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New

涅槃纽约不插电演唱会 Nirvana: Unplugged In New York(1993)

演员:



影评:

  1. 07年12月1日,我居然看清楚了kurt 脸颊下的每一根胡渣,仿佛扎在自己的脸庞上。这张迟来了十五年的纽约不插电dvd,画面之锐利,声轨之临场(无从说起的dts混音),鬼,看见了93年的kurt,活见鬼,一个死了十五年的27岁年轻人带着呼吸的热度坐在我面前,不是鬼是什么?

    奇怪了,我怎么感觉到鬼有温度?

    到了这些年,我才发现kurt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单论相貌,布拉德皮特在他面前不过尔尔。我若是女人,可以不听他的音乐,但一定要和他上床,帅啊,帅得能让任何异性激发出本能。

    这男人,居然还玩摇滚,操!

    阴郁的bass 前奏,come-as-you-are,四个肉紧的喉音,是啊,技术很简单,演奏很简单,歌声也很“简单”,但音乐性就冲出来了,所谓“年少轻狂”,“年少气盛”的那股气场便激荡开来。三个和弦不见得没有音乐性,也不见得有音乐性。一百个和弦不见得有音乐性,也不见得没有音乐性。我总算想通,想通了十余年前自己对 nirvana的偏见。

    今晚看着kurt,无缘由得想起年轻时的李宗盛,唱着“开场白”的还不是大哥的小李。这两个家伙,太像了(我不是说所谓的“风格”)。同样的打开自己,敞开一颗心,看自己,再看自己,赤裸裸,坦荡荡,“咚咚咣咣”几下音符出来,那种power,简直神了。真的“摇滚”,真的“流行”(如今我真不想提这些名词标签),只是性格使然,情感使然,只因为他天生就是这么一个人。当kurt在最后一曲“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唱到声嘶力竭的那几句——“my girl,my girl……”,他不懂什么叫“摇滚”,什么叫“不插电”,什么叫“绝望”,他只是听从自己,让自己的肉体,心灵毫无遮掩暴露无遗,仅此而已。

    如果kurt还活到今天,他会唱出什么样的歌曲?我不知道,只清楚和“电子”,“后摇”,“清新”无关。不同的标签,只能打动不同的一小圈人。想想吧,全地球的年轻人有多少年没有了“共鸣”?有多长时间没有因为同一支乐队,同一首作品而“走在一起”?

    是为如今的音乐荒年,“三光”(流行,摇滚,舞曲)自然灾害,

    (btw,dvd的两个花絮:

    kurt问观众:下面想听什么歌?一观众大喊:rape me!另一观众回:that’s for tori amos。爆笑!

    Mtv频道的工作人员回忆:布置舞台时,kurt要求摆上百合花,大朵大朵,还要尽量多的蜡烛。我们问:是不是像葬礼一样?他说:对,对,就是要像葬礼,那才酷。结果后来他……)

  2. 柯本这个名字被所有的摇滚青年念烂了。但他依然不朽,或许他根本就不愿意不朽。

    我有个朋友叫腐朽年代,是的,天鹅绒的底子里已经肮脏不堪,这就是你,我,他们,所有摇滚青年愤怒的根源,体制,向往自诩的自由而不得,在自以为是的漂亮生活力从未漂亮过一次,矛盾,空虚,如同气球飞在天上,终有一天会爆炸。

    我们听涅槃的歌,是因为我们的青春,每个人的青春都会向往一些愚不可及的东西,极端自我的精神,无目的释放的快感,暴力,与所以压抑人们眼泪的一切。噪音突袭着我们的耳朵,Pogo与果儿横行的摇滚现场,操!那可不是1994年拥有的。

    消费的年代里只有消费品和欲望才能升值,爱情等虚妄的看不见的玩意比充斥大麻的脑袋还不够真实。他是一个消费时代的牺牲品,他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纯然的朋克。尽管他演奏的是Grunge。

    音乐没有好坏,不需要臧否,随人自由抉择。有人喜欢吃苔藓,有人喜欢吃白菜。苔藓党就必须杀掉白菜派,白菜派就必须打倒苔藓党吗?我们一辈子追求话语权的结果不是为了剥夺他人的话语权。这个年头里我们只能被代表,只能被就业,只剩下被动。

    时代总是如同蜘蛛在暗处喷吐着丝网粘住木偶们,然后木偶随着蜘蛛蹁跹,眼睛所能看见的,往往是N手改造后的壮景。年轻人与他们眼中的意象,可以忘忧,可以Neverland,可以乌托邦。但,坚决不犬儒!

    老去的只是老人们手中的棒子与骨子里的梅毒,年轻人要的是杀上街头冲开一切,跃跃欲试与蠢蠢欲动,地下室排练房的暗流,啤酒瓶子与吉他的夜晚。

    然后,柯本抱着吉他,略显轻佻或滑稽,坐在消费品大军头领MTV的舞台上,Unplugged !然后柯本写完致巴达,用一颗子弹爆开自己的头颅!

    So,It's better to burn than to fade away!
  3. 每个人都有他想念的人,即便从来没和他见过面,即便他已经死去。想念他们,同时也想念自己的年少和青春。当然,我并不刻意怀念少年的时代,不同的年纪该有不同的智慧,体验不同的智慧和思想是件让人激动的事儿。

    写过很多关于柯本的,又不知道放到哪里,于是乎好像又没写过。不管怎么样,他并未离去。这个世界上能和你达到某些共识的人很少,所以当我们认识的时候,一定要惺惺相惜。

    我也很难相信到现在我还能坚持着某些东西,用固执,理想化,或者做梦都形容不为过。这里面涉及了一些选择,选择生活,还是生活选择你。坚持自己觉得高兴的就好了,至少不会遗憾什么,你也不能确定公众意识就是正确的。自己喜欢的音乐也慢慢变成窦唯,一个躁动的少年时代,必然需要一个沉静的余生来终结.

    我很少写充斥着操来操去的东西了,现在的枯燥是必然的,谁让以前浅薄太多了

    纪念柯本
  4. 关于Nirvana和这场不插电,再不记下些什么怕那感觉就要溜走了。
    在中秋之夜看了这场Unplugged In New York,为Cobain折服,为Nirvana叹息。
    他是那么的平静,目光下垂看不出情绪,在乐队其他成员都用脚或者身体其他部位打节拍时,他只是慢悠悠的边转椅子边弹吉它,只有唱到高音时才会皱眉头——他嗓子不好,高音都快(或者已经)破了。the Meat Puppet上台之后他显得开心了一些,又拍手又用身体撞椅子靠背,眼皮也抬起来了,不知道他是真的高兴还是在有外人时表现出一家之主该有的礼貌。
    说他是一家之主一点也不过分,从乐队成员的交流模式可以看出Cobain绝对是位独裁者。特别之处在于他不会命令别人听从他的指挥,他只是告诉你他要这么做然后径直做下去,你能做的只有观望和跟随,大部分人会选择后者,因为在他们心中Cobain接近于神。
    神总是高高在上,so is Cobain. 且不说乐队其他成员,至少台下满满当当的观众对他而言几乎等于不存在。 He referred to them as "these people", saying it even without a glimpse in that direction. 绝大多数的介绍都是形式性的,传统的“Thanks”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这些人”不理解他的音乐,这个不知道何时成型的想法最后把他送进了Lake of Fire.
    他和乐队其他成员的关系则更接近于大学教授和好学生之间的关系。可以开玩笑,有事情可以商量,学生可以给教师提意见,有时还能顶顶嘴,但最后拍板的依然是教授,而且说一不二。
    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一定是飘忽的——可以平易近人,但你同时也知道他的心不在你身上。至于他自己,他真实的自己是被他用一座很大很坚固的石头城保护起来的。换句话说:you'll never know what's on his mind.
    今晚还听到了Dave Grohl 写的 Friend of A Friend, 写Kurt Cobain, of course. 歌词里说“he's never been in love, but he knows just what love is". 一个不会爱人的,理智的,冷冰冰的(实际上)的朋友;一个难得的,诱人的(允许我用这个词吧),愿意和你一起闯世界的朋友。
    Grohl 开始时一定很郁闷很纠结,而且这种郁闷和纠结不会被时间冲刷掉,反而会在混入诸如崇拜和”该死,怎么才能成为他不可缺少的人“之类的感情之后与日俱增。和这男人在一块就像吸毒。
    毒品用燃烧来实现自身的价值,这又是 a similarity shared by Kurt Cobain and drugs. 我不清楚Nirvana的创作模式,但就前天搜到的数张哈欠照来看,直觉告诉我和Bob Dylan的写作状态差不多——自我摧残式的(要是猜错了敬请拍砖)。当这自我摧残的成果得不到理解时,两块毒品又做了差不多的事——更残酷的折磨自己。只是后面这一块会用枪,不是冲进警察局扫别人,枪口对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