都没给他个提名呢?答案很简单:动画拿奖靠的是过硬的动画语言和业界的认可,不是靠用烂俗桥段骗了深夜动画观众多少眼泪。你没有优秀的制作技术、没有深刻的艺术价值、体现不出来创作者的创作性当然什么都拿不到。 不过您也不用纠结于“为什么”,您可以思考一下他配不配钥匙?
    2. 请不要随便给别人扣恶意的帽子。你可以为了喜欢而好评,我当然也会因为没有什么共鸣而给个中评。不要双标,差评本身就是带有负面情绪的。你还指望我给个正面差评或者善意差评不成?
    3. 你愿意自己骗自己我也没有办法,但总要有人告诉大家正确的审美是什么样的。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样的。任由一帮十三四岁的孩子天天捧着动画片叫“这就是人生”总归是不美的。
    4. 狂热的粉丝四处强推乱刷,宣扬这是“人生”,我只不过用对待一般电视文学的标准去要求这部“神作”简单指出了其中存在的各种各样问题和他的质量可能在一个什么真实的水平,请不要双标,不说“神作”至少用佳作的标准去看待CLANNAD。

    就说到这里吧,虽然说了很多不好的,但是CL本身的气氛烘托,人物塑造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只是像我标题所说的“佳作或可,神作未必”,这显然是一部过誉的作品。

    如果您读完了并持有异见,可以在评论区回复。

    如果对本文产生表达的欲望,请移步前言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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