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Psychomagie / un art pour guérir
导演: 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
编剧: 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
主演: 亚历桑德罗·佐杜洛夫斯基
类型: 纪录片
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
上映日期: 2019-10-02(法国)
片长: 100分钟 IMDb: tt10510736 豆瓣评分:7.8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想说的都在图里...然后...佐杜影片风格形成和他的成长背景有关:他的父亲是一位斯大林的崇拜者,经常强迫佐杜做一些事。所以他的影片拒绝在国家或文化方面被归类和认同。这种疗法结合艺术、东方哲学尤其禅宗佛教、神秘主义和现代心理学去治疗具有情绪问题的病人。他认为电影具有疗愈的功效,首先是他自己,其次是他的家人,观众只能是第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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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部片子被归类为纪录片,但是在我看来其实还是佐杜一贯的风格:非常魔幻。更多的像是他之前电影里一些超现实的片段的延伸。
我们会将佐杜之前的电影合理化:荒谬的背景加上荒谬的情节。只要开下脑洞就会觉得:**,这都行!
再说说这部片子里的荒谬感,从邪典走向邪教的那种荒谬感。一个神棍大爷在以一种自创的疗法在搞些神神叨叨的故事。
其中有几个画面让我印象很深:
深受父亲影响的“瘾君子”在经过一系列“死亡”与“重生”的“治疗”之后,说出了我很久没有爱一个人的感觉了;一对不懂得爱夫妇戴着铁链在巴黎街头走过一段路之后,给彼此一个拥吻,最后还是决定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被怨恨支配的男子向放有家人照片的南瓜挥去斧头,拾起其中的南瓜碎片装在盒子里,走向寄快递的地方,把怨恨的残渣远在澳大利亚的家人。
故事并不完美,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很荒谬,甚至会说出一句“痴线”。
直到看到治疗抑郁症奶奶的那个小故事里,佐杜和老奶奶抱在一起的对话:
Je suis pas grandi. Je rester petite filles. C’est ridicule?
C'est pas ridicule. C'est l'humain.
人的一切都是荒谬的啊!
我才意识到也许这才是佐杜想要传达的讯息。
别忘了,最开始的时候,佐杜就说了他的这套心理魔术是以艺术为基础的,通过行为进行治疗。一开始就拿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开刀,称对方是以科学为基础的,通过语言进行治疗。有别于精神分析阻止治疗师触摸他人,心理魔术则可以触摸他人,这是一种超越语言的治疗形式。在这个前提之下,片中的荒谬感其实也不难不被合理化。
人之所以自称为人,是因为我们自认为自己掌握了科学,掌握了语言。语言代表着理性,而理性又是和荒谬所对立的。就像尼采说的,人类生了一场名叫苏格拉底的大病。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影片的副标题叫做:un art pour guérir。我们需要行动,我们需要一种非理性、非科学的艺术来治疗我们时代的病症。
在老奶奶的案例中,佐杜和老奶奶手牵着手穿过一条一条的街,去公园给一棵大树浇水,并且这个动作要重复21天。他让她去找回自信,去感受他者。让她感觉到自己不是孤单的,我们还有他者和我们共在。
Mais tu sais tu n’es pas toute seule.
Si tu souffres, je souffre. Si tu malade, je suis malade. Si tu es déprimée, je suis déprimé.
Tu appartiens à l’humanité.
Les autres, je m’en fous. Je m’en fous complètement les autres.
Il faut savoir que-ce que c’est les autres. Parce que c’est le vouloir de galaxie.
L’humain, c’est un vouloir.
不管这部片子里表演的成分有多少,这种以行动和潜意识对话的疗法是否真的能够作用,他的一句 C'est pas ridicule 让我一下子感受到人类相连结在一起的情绪。这种心理魔术也许能帮我们找回一种感受与他人共在的能力。
荒谬,又怎么样呢?
片名《心理魔术,治愈的艺术》,初闻时我的想法是,经历生活的磨难后,人的内心总是会受到伤害,我们要如何补全我们内心中的那份伤疤呢,我们是谁(认识自我),我们从哪里来(认识自我的本源/面对过去的自己),我们又要到哪里去(认识自我的归属/对待未来的自己),魔术,我的理解是魔术师运用自己的表演对观众进行类似催眠的引导,在观众看不清魔术师的行为下化腐朽为神奇而产生戏剧化效果,进而让观众获得惊喜情感后得到情感上的满足,而心理魔术也是如魔术一般具有行为性的,是心理治疗师对受治疗者的潜意识进行类似催眠的引导,在不懂得行为的意义的情况下,进行该行为使其朝心理治疗师预期的引导方向发展,自我觉悟并补全受伤的内心,通过自我的方式自愈自我,最终完成自我的救赎。
影片看完后,第一感觉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电影或者纪录片,更像是佐杜用着自己心理魔术行为的方法,带着人们去寻找自我内心的归属,找到让自我痛苦的心魔,接受他,击败他,与过去的自己做一个和解的一场场行为艺术,就如同《现实之舞》《诗无尽头》中佐杜与过去自己的交流与和解,整部片子像是带着片中人物去进行一场内心的旅行一般。虽然这部远不如佐杜以往的电影那般疯狂的魔幻与猎奇给我带来视听感受上的刺激,可以在电影之中片刻短暂地脱离于现实,而是让我直面了一场场位于现实之中真实的灵魂之旅,在内心深处依然被那份真实的情感,那份人类灵魂的美丽,还有佐杜的那份诗意感动(深陷抑郁中的88岁老奶奶那一段着实把我看哭了)
佐杜曾拍过一个讲述这部影片的创作理念,他说道:”对于我来说拍电影就好像脚站在地球上尝试去触碰璀璨的星辰,而电影就是代表精神的星辰,它是有思想的,有精神的生命。“,“我想要在我离去之前彻底颠覆现在的电影格局,我梦想着尽可能地改善它,我也许不知道我能否完成,但是我想要完成。”,“我想创作出一部可以展露人类灵魂中最美丽一侧的作品,我们到底是什么,人类的某种癫狂般的思想所到达之地,我是一名超现实主义者,我创造过恐慌,我创造了某种象征,我追寻过,我寻找过每件不可能的事物,凭着耐心和毅力,一只小象都可以可以小蚂蚁交配,就像墨西哥人所说的那样,而我就是一只想要与大象交配的蚂蚁,所以呢,我想要创作出一部没有演员的电影,只有普通的人民,但并不是驱使着他们去表演,并不像帕索利尼那样驱使着人们去表演,我想要人们去表现他们真实的自我,如果他们哭泣,那么他们一定是为了真实而哭泣,如果他们遭受苦难,那么他们一定是在现实中有苦难言的,如果他们反抗,那将是一场真正的战斗,这部电影会向你展示你真实的感受,所以这个项目会顺利运行下去,好吧,我想要电影能治愈你精神的糟粕,我有这样的问题,其他人都有,乃至整个人类都存在这样的问题。我想要电影具有与一场神圣的仪式等同的价值,好吧,我可能在与你们交谈时有些激进了,但是这是事实,它就是如此。”,“我们众筹过的电影,比如说《现实之舞》或者《诗无尽头》,所以众筹的钱我们都没有使用,每一便士,我们都还回去了,我们都没有保留,全部返还,我们这次也会这么做,如果我们没有用人们支持我们的钱做电影,我们就会全部返还,一分不少,当它很难返还回去时,我们将这样打算,你想要和我们一起进行最本质的旅行吗?在我人生的最后一部曲中。也许人们会说我会的,但它将永远也不会成为商业作品,非常感谢你们!”(
深焦对佐杜的访谈:
深焦:您之后有什么新的拍片计划吗?
佐杜洛夫斯基:我有两个计划,先拍哪个取决于我能拉到多少投资。如果有六百万,我会拍一部名为《鼹鼠之子》(Les Fils d’El Topo)的电影,它可以看成是1970年《鼹鼠》的延续,与前作共享很多元素,但事实上却是一部完全不同的电影。如果只有三百万,我就会继续拍我的自传三部曲,也许会讲述我到了巴黎之后的生活。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向工业妥协,我会坚持拍有关人性、有关情感的电影。如果我有三十万,我就去画画。如果我有五千元,我就写书。如我走只有一百元,那就写诗吧。所有的这些艺术形式都很棒,我都能从中找到自我表达的冲动。(看来佐杜这次只有三百万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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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见一些没有伤痛的人,她是个开朗的女孩,招人喜欢,家境殷实,父母以及长辈都建在。她属于一个谁都会去照顾她不会粗鲁对待的人。但这种环境造就了她最大的特点,缺乏情感。是的,她已经三十岁了,但她对爱情没有感知觉。我要准确的说,复述其原话为:我也发现我脑子里没那根弦。所以我是个拥护痛苦的人,它让人感觉灵敏,像诗人一样不断感受事物的感受,我感谢痛苦赐予我这样的品质。然而,这种“感谢”以这部电影为契机,更是一种治愈。换言之,我所得的种种全新的感受与格局来自于战胜痛苦的战利品,(虽然有时沉浸痛苦也有所感)我不认为每个人都如我这样细致的思索这些事情,或者策略性的寻求自我的解脱之路。所以,就会有研究治愈的艺术家佐杜洛夫斯基,他如此闪耀大开眼界,原来这样一套拉美的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风格,竟然也可以用来治愈他人。这种行为的原理倾向于仪式带给人的催眠,仪式的权威容易使人忘记自己跟随他人,催眠也是一种听从他人的诠释。我很清楚,这根我上述自己靠自己的解脱之路完全不同。但这没什么,而且很聪明,往往内部的问题会陷入死局需要外部的势力来解决,所以社会上会有一些咨询公司,专门诊断一个组织的状况。这种效率是自我解脱所不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