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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脸的岁月 Mitt liv som hund(1985)

简介:

    20世纪50年代,小男孩英格玛(Anton Glanzelius 饰)和体弱多病的妈妈(Anki Lidén 饰)、经常欺负自己的哥哥以及心爱的小狗,住在瑞典某个平静的小镇上。他的父亲离家而去,母亲又长年为疾病所困扰。两个小男孩根本不能融洽相处,经常在家里打得沸反盈天。 不堪其扰的母亲决定将他们分别送到亲戚家寄养。如小狗一样被赶出家的英格玛,却由此见到了另一片广阔的天空……

演员:



影评:

  1. 《My life as a dog》(1985年)

    Directed by Lasse Hallström
    Writing credits by Lasse Hallström / Reidar Jönsson (Novel)
    Country :Sweden
    Runtime :101 min

    十二岁的英格玛总是喜欢谈论死亡,每当他独自面对星空,他会抱着冷静及同情的态度去谈论那些因意外而死去的人们。同时,他很注重比较,与看待事物的距离感,阿维森太太告诉他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要懂得学会忘记,他很信服并且觉得她有智慧。同时,英格玛很善解人意,他从不抱怨因生病常年卧床的母亲,也不抱怨去赤道附近运香蕉的父亲,他总是想,如果父亲回来照顾他了,那那些香蕉谁去照看呢?海滩上,英格玛逗得母亲笑得前仰后合的景象成为了他臆想中最美好的部分,不断闪现,也许对待那些微小的赏赐,英格玛早就学会了感恩戴德。

    英格玛总是会想到莱卡(一只被人类送上太空的狗),他耿耿于怀于人类只给它准备了五个月的狗粮以及那些会使它不舒服的天线,最后他断定,莱卡是被人类故意害死的。同样,当他知道西卡(因不能带到舅舅家而寄养在狗舍的狗)死了之后,他哭着说很想告诉西卡,他不是故意害死它的。

    英格玛在舅舅家度过的那个夏天真的很美妙,美妙的着实让我羡慕了一把,我想那段故事被演绎的如此精彩,我们全要托英格玛母亲的福。当温暖的阳光照亮整个车厢,暖阳阳的车厢内,舅妈夸着英格玛说是他带来了好天气,舅舅提到小足球队,我真是替英格玛感到高兴。接着迎接他的是足球场上的小伙伴,“绿头发”与“假小子”,地下室的阿维森先生,修屋顶的方松,玻璃厂的波瑞,卡雷凡等形形色色有趣的人。英格玛是多么期望能看到母亲被那些好故事逗得咯咯的笑个不停,但海滩上的那个影像将永远成为泡影。

    舅舅是一个乐天派,他不顾舅妈的反对,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夏屋”,一个供他回忆美好时光的好地方。他总是带着英格玛在里面翻看老照片,听音乐,讲自己年轻时的风流韵事,带着醋意打听着波瑞(玻璃厂的天使)与艺术家之间做雕塑的事情,同时,不忘吹嘘一下作为一名守门员,他所具备的头中有球的境界。但明眼人都知道他总是防不住球,时刻存在着被换掉的危机。不过,他带领少年队出征的时候却是一位出色的教练,并且得意于自己设计的桑巴舞步。

    “绿头发”的家是孩子们的乐园,被称为仓库。楼下有一个大桶可以供孩子们踢完球后舒服的“打个水仗”,楼上是一个相当正式的拳击擂台,更掉人胃口的是“绿头发”的父亲给他做的橙色太空仓。太空仓第一次起航以停在半空中告终,“绿头发”和英格玛直到昏黄时分才被大人们营救下来,大家齐声欢迎他们回到地球。第二次则掉进了泥潭,但小小的起航事件能够得到了全镇人如此的重视,已经是很让人羡慕的事情了。

    其实英格玛作为小伙子还是挺幸运的,因为他身边有两位不错的女伴儿,“金黄头发”与“假小子”。并且在她们之间没有交集的情况下,英格玛独自享受着与她们各自共建的好时光。“金黄头发”算是那种善解人意型的姑娘,她会在英格玛的母亲尖叫时,快速的关上窗户,防止儿童局的介入,她与英格玛共同拥有着火车道下面的洞穴,萌动时常伴着火车呼啸而来,有着西卡的陪伴(英格玛的狗),有着一次未遂的亲热,有着那次有些伤感的告别,哎,真不知道将来他们还能不能再相见。在英格玛没有到小镇之前,“假小子”是足球场及拳击台上的佼佼者,无敌且充满霸气。不过魅力十足的英格玛,没多久就征服了这位小霸主。“假小子”因怕自己胸部的发展无法继续呆在足球队,找来英格玛拿主意,英格玛很老练的教她如何用松紧带做围胸,他可是见过大事面的人,姑娘的小伎俩显然无效。好景不长,又有一位“水果糖”型的姑娘介入,英格玛回小条的小样儿真是叫我过目难望,像极了情场老手。一场拳击台上的对阵平息了这场风波,“假小子”换上了漂亮的布裙子,头一回安静的坐在英格玛的身旁,攻击性的火焰总算被熄灭了,看来英格玛将来的日子会很好过。

    阿维森先生是一个常年躺在地下室的病人,他总是抱怨方松(小镇上唯一的屋顶修理师)时刻的敲打声会把他送上西天,对于他来说,即使是很小的声音,只要它是重复不断的就会被无限的扩大,扩大到崩溃的边缘。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叫英格玛给他念杂志上关于紧身胸衣的广告,他紧闭着双眼,兴奋且陶醉的臆想着那些具挑逗性的字眼,但当有人突然进入时,他又会快速的抢回杂志藏起来。当英格玛第二次回到小镇时,阿维森先生已经去世了,取代他“位置”的是一家希腊人,地下室彻底变成了别人的地盘。后来,当英格玛搬去与阿维森太太同住,睡在阿维森先生的旧床上时,他翻开床铺寻找过那本杂志,却没有找到。

    提到波瑞,那真是位善良的天使,她身材高大,健壮,典型的前挺后翘,是玻璃厂中所有男士们眼中的酸葡萄(想到时就会流口水),但她并不高傲,从不冷眼面对任何一位调情者,同时,她又很洁身自爱,当面对艺术家的邀请时(想以她为原型完成一幅题为“第一母亲”的雕塑作品),她因怕出现艺术外的事情而找来英格玛做小卫士。英格玛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时常感觉自己有些碍手碍脚,但舅舅的好奇,激励了英格玛想爬上天窗看个究竟,当全祼的身体依稀可见时,他已经从天而降,朝着波瑞的正面直冲下来,这一切并未惹恼善良的姑娘,反倒是气坏了还要收拾残局的艺术家。最终,炒作火热的雕塑因太暴露没能在大广场上展出,而是当着大家的面儿被运了回来,惨白的雕塑就这样在大家的哄笑中惨淡收场。

    玻璃厂是既“绿头发”家的仓库外,另一个叫人欢喜的场所,小镇上的人全部在这里粉墨登场。孩子们时常在这里帮工,认真且严肃。当英格玛第一次走进工厂的时候,不得不提一下那个后来出现在舅舅家餐桌上的“乳房奶杯”,他亲眼所见厂长因成品做得太猥琐而追着艺术家大骂,还把成品摔得粉碎。还有那个方松冬泳后被人们拖到火炉前取暖的下午,这是唯一一次方松没有趴在屋顶上敲敲打打,也许他真是想清松一下换个环境,但不解风情的人们扮演着英雄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英格玛第一次看到卡雷凡的时候,是他在拥挤的车间内挤出一小块儿地方练习钢丝上骑自行车,接着是一场露天的表演,卡雷凡可是一个神人,他不但能在钢丝上骑自行车,还能同时说出美国历届总统的名字,并且头顶着木块儿,木块儿上还顶着斧头。不过,不让人省心的他还是叫大家虚惊了一场,但偶尔的差错决不会破坏他们耍宝的兴致。

    美好的景象总是最先闪过脑海,以至于我忘记了提一下英格玛的家人。英格玛的母亲自始至终有些歇斯底里,她的出现时常伴着一种绝望的尖叫,以及那份因病痛而无法履行的母爱。除去海滩上的那个幻影,英格玛记忆中最真实且快乐的瞬间是母亲给他和西卡拍照,顺便他提到母亲曾是位摄影师,生了他们后就放弃了。也许真的是生活把她害成这样,也许是英格玛口中的那些书,他总是跟“金黄头发”谈起母亲看了太多的书,显然他很耿耿于怀,所以他才会时常找机会给母亲讲故事,因为他说母亲只有在听到好故事的时候,手中的书才会暂时放下来,他多么希望母亲能少看一些书,而多听听他讲的故事,多关心一下他的男孩们,而不是总伴着咳嗽声的一种敷衍。但他哪里能明白,书是母亲眼中比孩子还亲热的一种释放,带着强烈的感召力使她抽身于世外,我主观的很怕这种类型的母亲,孤芳自赏下揣着自私的心灵,好在,她的弟弟很温和,替她抹去了英格玛童年中的灰色。英格玛是个能让人哭中带笑的大孩子,他过早的学会了了解自己的母亲,学会了原谅她种种的过失,比起那些因没有母爱而自甘堕落的孩子,他乐观且积极向上。好在,母亲在去世前给了英格玛足够的关怀,以至于弥补了她所有的过失。我太喜欢英格玛去医院看望母亲的段落,作者很仁慈,没让它背负太多的感伤。母亲第一次关切的注视着她的小儿子,夸着他新买的夹克,夸着他的聪明,但这唯一的一次却是如此的短暂。临出病房大门前,英格玛问母亲想要什么做为圣诞节的礼物,母亲思来想去,明智的选择了给予儿子足够的信心与希望,她说我想你一定知道妈妈想要什么。英格玛笑着边脱夹克边重复着“我知道,我知道了!”,而在进病房前,他低着头掉着眼泪,不愿意脱下夹克。英格玛真的很聪明,他想到了自动烤面包片的机器,因为早晨母亲时常举着被他烤糊的面包片,虎着脸假装生气。虽然他想买一个新型的,但它必须符合小巧且能不使母亲紧张的条件。兴高采烈的举着面包机的英格玛,等到的却是桑柏先生(母亲的朋友)那严肃且忧伤表情。感谢导演没让我们直面英格玛因母亲去世而伤心的样子,因为在雪中快速行驶的火车要带着他回到充满温情的小镇。

    英格玛的哥哥是剧中唯一一个不温情的角色,他不但时常欺负英格玛,还是个不能担负责任且没有勇气的人。但思前想后,他还是得到了我的谅解,必竟做为哥哥,他需要担负起一种莫名的责任,但大人强势的伪装下却是一颗未成熟且脆弱的心。他会怕母亲生气,而伪装一些捣蛋留下的痕迹,他会把再一次被迫“流放”的假期归罪到英格玛身上,他会生硬的驱赶那些围在救护车旁,看着母亲被送往医院的围观者,他会拿着枪朝他们射击,一个总是拿着玩具枪面对他人的少年,无疑是暴露了内心的恐慌。当英格玛看望母亲归来,跟哥哥商量着共同给她买一个自动烤面包机时,哥哥被英格玛口中的吝啬鬼激怒了,他冷酷的告诉英格玛妈妈快要死了,他真是过于再意英格玛的不懂事了,他哪里能明白,母亲临终前送给英格玛最好的礼物是一个跟圣诞节有关的希望。

    当英格玛冬天再次回到小镇的时候,远不像夏天那般温暖明亮。母亲去世了,他又因舅舅家房间的减少,必须搬去跟阿维森太太一起住,虽然阿维森太太很和蔼,但必竟两个人凑在一起带着相依为命的宿愿。不久,他又在跟两个女孩的纠纷中得知了西卡的死讯。英格玛躲在“夏屋”中,哭着求得西卡的原谅,问着母亲为什么不要他,这是全片中唯一且最悲情的段落,不过,随后这一丝沉重就被方松(屋顶修理师)莫明其妙的冬泳打破了。接着,夏天又到来了,全镇的人因瑞典队得了冠军而欢呼雀跃,此时的英格玛正抱着“假小子”,伴着方松敲打屋顶的声响,安然睡去。

    英格玛很有特点,他紧张的时候喝不了水,时常会洒一身。他喜欢学着西卡的样子,趴在地上大声的吼叫,宣泄着不同的情感。他在母亲尖叫的时候会捂着耳朵念一种自创的“咒语”,直到她的情绪平息。我想,英格玛是个乐观且豁达的人,他决不需要我们的同情,同时我们的生活也决不轻松美妙多少。生活中只要有一两个值得不断闪现的瞬间,我们就应感到幸福,即使它是如此的虚幻。特别提一下英格玛的饰演者Anton Glanzelius(1974年11月,丹麦,哥本哈根),喜欢他赐予英格玛的那种笑容。

    在IMDB上查了一下导演的资料,没想到是如此有名气的人,像《The cider house rules》(1999年),《Chocolate》(2000年),《The shipping news》(2001年)都出自他之手,,推荐《The cider house rules》,主演是“蜘蛛侠”Tobey Maguire。
  2. 看了许多关于成长的儿童片,大体能够分出几类来。
    第一类是大环境下的孩子,这种故事一般来说我并喜欢归于儿童片范畴,因为多少有些沉重,即便影片可能十分搞笑,孩子的形象很是特立,但战争与国祸的背景多少令人有些神伤,为孩子过早的成熟而感到悲哀。这种片印象最深的自然是《小兵张嘎》。
    第二种是美国的,象《小鬼当家》之类的,用孩子的思维游刃于大人的世界,客观上十分地好笑好玩,主观上反衬了大人世界的荒谬,这的确应该是儿童片,但多少有些闹剧的感觉,本人也就看个过程而已。
    第三种是一些导演的童年往事,仿佛是一篇散文,通过孩子的眼睛看到了大人的世界,同时在这个过程中,孩子变成了大人,当然,这个变化过程多少有些苦涩,《狗脸的岁月》就属于这种类型的。
    第四种儿童片比较特立独行,三五年前风靡了整个世界影坛,那就是以阿巴斯为首的伊朗儿童片。这种片有些过分现实,一个孩子往往要解决一些现实问题,其实细想一下与年龄并没有,但里面由于细节把握极度真实所以当儿童的做法充分表现出来了。例如《小鞋子》等等。

    回过头来说说《狗脸的岁月》,有人将这个片名译为《狗样年华》。显然,这是与狗有关的故事。
    影片中有两条狗,一条是被送到太空最后饿死的莱卡。英格玛认为,没有征得狗的同意就把狗送到了太空,而且还没有给足够的狗粮,这仅仅是为了人类的进步。这种做法是极其荒谬的。
    但很不幸,英格玛的命运正是如此,只是他开始时并没有意识到。
    母亲病了,父亲在赤道摘香蕉(导演这个喙头很是唬人)。但作为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令自己的母亲无法安心养病,没有办法,只能送他前往别处。
    这点显然是具有强迫性的,尤其在被送走的瞬间,他失去了母爱,所以沙滩上的那个关于母爱的镜头成了他永远的记忆。

    影片中第二条狗是英格玛所养的西卡。在母亲病重的时候,英格玛与西卡共同完成了弑母的行为,当然,这么说有点残酷,事实上可以用不懂事来解释。但形影不离的西卡很显然便是英格玛的化身,直到他来到了一个新的小镇。

    这个小镇是一个成年人的世界,英格玛的生活从此改变了。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成长的过程最需要的是两种催化物,一是关于爱的解释,二是关于性的启蒙。
    在这个充满了童话色彩的小镇上,英格玛接触最深的当然是性的启蒙。臆想患者躺在病床上看着女人的内衣,有着小镇最美胸部的女人当模特的过程,还有那个性别暂时错位的少女球员。
    说到那个少女,影片很大部分在讲述了她与英格玛之间朦胧的感觉,但在我看来,她更象一个标尺,看着她的发育与成长,英格玛才会意识到自己也在成长。至于性的启蒙,那个模特已经足够了。

    关于爱呢,英格玛在这个小镇上并没有直接领悟到。
    虽然小镇中的每一个人仿佛生活在童话之中,叔叔是个蹩脚的门将,但却是夏屋的制造者,还有鼓捣航天飞船的怪老头,听女人内衣广告的病老头和那个整天修房的疯老头。人人都很朴实,人人都很善良,但所有这些人都不能给与英格玛爱。
    英格玛虽然生活在这如童话般的世界里,虽然他十分的高兴,但这一切都是短暂的,他还是要寻找自己的爱。
    母亲,再一次回到了英格玛的视线中。

    但母爱还是仅仅残存在英格玛的记忆,因为母亲已经无法赋与他母爱了,就连他十分兴奋的那些小镇经历,母亲都不愿意听。
    现实一下子冲破了童话。
    母亲死了,其实并不残酷,但现实得令英格玛难以接受,虽然他知道这是事实。
    不仅仅是母亲的死,关于现实的东西接踵而来。
    回到了小镇上,那个病老头也死了,老太太也另择新居。
    尤其叔叔要求英格玛与老太太合住去。爱,在这个瞬间完全丧失了,还好,老太太如智者般的劝慰令英格玛心绪暂时平复了。

    但成长中不仅仅有爱,还有性的启蒙。英格玛的标尺作为一个女孩首先意识到了性,于是,在与英格玛的接触中,性被进一步夸大了。
    但英格玛对性的意识还仅仅存在于好奇,这一步似乎有些突然,紧张可能也有羞涩令英格玛不知所措。
    少女在这个时候残酷的告诉英格玛,西卡死了。
    夏日小屋原打算做为狗舍的,但却成了英格玛对童年告别的场所。
    莱卡死了,西卡死了,英格玛的童年也死了,这是一个悲伤的结局。但也是此刻,英格玛在狗舍中完成了自己的涅磐。他想起了妈妈。
    这已经不是母爱了,而是对母亲的爱。作为儿童,享受母爱,但成长的人会表现成对母亲的爱。英格玛头一次自责。

    世界并不想象中的那么冰冷,即便是疯老头也可以从冰冷的水中走出来,坐在玻璃厂火热的锅炉前。
    怪老头的航天飞机再次启动,少女脱下了男装,这次的失败不再是空中阁楼,而是掉进了混浊的泥坑之中,但成长已经到来,这是勿庸置疑的。
    英格玛的性启蒙者并没有因艺术家的雕像而成名。
    所有的一切恢复到了当初的平静之中,一切显得是那么自然,而且依然合协。
    只是当英格玛与少女抱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知道,狗样年华已经一去不回了!

    2006-9-13于通州
    韩兮
  3. 昨晚看了电影《狗脸的岁月》,关于童年的,我很纳闷,人家瑞典人对小孩子的教育怎么就可以那么变化多端?不像中国,充其量只能在家里帮着做家务,然后意淫,以为这就是自己的童年趣事。电影里,英玛可以跟舅舅谈论小镇上胸脯最大的女人,可以说自己已经有了爱情,可以看艺术家画人体像,可以不用一味地学习而去球场参与大人的足球比赛……这些事在中国你想都不用想,因为它们统统是毒瘤,但问题是,人家英玛照样茁壮成长,并不比中国的小孩思想污浊到哪里去。

    我平平淡淡过了二十二年,没干过什么出彩的事情也没被什么出彩的事情干过,高中时随波逐流买过几张福利彩票,因此成了高中生为社会福利事业做贡献的一名生力军。所以,我老在想,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我究竟有些什么特别遭遇呢?然后意外发现还真中过一次特等奖,就是小学时好不容易到手的一把玩具气枪。这件事十一月十五日的博文《破灭》里讲过了。

    当我兴冲冲地从五毛钱的食品袋里抽出那张印着玩具气枪的卡片时,觉得那时候的世界美妙无比,远比现在的要丰富。我可以扛着枪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遇佛杀佛见鬼逮鬼,虽然那把枪连刚出生的婴儿都能随意把弄,但我就是觉得它高大威猛,必须扛着才能走路。

    如《破灭》里所说,用那把枪我顺利地打死了一只鸡,这也是我干过的为数不多的出彩的事情之一(如果它算是出彩的话)。后来它就被老师没收了,理由是没有理由,总之老师说虽然你上课没玩,但你下课玩了,在学校,你除了玩书本玩作业本玩铅笔,玩其他任何东西都是十恶不赦的。会影响自身的学业和学校的教务。于是,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生而为人,除了玩纸制品再玩什么都算犯罪;现在成年了,连玩纸都不行了,总而言之,不管你怎么玩都属于耍流氓的范畴。

    幸运的是,那把枪不久之后又回到了我手里。因为班主任是我妈妈的牌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一次牌局后究竟是为了什么班主任要将枪还我,我只记得拿着枪的同时手头还多了本习题册,说是每天晚上要检查我的习题情况,而她们就在外屋霹雳啪啦得打开了。包括我妈妈在内,她们都觉得这对我的学业有裨益,只要学好了,也能为考大学打下最基本的基础。但她们都不知道,当时我对她们谁谁谁糊牌了而谁谁谁赖着不给钱更感兴趣,记得比什么都牢固。

    小学毕业会考前,全区举行摸底考试,我的成绩是数学100语文89,老师的评价是,这样子别指望上大学了。然后妈妈气得脸色酱紫,抄起扫把就追了过来,说是不打不成器。可我觉得很冤枉,为什么学完《董存瑞炸碉堡》后写读后感就必须歌功颂德,将新中国成立人民走向幸福的社会主义康庄大道的成绩全归给他?为什么我学完这篇课文后就不能写自己很受感动,泪流成河?所以,至今我都特想为当年语文89分的成绩平反,使它能够沉冤得雪。

    这就是我小时候接受到的教育,它存在很多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放到几何学里来讲,就是:教育只允许我们成为正方形或者长方形,至于圆形菱形三角形等,那都是不被教育所接受的。你可以在当时就觉得很悲哀,也可以在很多年以后才说出来,就像我一样,但你还是得仔仔细细地上学认认真真地回家,然后考上不大不小的大学,去接受从正方形到长方形任意转变的教育。

    现在我大学也念玩了,按照当年老师和其他教育过我的人的说法,现在应该是这个样子:衣饭不愁,以车代步,衣锦还乡,群众拥护。而现实情况却是这个样子:我不愁食物,衣服尚且够穿,比北京周口或者云南元谋的人类强一点;出门可以将自己折叠起来也可以下载个软件把自己压缩一下,然后去顶着司机的漫骂和催促并冒生命危险挤公交车;我已经两三年没正正经经回过老家了,今年清明节回去时差点没找着家门,爸妈全在外地姐姐家,四周漆黑一片,对门的狗恨不得把我当夜宵吞了;家乡的人认识我的不多,在家时我就不大出门,现在岁月流逝,彼此变化太大了,也不知道究竟谁该去拥护谁了。

    说句良心话,我也不是在这里责怪谁,毕竟人要走的道路别人也不应该来承担些什么。但我们应该要明白,从小到大的教育到底坏在哪里?比方说,这两天网上的一则新闻,郑州两万大学生参加招聘会,硬是把现场的电梯给踩变形了。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有朝一日,估计连大学校门都会被踩塌了去。而不幸的地方就在这里,因为大学生本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破坏公共财产的一份子。这个疑难还是留给教育专家们去解答吧!
  4. 很朴素,也很深的影片,50年代的瑞典小镇。一个真实的故事,根据回忆拍成。孩子对性的探索,给予毫不掩饰地展现。自然,是在怀旧中放了点糖,但不做作,不廉价。
    标题指示得很明确:孩子将自己投射为自己的宠物狗,来逃避外来的冲击,保护自己。但当明确知道那条宠物狗在寄养所死去后,他就告别了童年——作为狗的童年。那条会撒欢、会恶作剧的狗永远留在了迷宫的某处,孩子变成少年,继续迷宫的探索旅行。
    最佳的儿童片,给成人看的儿童片。可以和特吕弗的Small Change(1976)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