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观片训练我选择了这部:What Happened, Miss Simone?先把这部片子和Amy Winehouse比,我只想说,后者其实挺苍白。导演应该是尽力了,但Amy这个人本身太苍白,我只能这么说,Amy是一个愤怒的乱性的酗酒女青年,没法管理好自己暴烈的情绪,轻易被媒体和金钱左右,靠情绪做事,靠情绪活着,即使她不死,"才华"能支撑她走多远? 而Simone不一样。 这个纪录片其实拍得相当保守。也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导演的意图,导演在为她藏拙。听说Simone的女儿也参与了制片,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此片的确处处可见对Simone的体谅。 这种体谅让人动容。 两个地方让我心碎。第一个是Simone始终无法忘记的古典音乐梦。当她说出"对不起,我没有能成为第一位黑人古典钢琴家"时,我哭了。这句话的痛点在于"对不起"三个字。当太宰治这句"生まれて、すみません"还没有因为《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而那么出名的时候,我第一次读到,也感觉到同样地心酸。她念念叨叨一辈子的那个理应实现的梦想,才是她一生不计代价投入黑人民权运动的原因啊。追逐梦想的权力被剥夺,道路被阻断——这种憎恨轻而易举就可以伴随一生。在人生的任何时刻,Simone只要想到"Curtis因为我是黑人而不要我"——她的身体内部一定就像有千万台绞肉机同时搅碎五脏六腑一样。 那么她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句"对不起"说出口时,隔着荧幕的我很想抱抱她:Simone你真是个孩子…… 这世界不缺一个古典钢琴家,为什么这般折磨自己?但她无愧于这折磨,这折磨成就了她。这种执念,犹如毒品,终身伴随,一吸就燃,动力无边,毁誉参半。 第二个令人心碎之处:晚年的Simone为了生存出现在巴黎的某bar里,身穿惨不忍睹的三点式戏服,旁白里,她说"作为民权运动的一部分,我不会改变"。 作为歌手,或者说,作为一个自觉的艺术家,她和爱惜羽毛的帕瓦罗蒂完全不同,甩掉了"像蛇一样"打理自己事业的老公,决裂了女儿,把音乐事业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挥洒涂抹的抽象画儿,当然,她也付出了代价。 我想起《绝美之城》里Jep和文学圈的朋友们曾讨论过的那个主题:只有社会性的作家才是有益和值得拥护的吗?一个抒发感情的小说家就不行吗?这个问题又犹如在问,知识分子令人憧憬,学者就让人唾弃吗。 从我的口味来说,作为艺术家来说,我不欣赏Simone,但作为一个人,我爱她。 不知道怎么想起舒国治那句:人要任性啊……
She was not at odds with the times. The times was at odds with her. When a person moves to her own kind of clock, spirit, flow, if we were living in an environment that allowed us to be exactly who we are, you’re always in Congress with yourself. The challenge is, how do we fit in the world that we’re around, are we allowed to be exactly who we 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