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老友》:家辉:胸无大志,人就老了。文涛:男女平等,还要老幼平等,众生平等,大家都是人。 第二集《照护》:文涛:老人如婴。李菁:过得长,病得晚,老得慢,死的快。胡泳:哪有胜利可言,挺住就是一切。失败是必然的,你需要去面对,因为失败就是人生的组成部分;悲凉也是必须要面对的,因为悲凉也是人生的组成部分。 第三集《反应》:世界上没有愚蠢的问题,只有愚蠢的回答。豫鲁:已经发生的就是唯一会发生的。 第六集:文学是失败者最后的避难所。窦文涛:给至亲写悼词可能不是文化的传统,而是本能的反应。罗素: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问题莫过于聪明的人犹豫不决,愚蠢的人坚信不疑。 第七集:鲁豫说人需要有自己的个性,同时又要找到自己的同类。鲁豫又说应该允许难受的存在,正是因为难受存在的才能感受到不难受的舒服。荣格说人类可以分类,但是每个人都是例外。叔本华说所谓幸福是痛苦的暂时解除。幸福的反面是一直幸福。武志红说性格缺陷部分犹如房间中的大象,长时间地存在,我们却会故意绕道而行,视而不见。
第八集:陈其钢说法国艺术届认为克制是高雅的体现。艺术与人格紧紧相连,一个人有思想,是通过行为实现了思想,才叫有思想,思想绝不仅仅就是一个想法。Al是收集信息,重组信息,再现重组信息,而艺术是人类灵魂的呈现,Al收集不了这个;Al是创作不是创世纪的原创之艺术,它没有灵魂。艺术家心性在前,家国性在后。人在哪里居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里获得自由与独立,那是灵魂成长的开始,是心灵的家园。中国艺术的性格就是煽情。代表德意志文化的瓦格纳的音乐故作伟大之刻意。很多历史、人生悲惨地发生,悲惨地消失。(许子东老师引用网上说法:幸亏我们还活着,不然死无对证了。)许子东教授认为英美是经济救世,法国是文化救世。人类四种活动永远不可替代,经济、科学、宗教、艺术。
第九集:周轶君说教育是文化对人的定义。
第十一集:文涛的嘴,幼婷的腿。七年再见。许子东教授认为青年人如何评判父母就如何看待世界,对父母的态度影响和形成自己的世界观。竹幼婷说精神一独立,价值观就多元。
第十二集:陈晓卿:食物是观察世界的非常好的一个窗口;所谓菜肴,菜是出发地,肴是目的地,厨师是摆渡人;想吃的时候吃不起,能吃起的时候吃不下。瞿秋白临杀头前说中国的豆腐是最好吃的,世界第一。陈晓卿老师被一坨鼻屎改变了人生。
一个健康的社会,平等、开放、包容的公共话语空间是必不可少的
2016年开播的《圆桌派》,不久前推出《圆桌派7》。从2016年第一季至今,节目几乎是保持一年推出一季的节奏(除了2020年和2023年)。
《圆桌派》系列口碑一直很好,不同季数豆瓣评分均在9分左右。但不少粉丝还是隐隐担忧:这一季会不会成为最后一季?毕竟如今的综艺市场需要流量、噱头和话题,纯聊天节目的《圆桌派》可谓“三无”,总体上还是有些小众。
好在,虽然2023年缺席,2024年夏天《圆桌派7》还是归来了,观众能看一季是一季。
《圆桌派》是一档谈话类节目。谈话类节目以谈话为核心,主持人与嘉宾或观众围绕特定话题进行讨论,相互分享观点。
广义上的谈话类节目有多种形态。新闻时事类谈话节目,主持人与嘉宾或观众共同讨论热门新闻话题;访谈类节目,以明星、艺人为主角,注重个体故事的挖掘和个人视角的展现;后来渐渐独立为一种门类的辩论类节目与脱口秀,也隶属广义上的谈话类节目。
《圆桌派》是当前市面上屈指可数的文化谈话类节目。主持人和嘉宾共四人,职业、兴趣和价值倾向多样;节目话题范围很广,社会热点、文化现象、日常生活、天文地理等无所不包;每期节目虽设有主题,但不设定严格的辩论框架或正反方,而以轻松散漫的聊天展开,侧重于观点的交流和思想的碰撞,没有直接的竞争或胜负概念……
在当前娱乐消遣为主、主打快节奏的综艺市场,一方面,我们需要那一类深入讨论社会与文化议题、具有知识性和思想性的节目,以丰富综艺节目的生态,满足观众对于高质量内容和智性交流的需求。
但另一方面,这一类节目又不好做。有的要么专业性欠缺,有的要么过分专注于信息的灌输,让节目变成单向度的知识讲座,难免显得枯燥和说教。
《圆桌派》能够坚持到第七季,就在于它很好地找到平衡点:既有知识性和文化性,也有创新的节目形式、恰当的嘉宾选择、生动的情境设置、适时的幽默感和开放包容的氛围,成功构建出一个既能传递价值又能吸引观众的综艺环境。
归纳言之,《圆桌派》有“三性”:随性、知识性和开放性。
以前的电视谈话节目有一定的固有模式,正襟危坐,严肃拘谨,显得非常正式,让观众有距离感。
《圆桌派》可以理解为“窦文涛和他的朋友们”,每期节目窦文涛邀请他的三个好友一起来坐坐。节目并不是片头结束就正式录制,而常常开始于窦文涛的迎客,几个好友先到沙发区坐坐,吃点水果,聊几分钟闲篇,然后才到圆桌区(录制区)。有时到了圆桌区,大家还是要聊会闲天,接着才进入正题。
正如其名,《圆桌派》的嘉宾围绕圆桌而坐,圆桌的设计象征所有参与者在讨论中的平等地位,每个人都是对话的重要一员,每位嘉宾的个性都能够得到充分展现,无论是学术大家的严谨、艺术家的感性、还是文化评论者的犀利,不同的个性和风格都能在平等自在的谈话环境中自由流淌。
圆桌也有“圆融和谐”之意。圆桌讨论的魅力还在于它能够容纳多样化的观点,嘉宾们各自分享见解,时有意见上的不同,这很正常,关键是通过对话与碰撞,擦出智慧的火花,实现思想的升华。
许多访谈节目遵循预设的脚本或流程,《圆桌派》无剧本无预设,保持高度灵活性和即兴性,这对主持人提出很高的要求。
窦文涛扮演引导者而非传统意义上的主导者角色,他轻巧抛出问题或观点,穿针引线一样串联起嘉宾们的讨论;他有深厚的文化修养和丰富的知识储备,能与不同领域嘉宾对话时处于同一频率,侃侃而谈;他有很强的应变能力和对谈话节奏的把控能力,擅长根据现场氛围和嘉宾反应灵活调整谈话方向,当嘉宾们绕得很远时他总能找到timing,让谈话回归主题,“形散神不散”。
《圆桌派》是一档让人长见识的节目。节目选择的话题广泛,跨越文化、艺术、历史、科技、社会、心理学等多个领域,每期话题邀请来自不同领域的专业人士作为嘉宾,包括文化名人、传媒人士、学者、艺术家等。
无论是文学、历史、科学、艺术还是商业管理,嘉宾们博闻强识、引经据典,用生动的例子和深刻的见解,将复杂深奥的概念转化为易于理解的语言,使观众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获得新知,拓宽视野。每期节目最末的《辞典》,都会帮大家帮当期的“知识点”做一个总结。这是“知识性”的第一层面。
嘉宾通常在其专业领域内有着深厚的造诣或独到的见解,他们带来的既有专业知识,也有“第一手”的个人经验和独到观察。这些经验或源于他们多年的研究实践,或是他们在行业前沿的亲身经历,抑或是只有身处特定情境才能洞察到的微妙细节,均有助于揭示问题的新面向,提供解决问题的新思路。这是“知识性”的第二层面。
比如《圆桌派7》第二期《照护》,请来“北大教授成24小时照护者”的当事人胡泳教授,分享许多阿尔兹海默症的照护细节;第三期《反应》,窦文涛、许戈辉、鲁豫“铁三角”重聚,讲述主持人时代的应变往事;第四期《匠心》,请了建筑大师张永和和艺术家徐累,分享从穿着到建筑的匠心之道。
事实上,《圆桌派》的嘉宾们带来的更宝贵的礼物,是他们在各自领域摸爬滚打多年后,对人性、社会、文化和历史的深度反思与领悟,向观众展示出的一种更为广阔的“知识”——深刻的人生洞察和处世哲学。这是“知识性”的第三层面。
第一期《老友》谈起老去的话题,其实很多人是忌讳别人说他变老了的,鲁豫却有不同见解。她说,“老和年轻,不是一个优点跟缺点,就是个特点,就是个客观事实,你陈述事实,那你就是变老了,但老背后,我还觉得你比以前优雅了呢”。比起外貌的变老,人的精神状态、心志等的衰老,才是要留意的。
第三期《反应》,说的是人的应变能力,如何在突发情况下游刃有余地应对一切,甚至让自己显得很“聪明”。但许戈辉有不同看法,“我这些年来越来越体会,你千万别总为了应变去抖机灵……就是你的那个背后的内心、心态,人家看得一清二楚,你能、你聪明,那比你聪明的人多的是,所以你就老实、坦诚、善意,其实这个就是咱们老祖宗教给咱们的以不变应万变的一个最好的法宝”。真诚是最好的应变,看似朴素的观点最通透。
第四期的主题《匠心》,嘉宾们谈到比较特别的穿衣经历,马家辉分享自己年轻时在家里试穿女装的体验。马家辉说那个感觉很奇怪,不是变装的感觉,而是“好像突然明白,作为一个女性你穿上女性的衣服的那个感觉”,不论是女性高跟鞋还是女性的内衣“整个人被绑住”,“我们明白女性从小到大穿衣服,衣服会造就你的整个心理状况,你可能处处受到规范”……这样的“知识”细腻又可贵。
《圆桌派》之“派”,也是π,寓指内容的广阔无垠和思想的无限延伸。节目并不强求为讨论的话题提供一个统一的、定论式的答案,每位嘉宾从自身立场出发,分享独特的见解,展示问题多个维度的解析路径。
所以,《圆桌派》的讨论虽然自由随性,但也常常有内在的观点辩论。比如《照护》这一期,胡泳就谈到,一个养老院院长留言反对他一个大学教授成为照护者,她认为北大教授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创造更有意义的事情上面,把照护的事留给专业的人做。这也许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看法。胡泳则颇为诧异,他说对方是个养老专家,竟然也打从心底里认为照护是一件更“低级”的事,应该给“更高级”的事情让路。
谁更有道理?各司其职还是人各有志?我们都会说这样的场面话“照护不是‘低级’的工作”,可为什么有其他选择时,多数人不愿意成为一个照护者?由此,要让照护成为“高级”的工作,不只是口头上的认可,而需要给这份工作提供切实的物质激励和社会认可。
《圆桌派7》第五期《繁花》也颇有意思,节目去往金宇澄老宅的“繁花书房”录制,大家围绕小说和电视剧《繁花》展开讨论。虽然大家都喜欢汪小姐,但窦文涛和金宇澄都提出一点异议,剧版汪小姐自强决绝到男性暗暗帮她、她都不愿意,他们认为这是剧方出于迎合当下女性需求的一种改编。在他们看来,当下社会帮助是非常稀缺的,也没有所谓的谁帮谁就是谁靠谁,“人这个字就是一撇一捺,谁能独立啊,我们都是相互支撑的……为什么现在就特别爱强调说,我就是我”。
马家辉提出另外一种见解,他说很多功成名就的女性的传记里,常常有这样的情节,“我用我拒绝你这个(帮助),作为让我上进的力量”。窦文涛也认为这个解读很妙,用佛教的话说叫“逆增上缘”。至此,观众对于汪小姐拒绝阿宝帮助的举动,就有了不同角度、更为开放的理解。
再比如说到“渣男”“渣女”,马家辉认为这样的词语是“粗糙”的,“抹杀了背后一段关系,或是说几段关系,那么复杂的感情”。这是否会让我们在网上当道德审判官时,多一些审慎?
总之,没有结论,重在开放。《圆桌派》的“开放性”,在当下这个时代非常稀缺。这是一个算法的时代,几乎任何APP都有算法,人们很容易陷入信息茧房,接触到的多是与自己已有观点相符的信息,导致思维固化,拒绝不同意见的碰撞与交流;这也是一个自我意识过剩的时代,很多观众习惯于从自我中心的视角审视世界,以至于舆论常常分裂甚至撕裂,唯我独尊、你死我活……
如此背景下,《圆桌派》的“开放性”讨论能够帮助观众跳出固有的思维框架,拓宽认知边界,学会从多个角度审视问题,理解不同观点的合理性和局限性;也促进对复杂社会现象的观照和理解,形成更加成熟和全面的判断力。
一个健康的社会,平等、开放、包容的公共话语空间是必不可少的。《圆桌派》不仅仅是一个知识传递的平台,也在碎片化时代搭建一个促进沟通对话、增进相互理解的公共空间,让多元思想在这里交汇融合,传递出理性、包容和温暖的交流氛围。
所以,一季又一季,听窦文涛和嘉宾们聊天还是那么享受,仿佛他们这么一直聊下去,我们也愿意一直听下去。
——首发澎湃新闻·有戏——
千呼万唤始出来,《圆桌派》第七季终于上线了。
一档安安静静的谈话节目,一支檀香缭绕,两三好友围坐在一起,漫无目的的谈天说地,就这样,每期节目剪辑出来有将近一个半小时,接近一部电影的长度。
和电影不同的是,它没有电影的起承转合,没有高潮迭起的情节。只有三五好友,就一个话题散漫地说开去,靠着窦文涛游刃有余的主持功力,弥漫在整个节目中,处处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
它缓慢、安静,它没用,却又让人舍不得快进,它是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的漫谈,却丝毫没有浓浓的说教意味。
它让人想起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曲水流觞,畅叙幽情,仰观天地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从他们的这档聊天节目里,我总能从不经意的对话中,从爽朗的笑声中,听出来更多,这其中是经历,是文化,是智慧,是情谊,是情怀,也是风骨。
很难说,窦文涛的这些节目《圆桌派》、《锵锵行天下》有多么的不一样,但放在当下的中国,无论是喧嚣浮华的世界,还是追求视听与闹哄哄的效果的节目,《圆桌派》和《锵锵行天下》都是一个异数,一个特别的存在,这种存在,因为稀少和稀缺,而弥足珍贵。
就拿《圆桌派》第七季刚刚上线的第一集来说,名字叫「老友」,四个平均年龄上了六十岁的人来谈这个话题,而且都是各个领域的成功人士。要是放在别的节目,一不小心就会充满浓浓的鸡汤和爹味
但《圆桌派》让这一席老友的阔别重逢,成了一股清流。许子东的儒雅,谈话之中总会不经意地穿插着文学和文化的启发,马家辉博士的时尚与潮流,源于一颗年轻的心态,渊博,自信,总能妙语连珠出笑语和金句。鲁豫的洒脱,率直与真性情,散发着独有的温暖的气质与魅力,文涛还是一如既往,在嬉笑与严肃之中,将主持的艺术发挥到极致,像一只无形的手,在“锻造”和“揉捏”整个节目的气质。
从他的语言里,从他主持的一言一行里,你似乎可以看到一个优秀主持人的所有特质,善于倾听,机敏与智慧都在他身上完美结合。
但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窦文涛本身的气质,他自己的气质塑造了整个节目的腔调与味道。
在我看来,首先他是一个异常真诚的人,这种真诚,袒露在节目的对白之中,流露在每一次对谈中,所以看他的节目,似乎看不到矫揉造作或者刻意制造冲突和节目效果的地方。
仿佛节目中的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因为文涛的内心和骨子里,都写满了真实,不端,不装。
只是在这其中,他更擅于把自己隐没在节目中,让更多的嘉宾发声,让更多的人自由诉说,而这一切的背后,在于窦文涛给这个节目本身烙印上的纯真而纯粹的气质,每一个嘉宾,在文涛的面前是松弛的,是自如的,是真的犹如一场家宴或者老友聚会,而不是在镁光灯的照射之下,做的节目。
当然,如果说还有一点在窦文涛身上能够强烈感受到的,是一个主持人身上的知识分子情怀。
在他的节目里,我们总是不经意间听到窦文涛自如的引用,或是文学或者哲学的知名大家,又或者是金石古玩之声,从他每一期节目的谈话中,不难看出,在他身上有一种久违的「入世」与「出世」相互调和的过程。
在节目中他要成为一个入世者的形态,不然无法做成节目的正常播出,而站在入世的面孔的背后,他又是出世的,他在休息都时候,说自己喜欢躲在房间里看书,他也喜欢咂摸和研究金石字画,从中参悟出不同的人生况味。
所以,从窦文涛身上,可以看到一个充满着知识分子气质的主持人形象,他不一定表现的忧国忧民,但从他在节目里的每一次问话或者对话里,不难看出,他深刻的思索,忧虑,悲悯,对人世间的疑惑与思考,都融入在了每一期节目里。
所以,你说他的节目有收获吗?
当然有,它不属于那些“姹紫嫣红”热热闹闹的争奇斗艳。它只属于某一些人。
这些人,可能是疲惫于奔波世间的人,又或者厌倦了浮华世界的人,又或者奔跑着没有时间停歇和喘口气的人,他们需要一档像《圆桌派》这样的节目。
一个人戴上耳机,感受不到时间的存在,就看着窦文涛,和一群气质相契合的老友们,一起谈生活,谈人生,谈我们呼啸而过的世界。
而我们,从那些只言片语中,从那些清脆的笑声里,获得了片刻的安静,片刻的思索,片刻的豁朗开朗,又或者片刻的抚慰。
或许,这就已经够了。
所以,文涛,我们就是喜欢你们在节目里那种不端,不装的气质,那种畅叙幽情的豪迈与自由。 这才是《圆桌派》的腔调与气质。我唯一的期待是,每一集能否上快点,每一季可不可以多几集的陪伴?
《圆桌派》第七季完结,节目组破天荒地攒了五人局,老友团圆,别开生面。
这个节目最大的价值,是它提供常识。这个时代知识泛滥,共识难寻,唯有常识,能将人联结。常识是所有知识中,最能够潜入血液,最容易呼吸吐纳,最能够与我们的日常生活达成默契的那一部分。它不精深,不伟大,不耀眼,可是缺了它,就是缺了一小段时空,一小段你茫然四顾不得而入的时空。
从锵锵到圆桌,窦文涛一直以来所展现的态度,不是冷眼旁观、讳莫如深,更不是锐评天下、咄咄逼人,他只是真诚地表明自己的感受与看法,春风化雨,有时像个民国文人,但那一点旧时风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况且在如今原子化的赛博时代里,面对面认真聊天这件事,早已是上世纪的曲目了。然而我还是愿意推荐这个节目给你看,为这群人逐渐苍老当中的一点天真稚拙,包罗万象之外的不肯含糊,以及那一点不易察觉的——
甘愿与这个时代稍稍脱节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