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近看得最压抑也最沮丧的一部电影是这部犯罪调查纪录片 # 。原因是直到结尾,我都没办法想象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解释这出惨剧为何发生。一个看似完美的丈夫,平时更没有任何red flag,没有家暴前科,就因为两个月前出轨,就杀死了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女儿。特别是,一想到一个有着潜在杀人动机的人,平时从外表和行为上却完全没办法察觉,这180度的转变,不禁让人后背发凉。
大部分时候看犯罪纪录片,罪犯都是惯犯,证明基因是主要原因;或者有着很凄惨的童年,比如被虐待,缺少爱,但是这个故事里的凶手,却完全不是。他来自很不错的家庭,虽然学历不是很高,但有稳定工作。在他妻子和所有人眼中,他都是一个温柔友善的人。无论是家人的视频还是与妻子的短信中,他都很有礼貌又很懂得关心人。别说家暴,连骂人的话都没有。
我一直期盼着能有一个转折,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但是除了出轨爱上别人外,我始终没看到这个男人有其他杀人的动机。他不是像那个推妻子下悬崖的人那样图妻子的钱财,没有赌博的恶习,更没有缜密的计划。他也很爱自己的两个女儿,甚至女儿都说爸爸是英雄;家庭状况算小康级别,父母双全且正常,房子很不错,就算离婚,他也不会失去一切;妻子怀上第三个孩子也是他一直期盼的男孩;甚至公司老板对他评价都很好。但就只为了才认识两个月的一个女人,真的值得把生活了八年的妻子和孩子全部在一个晚上杀死?
而且最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小三其实也没做什么,既没想上位,也没挑拨离间,也是被蒙在鼓里,而且事发后主动找到警方,可以说也算是个品行端正的小三了,毕竟她并不知道对方没有离婚。甚至我也无法把责任归到凶手的父母身上,因为他们看起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我试图上上下下寻找,都无法找到“凶手的动机”,最终,我只能承认,他就是冷血和自私,也只能对人性进一步失望。
就像宣判时,做陈词的检察官都依然说:“你出轨,你离婚就好啦,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亲人当作垃圾一样丢弃在油桶里?”他的父母也完全没办法相信整个事实。没有人,可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但是,无论在美国,还是世界各地,家暴都是一个很严重的现象,每年有很多女性失踪,而大部分最终的罪犯都是她们的丈夫、男友、前夫、前男友。有的罪犯有暴力倾向,有的,则像这位丈夫,完全没有,这就让女人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相信身边的人。
另一方面,既然大部分时候罪犯都是丈夫或男友,那么这些人为何还有胆杀人,而觉得可以逃脱呢?
正如之前我们在微博上看到的丢弃妻子尸体到粪坑里的那位,还有本片中的丈夫,都是谎称不知道为何妻子失踪,但很显然,只要一深入调查,最终都会指向他们,根本逃脱不掉。但是他们在杀人前,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后果吗?也许是侥幸心理,也许是法制观念不强,也许是这类犯罪新闻、纪录片看得太少?但归根到底,其实依然是他们对自己的妻子完全不够尊重,对别人的生命不够尊重。
这部纪录片之所以能拍出来且值得一看,是因为有大量的视频内容。一方面警方在侦破过程中一直有录影;另一方面,死者,也就是妻子算是个社区网红,真的是有很多视频在脸书上可以使用。而且她什么想法都跟好友说,短信内容很丰富,基本上记录下了她死前所有的内心想法,让事情变得更加清晰。总体看来,这位妻子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与丈夫有什么矛盾。她选择带孩子离开丈夫两个月,让丈夫有机会出轨,也许是她唯一的失策。
婚姻中其实出轨司空见惯,但真正会为了摆脱妻子而杀人的还是少数。大部分人都会知道后果,而选择离婚。只是,正是本片中这些个案,导致了女性对婚姻的恐惧。有的网友说,不结婚,最多就是孤独,结了婚,命都没了。。。虽然不是每个婚姻都这样收场,但一个又一个失踪的妻子或女友,确实让女性对男人一点一点失去信任。
正如今天早些时候发的传记片《The Glorias》()里,Gloria Steinem在她出版的书籍中写道:
“当我们提到男人时,总是联想到冒险,离家;而提到女人,则总是觉得她们应该固守家园,就算是桃乐丝或爱丽丝这种童话女主角,意外离家冒险后都还是要回家去,才算美好的结局。然而,无数的家暴和女性被杀案件却反而告诉我们:对女人来说,家,也许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你看完后,觉得这位妻子和她的女儿有任何机会可以避免这场惨剧的发生吗?
情妇六月出现的( 她2017年9月谷歌过女主名字,2018年3月入职男主同公司,自称2018年6月认识男主) ),女主七月说几周没有性生活了,八月杀妻。太迅猛了吧,这是遇到真爱了吗 ? 女主很傻,以为没有性生活是婆媳问题造成的 。
看完纪录片,又补了很多文字新闻:
男的是修车员。女的是话务员,后来去卖轮胎了。 婚后搬家,男的去当油田操作员,女搞减肥药传销。
2016年生二胎+申请破产 。
2017年男的减肥成功( 从222斤,减到164斤。减了58斤 ),开始帮老婆代言减肥药。
2018年外遇后开始给老婆下流产药,杀妻前注销了脸书和INS(女主在网上发了很多家庭视频,素材过多,于是变成杀妻案的大女主,美国网民也搞起讨伐受害者。 以后的新闻素材要男主内容多,才能让他们变成大男主不隐身啊 )。
8月12日杀妻案发,8月15日正式被捕。 被捕后,杀小孩前后交代了三种:1.老婆杀的。2.杀了老婆后杀的小孩。3.杀老婆之前就杀了小孩。变来变去说明什么?掩饰什么?
因为主角颜值高,视频素材多,此案在中美都有广泛讨论和分析,大多根据案发家庭经济的负债情况和女主网红的虚荣心推导出了: 老实人受心机小三勾引,反抗虚荣虎妻。可是此逻辑也不通,大房子等高消费是一家共同享受的,男主并不节减,杀妻前搜索度假和奥迪Q7。
杀妻就可以换种活法?你还是你。 离婚也能卖房还贷,杀掉妻女唯一的优势是再不用付赡养费,说白了还是为了钱。在男权社会,男人优先享有出生权、继承权、就业升职优先权。老公收入通常更高,负责主要经济开支。美国这些法制男权社会为了保护妇孺的下限制定的赡养法,也反向压迫了男权社会中的强势方。 女人真正站起来那天,对男性也是一种大大的解脱。 但是这种站起来,首先要把失去的权夺回来,精神层面才能像男人一样不恋爱脑和家庭脑。物质层面离不开社会对养育职责的解构与分担。这条路非常的漫长,男权社会将继续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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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关注的一个true crime。Netflix纪录片刚上线不久,看完后又兴致勃勃地听了三期voice of the victim podcast的专案讲述。这两个作品都制作精良,推荐?。
2018年美国科罗拉多州,Chris Watts一家5口(他怀孕的妻子Shanann Watts,肚子里15周的小男孩Nico Watts,两个约三四岁的女儿Bella和Celeste)居住在一个小镇上。他们夫妇结婚8年,妻子Shanann婚后常在IG和FB上分享一家人幸福的日常,久而久之也算得上是个小网红。除了本职工作,线上事业也越来越好。丈夫Chris在镇上的一家石油企业上班,是个小职员。一天早上,怀孕的妻子和两个女儿都不见了。妻子的闺蜜Nicole因为联系不上朋友,跑到他们的家敲门寻人,随后报警。Chris一般是早上5点过起床后开车去上班,收到消息后也赶回家里。警察,Nicole和Chris一起在家里找人,发现Shannan的手机还在家里,没有打斗痕迹,但人已经不见。
Chris称Shanann昨晚结束了外地的出差,因飞机晚点大概凌晨一两点到家。早上他起床上班时,他和Shanann提了分手的事情,两人发生了emotional argument。因此,他认为是妻子一气之下,带着女儿离开了家。随后几天,他接受媒体采访,一直表现得非常配合,希望妻子和女儿们快些回来。
实际上警方已经掌握Chris有婚外情的事实,虽然Chris一直矢口否认。其实在两个月前,Shanann带着两个女儿回到了North Carolina的娘家玩耍。而在这两个月中,Chris一个人留在镇上上班。他开始和在工作中认识的一位叫Nicole(和闺蜜同名而已)的女性约会。渐渐地,他开始疏远Shanann,不接电话也不爱聊天。另一边,他告诉Nicole他和妻子正在分开,也从不在Nicole面前佩戴婚戒。在外地的Shanann察觉到了丈夫突然的冷漠,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给丈夫写信,找自己的性格的原因,询问丈夫是否出轨,但Chris否认妻子提出挽救婚姻的办法,声称他依旧很爱她,一切正常。
FBI对Chris进行了非常有技巧的问询(值得一学)。他们并不是直接指控他,比如说他有婚外情,说他过于平静,说他有嫌疑谋杀妻女,而是假意与他战线统一,询问他觉得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样的人可能带走了他的妻女,他觉得抓到了这个人该如何处置,从而从他的描述中找到嫌疑和漏洞,让他无法辩驳自己的话。例如,问到如何处置时,Chris竟然请教警察会不会判死刑。而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时,Chris竟说I would never do this to my baby girls,而在那个时候警察和Chris都应该并不知道“this”是什么,因为Shanann和孩子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除了犯人)。
随后,Chris被要求做测谎测试,他为了继续扮演配合的丈夫角色只好答应。测试前4小时,操作测谎仪器的工作人员和Chris进行了长达4小时的pre-talk。在正式测试前,这位工作人员对Chris说you know, you are a bad liar. 最终测试结果显示Chris说谎,于是他开始情绪紧张,两名FBI探员进入房间审讯(也非常有趣,podcast讲得很好)。
Chris像是崩溃了,哭着交代:早上他和Shanann提了分手以后,Shanann一气之下用手掐死了两个女儿。他看到后非常愤怒,于是对Shanann做了同样的事情。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因为逻辑说不通。一个怀孕的母亲掐死自己两个女儿?并且据Chris说,他看到Shanann正压在一个女儿的身上并且“they were blue.” 都还正在杀和刚被杀死,尸体就变色了?
收监之后,在警方的多次问话下,Chris终于承认是自己谋杀了怀孕的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女儿。当日清晨,他和Shanann提出分手,Shanann非常难过告诉他永远别想见到女儿而且要离开。他愤怒之下在床上闷死了妻子。此时才4岁的女儿走进来问他妈妈怎么了,他说没事。随后Chris将死去的妻子裹在毯子里装入车的后座,并将两个女儿一起抱上车。他开车1-2小时前往上班地点,将Shanann埋在土里,然后当着4岁Bella的面,用手捂住3岁Cece的口鼻。Bella对他说no, Daddy.并问到are you going to do the same to me? Chris说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回答了女儿,随后也杀死了Bella。他将两个女儿的尸体扔进oil tank里,然后开车离去。
38岁的Chris被判处多条无期徒刑,并且终身不得获假释,但是被免了死刑。后续调查显示,杀死妻女后,他就打电话给托儿所取消了女儿的学籍,并且将房子放到了中介售卖,还发消息给情人Nicole开始计划他们今后的生活。这是令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谋杀。如果说谋杀妻子是出于一时冲动,之后开车的一小时还不能够平静吗,居然继续残忍杀害自己的孩子。仅仅是两个月的婚外情就足以让他杀掉8年朝夕相处还身怀幼子的妻子吗?这场案件的特殊性还在于Shanann在社交网络上频繁的生活记录,这才使得整件案子得以拍成一个非常完整且细节的纪录片,也使得所有在网络上了解他们一家的人非常震惊。真实的故事是否就是Chris所说的这样,不得而知,因为他实在太会撒谎了。
不知不觉又写多了,其实这个案子还有许多可以讨论的东西。比如,最开始大家都相信Chris的谎言,觉得Shanann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甚至一部分人还是Chris的粉丝。网络上一大票人进行了非常恶毒的victim blaming,还跑去攻击Shanann年迈的父母和弟弟,说Shanann是一个十足的bitch。又比如对男女关系和婚姻的思考。女性是非常勇敢的,她们因为爱,就毅然决然地选择和一个与自己在体力上非常悬殊的男人住在了同一间屋子里。在怀孕如此情绪化和脆弱的时期,她收获得却是背叛和死亡。记录片最后字幕写到:“在美国,每天都会有三个女性被他们的现任或者前任杀害。”
这绝对是我看过最恐怖的一部恐怖片。
因为,这是真实发生的,就来自你我生存的现实世界。
看到后半部分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一直到回荡着“what the fuck”。
抛开所有关于婚姻的讨论,
这种讨论本身就是一种混沌。
我更想去探究,如何在现实里发现这样的恶魔。
我一直有一种直觉,在人际相处的时候,
要特别留意那些沉默寡言的人,当然这句话不是绝对,
而是沉默寡言的人,往往习惯将各种情绪和感受压抑在自己心底,
而这些压抑的感受一旦爆发出来,伤害会极其恐怖。
这个片子里的恶魔chris,仔细回忆一下,
刚开始采访他的邻居的时候,
他的邻居说“他一直是一个比较沉默的人,我从没有见过他说过这么多话。”
包括他的上司、同事,都形容他是一个比较沉默、内敛的人。
而这样一个性格的人,又遇到一个性格强势的妻子,
片子也看得出来,夏伦说她是在两个人的关系中掌握主导的,
她的强势也表现在她对chris父母的态度上。
所以可以想象,在chris那些看似礼貌的交谈下,
他内心里面其实一直在压抑一些情绪,
他的不满、愤怒从来没有释放。
其实像这样的夫妻关系里面,争吵应该是很常见,
但是chris却礼貌克制得惊人。
这些情绪一直在累积,而他的出轨为这一切打开了一个口子,
他发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
而他选择的反抗,甚至可以说是报复,
是一种极度疯狂的方式。
不能说是出轨导致了这个悲剧,
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会知道,出轨的肉体欢愉之后,
依然是血淋淋的现实。
但是他性格里面的懦弱让他无法做出理智的选择,
而这样的人往往只能做出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忍受,要么毁灭。
这只是这一个半小时的纪录片里做出一个粗略的感受,
因为这部片子没有像《OJ辛普森》那样充分的还原到足够多的细节,
没办法对更多的关系的演变、犯罪心理等等做出判断。
仔细想想最近的新闻,上海的、宁波的,
如果在现实里遇到这样的人,
一定要有能力判断,有决心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