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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国车站 Una Pura formalità(1994)

幽国车站 Una Pura formalità(1994)

又名: A Pure Formality / 記憶の扉

导演: 朱塞佩·托纳多雷

编剧: 朱塞佩·托纳多雷 帕斯卡·基尼亚尔

主演: 热拉尔·德帕迪约 罗曼·波兰斯基 赛尔乔·鲁比尼 尼古拉·迪·平托 Tano Cimarosa Paolo Lombardi

类型: 剧情 惊悚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意大利 法国

上映日期: 1994-05-15(意大利)

片长: 108分钟 IMDb: tt0110917 豆瓣评分:7.7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隐居多年的名作家奥诺夫,因其居所附近发生命案而成为疑犯,不料盘问的警长却是奥诺夫的忠实读者,对其作品情有独钟,一些盘问变成了相逢恨晚的知己对话,一些鲜为人知的往事也被一一道出……到底奥诺夫有罪否?死者是谁?

演员:



影评:



  1. 题记:
    我们可以认知世界吗?我们真的能够认知世界吗?!
       ――――卡夫卡·陆Kavka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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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安的弦乐和一个奔跑着的男人急促的喘息,雨夜,一些事情发生着,有着波兰斯基的电影总是充满焦虑和绝望,奥诺夫惊惶不定的脸出现在了警方手电的光柱下,等待盘问,黑暗里的观众需要知道一些答案,然而,没有带身份证他需要到警察局去证明自己。
    正如奥诺夫的自嘲,这确实像一部B级片的扑朔迷离的开头,幽蓝的影调下烦躁的奥诺夫和警察的对话,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扫地的老人拖去满地的脏水。远出墙上散着鬼火一样的灯光。
    一杯老人善意的牛奶却招致奥诺夫的无理泼洒,警察暴力制止引发的嚎叫声穿过冷雨的夜晚,等待探长回来的双方都在寻找结果。
    警长(罗曼·波兰斯基)和奥诺夫(杰拉尔·德帕迪约)的交锋是以奥诺夫的作品开始的,喜欢法语的朋友绝对不能错过他们朗诵般的念白,德帕迪约的台词非常有韵律感,是一种精神愉悦。
    影片大部分时间是他们在昏暗的警察局里的对话,雨声和浮动在奥诺夫脸上诡异光晕把观众拉到一种扑朔迷离的氛围中,奥诺夫为什么失意?在那个骤雨的下午发生了什么?这部影片里两位男主角互相标戏,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波兰斯基的内敛和德帕迪约的张扬使得人物有了鲜明的个性特征。如果不是亲见,我们很难相信拍摄温情电影的导演在惊悚电影的布局上如此出色
    影片开始的时候对于他熟识的作家竟然当面不识,而作家奥诺夫却对于自己的作品恍恍惚惚,这个似乎不合理的开始却在终点有一个非常合理的认定。
    影片的转折在于探长到场后奥诺夫在洗手间对于自己面容的疑惑,在探长的描绘里作家是一个大胡子,当奥诺夫看到镜中的面容时,他自己诧异了,这是一张异常干净的脸,胡子没有了,同样的好奇让观众的充满对于故事本身的兴趣。
    当作家发现他换下来的衣服上有着新鲜的血迹的时候,他必然会自我审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和他之间的联系,而按照一般影片的逻辑他肯定是局中人,可是,他几乎忘记了下午发生的一切,导演在此调动了惊悚片所有的特质,观众看到的是他的不安和掩饰,洗手间成为观众错位的转折,这种安排以及观众的惊愕只有到了最后,你才能体验到这种幽蓝氛围的重要性,一部依靠对话支撑的电影却让人始终感到某种神秘力量的主宰着一切,这些东西通过对话和表情传递给了观众,也显示了德帕迪约的戏剧功底。这部电影或许影响了1999年同类型的电影《鬼眼(The Sixth Sense)》(奈特·沙马兰(M·Night·Shyamalan))
    影片反映了一个生命对于自我的认知,瓢泼大雨洗不去的是生命曾经的痕迹和儿时的阴影,他和探长对话的反复、泼洒牛奶的原因导演都给了合理的解释,西方当代电影受到存在主义的影响非常深,他们探讨的不是人、鬼的问题,这部电影和观众展示的是一个作家认知纸质世界和存在的关系,熟读作家传记的探长却被作家告知这一切来自于虚构,作为精神象征的书籍却依然是不可终究的结局,那么存在的眼见或许也是不再可以确定的真实,“我思故我在”通向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最后的命题永远使人尴尬:我是谁!
    我对于波兰斯基的欣赏远远胜过德帕迪约,这位蹲过集中营的犹太导演的眼睛里始终流露出阴郁和苦痛,它形成了一个悲戚的现场,让观众发现阳光背后无尽的黑暗,任何演员的身上都会有岁月的影子,它是精神自我在存在里的泄漏,这是坎坷生路的雨夜,当你经过历史,必然会留下满地的泥泞。
    一般人了解朱塞佩·托纳多雷的《天堂影院》、《海上钢琴师》等影片,然我觉得作为人性和电影本身《幽国车站》更有意义,它所展示的主题是生命境遇和自我审视之间的迷失,是自我和他我残酷角逐,这个过程里心智和意志会改变某种见识,它的连锁反应性谁也无法预知,有的时候,生命企图逃脱现世的设定(传记和他人的描绘)成为本我的时候发生不会是直线的,这样的扭曲导致了精神的雨夜。
    我们找不到了应该有的标志,就像电影里的书和照片,它是发生过的吗?它真的是发生过的吗?
    在照片、影像和文本背后你能找到原来的真实吗?
    出逃的作家明白只有一件事情可以结束这样的假说和迷惑,于是,枪响了。
    中国观众应该注意到西方的幽国不是东方的地狱,导演带给我们的无关肉体的朽灭而是精神的发现和认知,这是西方精神对于生命意义的探究,这是这部电影给我们启示。
    这是一部需要思索的电影,也是导演、演员都出色的电影,相信观众能够获得的肯定比电影多。作为中文译名,此部影片非常贴切,《幽国车站》给了华语世界一个告白。
    我们怎样去发现奈何桥?!

    【附录:影片资料】
    《幽国车站Una Pura formalità》意大利/ 法国1994
    英语片名:A Pure Formality
    导演:朱塞佩·托纳多雷 Giuseppe Tornatore
    编剧:朱塞佩·托纳多雷 Giuseppe Tornatore、 Pascal Quignard
    其他影片别名:A Pure Formality (USA) / (France)
    演员表: 罗曼·波兰斯基 Roman Polanski、杰拉尔·德帕迪约Gérard Depardieu
    片长:107分钟
    奖项:1994年戛纳金棕榈题名
    个人评价:艺术性8,欣赏性7.5(不可忽视的一部作品)

    2006年1月28日(除夕) 星期六 下午15时46分 云间 寒鸦精舍

    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

    版权所有,请勿私自转载

    联络方式:MSN:[email protected]
    邮箱: [email protected]
  2. 原来那个故弄玄虚的警署是个灵魂中转站,所有离开身体的灵魂在这里介绍审讯,以分辨出谁是真的死了,谁没有死。
    用到了西方传说中的一些,最后的审判,人临死以前会看到自己的一生,他会和最亲近的人报个讯,但是没办法和他直接对话等等,那热牛奶也像孟婆汤。

    其实影片想说的就是找到自我。
    通过一层层的审讯剥掉作家为自己伪装的,虚荣光环,让他看到真正的自我,然后找到什么对自己是最重要,就是所有宗教的主题,找到自己。

    他找到自己了,于是开始了下一站旅途,找到自己,才能找到前路。

    离开影片本身,我想到托纳多雷所有的电影背景都是故乡,主角都是他自己。
    功成名就的他也许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如果天堂电影院和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只是对故乡的回忆,那海上钢琴师就是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故乡,那条船,那个海岛。
    而本片,同样是个落后的小地方,周游世界的大作家最选择,死在了那里,而且带着那里记忆,继续走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我愿意,死在我的故乡。

    他所有的电影,都是关于回乡的。
  3.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七号影库(Theater7)

    对于一个作品来说,“毁掉”永远比“成就”要容易,不要过度吹捧,更不要过分贬低,好的艺术品往往来源于有口皆碑。

    七号评分:7.87


    剧 情 简 介

    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一个男人(热拉尔·德帕迪约饰)在树林里奔走。

    他被一群人拦下,并被带到一个破旧不堪的房子里。

    领头的人不让他离开,也不允许打电话,只让他坐着,说等警长过来。

    男人因此大发雷霆,打翻了一个老头给他端来的热牛奶,甚至还咬伤一个警员的手。

    这时,警长(罗曼·波兰斯基饰)终于到了,他将男人带到一间四处漏水的办公室,询问男人的来历。

    男人声称自己叫奥诺夫,是个知名作家。

    现场所有人都笑了,显然他们都不相信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会是伟大的作家奥诺夫。

    幸运的是,警长是奥诺夫的粉丝,他能熟读奥诺夫的所有作品。

    当男人背出奥诺夫小说中的段落后,警长终于认出他来,只是因为刮了胡子,跟照片不大相同。

    警长态度大变,不仅给奥诺夫泡了咖啡,还找了些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上。

    奥诺夫来到洗手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却意外发现自己衬衫上有血渍,不过他记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

    他将衬衫撕破,想将有血渍的这块碎布冲进马桶,可这个地方竟没有水。

    没办法,他只好将带碎布吞进肚子里。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做的一切都没逃过门外透过锁孔往里看的眼睛。

    换完衣服,奥诺夫提出让警长派车送他回家,可却被告知需要回答几个问题才能离开。

    两人来到办公室,警长告诉他,只要他能记起今天一整天做过什么事就可以安然无事。

    记忆在奥诺夫脑海中闪回,从凌晨醒来……他将一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晚上7点之后的事情却怎么也记不清了。

    警长不相信奥诺夫的话,他改变了态度,开始用审讯的方式来对待奥诺夫。

    原来,今天晚上,在离奥诺夫家不远的地方有个人被杀,时间正好与奥诺夫记忆中失去的时间线相吻合。

    死者面部损坏严重,身份还是谜,显然,警长怀疑奥诺夫跟这件凶杀案有关。

    问话过程中,奥诺夫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漏洞百出,甚至还尝试逃跑。

    不过天网恢恢,没跑多远,他又被抓了回去。

    而接下来的审讯中,奥诺夫露出更多马脚,他甚至不小心透露出死者的身份。

    令人震惊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影 片 浅 析

    很难想象这是朱塞佩·托纳多雷的作品,这风格倒更像出自于罗曼·波兰斯基之手。一个场景,几个人,几段对话,话剧式的电影,跟罗曼·波兰斯基同年执导的《不道德的审判》非常像。

    影片分为两段,前段悬疑加惊悚,导演通过雨夜、神秘人、凶杀案引入剧情,加以大量的镜头闪回,营造诡异的氛围,然后通过精彩的对白不断吸引观众。后半段两个主角的你来我往将影片推向高潮,不过真正的精华是之后奥诺夫忏悔式的独白,此时主题呼之欲出,结局更是让人动容。

    作家奥诺夫是个孤儿,母亲生下他之后就弃他而去,从小生活在孤儿院的他受流浪汉霍宾的影响,开始喜欢上写作。我相信他一开始是真心喜欢写作,他热爱艺术,不然也不会收获巨大的成功,那到底是什么让他产生变化呢?

    成名后,奥诺夫发现作家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他说,“如果作家们知道自己的作品最终会从什么样的人嘴里说出来,他们一定会把自己手砍了”,说明在他眼里,很多人都是不懂装懂,用无知去肆意评价艺术家们精心打造的作品。

    他讽刺了媒体,“闪光灯,新闻特写,电视,他们隐瞒的东西比披露的多”,为了吸引受众的眼球,媒体往往写他们想要写的,而所谓真相恰恰只是表象,舆论的导向甚至可以主宰一个作品或者一个人的成败。

    他嘲笑上帝是个二流作家,“要相信上帝并不难,我信过他很多次,但是我必须说,我经常为他感到羞愧,如果他能一直坚持只是写景的话,他本有机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的”,写作除了写景还有写人,这里说明他认为上帝创造的人是失败的,是愚蠢的,隐喻奥诺夫对周围的人感到失望。

    他一直想要打一个电话,直到最后我们才知道,电话的那头是保拉,也就是他20年前离开的那个女人,是他唯一爱的人。影片中虽然没有直接说明,我想大概是因为事业,奥诺夫不辞而别,和他的经纪人结婚,说明他根本不爱他第二任妻子。

    影片中老头曾说到,“我在这里15年,我感觉很好,我不会去城里,死也不会”,这个地方漏水停电,什么都没有,到底有什么好?这里清静,没人打扰,没有压力,这也是奥诺夫要来隐居的原因。我相信经纪人和编辑给了他太大的压力,逼着他写作,他说,“你不是因为有灵感而写作,而是因为你不能做任何其他事”,在这里已经说明,他从小时候爱好写作已经变成被迫写作,非常的讽刺。

    与写作相比,电影不也是艺术吗?我相信作为导演的朱塞佩·托纳多雷一定有自己的映射在里面,从儿时的热爱,到为了顺应时代而不得不作出的妥协,面对无知者、无良媒体的诋毁,必须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能面对,相比很多“沦陷”的导演,在我看来,朱塞佩·托纳多雷在坚守艺术上已经是非常成功了。

    影片结尾,警长将一大摞照片倒在桌子上,让奥诺夫审视自己的人生,这一段感触良多。我们的一生到最后会剩下些什么,有哪些东西会留在你有限的记忆里。然后,奥诺夫找到了自己人生的转折,堕落的起因,我想,这里应该讽刺的是那些窃取别人原创的投机者吧,当你选择投机的那一刻起,你会永远失去创作能力。

    最后,奥诺夫拿着自己儿时的照片,那是真正热爱写作,充满对未来的憧憬,想终生投身于艺术的少年,而自己却已经不认识了。



    我们一生中遇到过多少人,做过多少事,去过多少地方,没人能记住一切,但是我认为最应该记住的,是当初那个单纯的自己心中的理想,审视人生,勿忘初心。

  4. 奧諾夫花了三年時間寫完了一部小說,他自己覺得很滿意,認為這是自己的顛峰之作。可是藝術家的完美主義性格卻令他感覺自己再寫不出比這更加好的作品。之後的六年間,他跟女友過著隱居式的生活,偶而寫一些什麼,可是不再出版任何東西,慢慢的變得消極而且不修邊幅……終於,在某個雨夜裡,他下了一個決定……他失憶了,他記得自己殺了人,可是記不起自己殺的是誰。帶著深疚罪孽感的他在雨夜裡狂奔,被路上的警員發現,帶到了警署裡進行了一整夜的審訊,其間逐步勾起了他生命裡的回憶……


    流浪漢霍賓 - 主角成長後所產生出來的自我形象,代表智慧、意識、記憶等等……也是藝術創作之源。
    剪報上的小孩 - 主角5歲時的自己。
    探員 - 主角最後問他的名字,他說叫他達芬奇(一個天才,也是一個異教徒)。
    結局 - 主角被送上車後駛走,車箱裡只有他和司機,沒有警員,四周的景色很美,主角也沒有戴上手鐐,有理由相信他要前往的是天堂。



    喜歡這部電影,因為它提出了自我了斷的人也可以在死後獲得救贖的想像空間—一個反傳統基督教的提材,也是探員自稱達芬奇的原因;也因為這部電影也拍出了一間最美麗的警察局—不錯,這裡的雨水漏過不停,連一枝能用的筆也沒有,警員審問疑犯的時候也很可怕,可是他們是一些真誠的出於救贖而發掘亡者生命的人。有人在死後願意瞭解自己、明白自己,這是一個絕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