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幻象(台) / 暴风雨的幻象 / 风暴 / During the Storm / Mirage
导演: 奥里奥尔·保罗
主演: 阿德里亚娜·乌加特 奇诺·达林 阿尔瓦罗·莫奇 诺拉·纳瓦斯 米格尔·费南德斯 哈维尔·古铁雷斯 克拉拉·塞古拉 米玛·里埃拉 艾娜·克洛特 阿尔伯特·佩雷斯 胡里奥·博伊加斯-库托 露娜·馥尔亨西奥 露丝·略皮斯 弗兰塞斯克·奥雷利亚 阿娜·瓦格纳 西尔维亚·阿隆索 贝伦·鲁埃达
制片国家/地区: 西班牙
上映日期: 2019-03-28(中国大陆) 2018-11-30(西班牙)
片长: 128分钟 IMDb: tt6908274 豆瓣评分:7.6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下文有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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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贝拉(也译作薇拉)是怎么认识丈夫戴维的?
答:贝拉在火车上偶遇了奥托(也译作艾托),又通过奥托认识了戴维。
问:贝拉救了尼克(也译作尼柯)后,产生了新的时间线B,为什么贝拉的丈夫不是戴维,女儿也不见了?
答:因为有一天本该是贝拉认识奥托的日子,尼克却率先坐在了贝拉对面,奥托就不能坐在她对面了,也就没有认识贝拉,戴维也无法通过奥托认识贝拉,女儿自然也没了。
问:电影开头,贝拉为什么会住在尼克家?
答:第9分钟,我们可以看到戴维、贝拉一家搬家了,搬到了尼克家。
第12分钟,贝拉说房主多年前就搬走了,她着急卖掉它。而房主正是尼克的妈妈玛丽亚。
戴维和奥托是多年的朋友,正好奥托对面的房子要出售,所以戴维就买下来了。
巧合的是,戴维在银行工作,尼克和玛丽亚都是他的客户,但在此之前戴维并不知道尼克和玛丽亚以前住在他的房子里。
问:杀人犯安赫尔(也译作安杰)办护照的目的是什么?
答:为了让小三克拉拉(也译作克莱拉)冒充成前妻希尔达去德国,并在德国用希尔达的银行卡消费,造成希尔达真的回德国了的假象。
问:为什么贝拉救了尼克之后,只有时间线A的记忆,没有时间线B的记忆?
答:电影的设定是,每一次改变历史,新的历史会覆盖旧的历史,但是记忆还是旧的记忆。
贝拉救了尼克后,这25年的历史被改变了,产生了新的时间线B,但贝拉仍然保留着时间线A的记忆,需要和别人握手才能想起时间线B的记忆。
同样的道理,尼克和25年前的自己对话再次改变历史,产生了时间线C。贝拉醒来后也只有时间线A、时间线B的记忆,没有时间线C的记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设定仅适用于贝拉,不适用于尼克。因为时间线C的尼克并不记得时间线B中他和贝拉发生过什么。
问:为什么贝拉见到莱拉警长(也就是尼克)的时候,莱拉不直接告诉她自己是尼克?
答:如果用电影的原话回答,就是因为贝拉和尼克一直相爱,这天贝拉却突然不认识他了,所以他希望贝拉能记起他们以前的生活,而且他还想知道他小时候的经历,以及贝拉没有回到电视机前的原因。
我的理解是,如果他直接告诉贝拉自己就是尼克,贝拉就会立即想要和童年尼克对话,再次改变历史,让丈夫、女儿失而复得,但是这样一来尼克也就不能和贝拉结婚了。
可问题是,在时间线B中,尼克和贝拉相爱,尼克不想失去贝拉。
他暂时不告诉贝拉自己就是尼克,一方面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搞清楚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另一方面也能查到戴维是个渣男。
问:成年尼克把戴维住的酒店的地址告诉贝拉的目的是什么?
答:在时间线B中,尼克和贝拉相爱,他不希望失去贝拉,更不希望贝拉因为再次和童年尼克对话而改变历史,导致他长大后没能遇见贝拉,所以他让贝拉自己去看看自己以前的丈夫的真实面目,之后再决定选择时间线A还是时间B,或者第三个选择。
问:尼克怎么知道戴维曾经是贝拉老公,又怎么知道戴维出轨了?
答:贝拉亲口告诉尼克戴维是她老公。
尼克是警长,他一查就能查到戴维定了酒店,再一查就能查到他是和莫妮卡一起定的酒店,而且莫妮卡不是他妻子。
问:为什么戴维是个渣男,贝拉还想改变历史,和戴维、女儿团聚?
答:她不在乎戴维,她只是不想失去女儿。
导演说,在西班牙,一个母亲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抛弃女儿。
其实不仅是西班牙,我相信全世界的母亲都是如此。
贝拉早就得知戴维是渣男,还要不遗余力挽回女儿,甚至选择跳楼,不惜冒着永远失去生命的风险,这就是母爱的伟大。
女儿在,她就在,没有女儿,她也不活了。
问:时间线B的最后,成年尼克对童年尼克说了什么?
答:成年尼克对童年尼克说:忘掉贝拉,忘掉安赫尔。
因此,尼克没有去找贝拉,贝拉仍然认识了奥托,仍然通过奥托认识了戴维,然后和他结婚生子。
1.第4分钟,尼克的妈妈玛丽亚开车出门后,跟随镜头我们能看到安赫尔的前妻希尔达坐在车上,一脸忧愁。
为什么忧愁呢,因为她的丈夫出轨了。
其实第4分钟和第89分钟是连着的,第4分钟是希尔达下车,第89分钟是她去捉奸。
2.第10分钟,克拉拉看着暴风雨说,这场暴风雨和多年前那场一模一样。
她的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因为这场一模一样的暴风雨,让她想起了25年前的犯罪经历。
3.第20分钟,奥托说,隔壁的邻居杀了自己的老婆,尼克看见了,然后就被车撞死了。
克拉拉说:奥托,够了。
第一次看的时候根本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特别之处。
原来,克拉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杀了希尔达的不是安赫尔一个人,她也是共犯,所以她才叫奥托不要说了。
值得一提的是,奥托说的是“隔壁的邻居”,不是说“安赫尔”,也不是说“隔壁的邻居安赫尔”,因为安赫尔坐了牢,也就没有和克拉拉结婚,奥托过了这么多年自然早就忘了邻居叫什么名字。
4.第12分钟,贝拉的同事莫妮卡说:我的假期虽然短暂但很刺激。
当然刺激了,毕竟她睡了有妇之夫,而正房就在旁边,并且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绿了。
5.第13分钟,从贝拉和费尔(也译作菲尔)医生的对话中我们得知,贝拉因为生了女儿,所以就没有继续学医了,她还说如果她没有放弃继续学医,她就是医院最好的精神外科医生了。
贝拉没有学医了,所以门多萨先生的手术是费尔医生做的。
时间线B中,贝拉没有女儿,也就没有放弃学医,因此成为了医院最好的精神外科医生,而门多萨先生的手术也是她做的。
6.时间线A中,贝拉不是医生,所以戴维的手术不是她做的;
而时间线B中,戴维的手术是她做的,这也是时间线B她和戴维唯一的联系。
7.奥托多年前偶遇了贝拉,贝拉又通过奥托认识了戴维,后来戴维就和前女友乌苏拉分手,去和贝拉谈了恋爱。
第15分钟,贝拉看到了戴维和乌苏拉的合影,戴维还说他也许哪天会给乌苏拉打电话,说明他还挂念着乌苏拉。
时间线B中,戴维没有认识贝拉,所以就一直和乌苏拉在一起。
第58分钟,戴维家墙上挂的那张他和乌苏拉的合影,正是第15分钟戴维收拾旧物时找到的那张。
8.从贝拉和戴维的对话,以及后来贝拉和奥托的对话,我们得知贝拉认识戴维的时候,戴维还和乌苏拉在一起。
如今戴维又说他也许会哪天给乌苏拉打电话。
有没有可能,他和乌苏拉根本没有断干净呢?
而且当初一起看电影的时候,那时戴维的女友还是乌苏拉,他却一直在打望贝拉,这说明他一直以来都是个花心大萝卜,他的出轨并非偶然,而是他一直都是这种人。
9.第23分钟,贝拉无意发现戴维还在抽烟,戴维连忙一脸严肃地说:你想控制我吗?
随后戴维又说他是在开玩笑。
他不是开玩笑,他是出轨差点被发现了所以那么紧张。
10.第16分钟,出现了瓦皮内达站(也译作瓦尔宾奈达站)的标志牌,第28分钟再次出现,贝拉告诉尼克,这是他和奥托相遇的地方。
时间线B,尼克就是通过这个线索找到贝拉。
11.第32分钟,克拉拉说她不舒服,改由她哥哥罗曼送尼克、奥托上学。
她不是不舒服,是刚杀了人,有心理阴影。
12.奥托一家人的职业都和飞机有关,奥托的舅舅罗曼在机场工作,奥托长大后接了舅舅的班,在机场工作,还当上了机长。
奥托的爸爸也是飞行员,只不过是部队飞行员。
13.克拉拉冒充成希尔德坐飞机去德国,她的哥哥罗曼也是帮凶,是他托人办的假护照,也是他让克拉拉登机。
14.第38分钟,奥托说,尼克说他昨晚听到安赫尔家有尖叫声,此时克拉拉神情很紧张,还问尼克还听到了什么,因为她担心尼克发现自己也有份。
15.第42分钟,童年尼克在电视机前苦苦等待贝拉的再次出现,终于等到电视机前出现一个人,但又立即失去信号。
第107分钟,谜底揭晓,出现在电视机前的正是成年尼克。
16.第50分钟,童年尼克闯进安赫尔的家。
第56分钟,贝拉想闯进戴维的家,却发现这里之前已经有人闯进来过。
两次破门而入是一个铺垫。
事实证明,这两次破门而入的确都是尼克做的。
17.第89分钟,时间线A,安赫尔家的墙上挂着他和希尔达的照片;
第62分钟,时间线B,安赫尔家的墙上挂着他和克拉拉的照片。
18.第67分钟,贝拉和奥托握手,得知当年本该是她和奥托认识的那天,坐在对面的不是奥托,而是另一人,导致后面的一切都改变了。
第101分钟,谜底揭晓,坐在贝拉对面的人正是尼克。
19.第76分钟,尼克对贝拉:你对你现在的人生不感到好奇吗?我确信这段人生中也有关心你的人。
“你现在的人生”,就是指贝拉和尼克一起度过的人生。
“也有关心你的人”,就是指尼克。
20.第83分钟,贝拉在戴维住的酒店看到了火柴,正是时间线A戴维带回家的那盒,贝拉从而得知时间线A戴维也出轨了。
不得不说女人在抓渣男的时候智商真的堪比福尔摩斯。
这让我想起有部电影叫《哪一天我们会飞》,女主和男主都是香港人,有一天女主发现男主衣服里有个上海某夜总会的打火机,怀疑男主出轨了。
男主还狡辩说:上海的打火机怎么能上飞机到香港?我是在深圳机场捡回来的。
但事实上男主就是出轨了。
前段时间还有个女网友更厉害,足不出户就找到了男友出轨的实锤证据,还顺便把小三抓到了。
21.说到抓渣男,希尔达比贝拉更厉害。
贝拉如果不是改变了历史,根本不会发现火柴有问题;
而希尔达谎称明天才回来,其实是试探安赫尔,结果一试就试出来了。当天晚上安赫尔就和克拉拉约会,希尔达顺利捉奸在床。
22.电影最后,贝拉和尼克相视一笑,估计贝拉会和戴维离婚,和尼克在一起吧。
23.《看不见的客人》小三被杀了,渣男落网了;
《海市蜃楼》渣男、小三接受法律制裁,另一个渣男也被发现了。
导演拍的两部悬疑片只为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渣男和小三是没有好下场的。”从而号召人们要专一、忠臣、自律,真是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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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解释一下,因为资源出了所以就先看了资源,不过还是会去电影院支持正版的。
西班牙导演Oriol Paulo的前作《看不见的客人》,成为了2017年的现象级作品。它的成功,得益于紧凑而缜密的剧本,处处铺垫伏笔,虚实交错地对真相抽丝剥茧,并通过几次高能(且能逻辑自洽的)反转,将一个犯罪悬疑故事讲述得一波三折。从类型片的角度来评判,完成度极高。
时隔1年半,导演又带来了他的新作《海市蜃楼》。 影片一开场,就用一场发生在1989年11月的凶杀戏+车祸戏,牢牢抓住了观众的眼球。接下来的剧情也一路高能,剧情几乎每十分钟就有一次反转,看到最后几乎已经数不清反转了多少次。更难得的是,在一路开挂式的密集反转下,剧本依旧能够自圆其说,前文出现的铺垫也都成功呼应后文。
不同于前作中对真相的抽丝剥茧,影片一上来就交代了凶手,那么后续的剧情又是如何保持高能呢? 导演和编剧在犯罪推理片的基础上,还加入了科幻的元素,玩起了平行时空和蝴蝶效应。尽管这些元素都并不是新鲜,但编剧和导演却充分利用了不同时间和空间,将影片的悬念铺陈到最大化。 一场阴差阳错,女主角Vera为拯救25年前意外死去的男孩Nico,触发了过去时间点上的分岔,导致她过于几十年的人生故事线被全部改写。故事沿着1989年和2014年两条时间线交错进展,生活天翻地覆的女主Vera一步步弄清原委,获救的男孩Nico则一步步探寻真相。(这里要赞美一下女主的演技,人生刚刚被改写后的部分表演非常出色) 结构上的小心思,让影片至始至终充满悬念,观众在观看的过程中能够持续享受解密的快感,即便猜出了部分真相,依然能看得大呼过瘾。
除此之外,导演也很懂得如何运用摄影、音效等视听手段来辅助叙事。女主几次苏醒,都是俯拍的旋转镜头,也正喻示着人物命运的翻转。几乎贯穿全片的雷暴,不仅是剧情中的元素,还成功制造了压迫感与紧张感。
下面是按照几组时空,正序梳理后的剧情。 建议在观看完影片后,再继续阅读。
1989年11月9日,柏林墙倒塌的前奏,东德政府宣布允许公民申请访问西德以及西柏林,天空中出现了罕见的对称风暴。雷暴来临前,母亲出门上夜班,而男孩尼克独自一个在家中,用摄影机记录自弹自唱的视频。听到邻居家传来的争吵后,尼克潜入邻居家中,撞见了死去的邻居太太Hilda,以及持着刀的邻居先生Ángel。慌忙逃跑的Nico遭遇车祸,Nico的好友Aitor目睹了Nico的死亡。手持凶器冲到街上的Ángel先生也被逮捕。
11月10日,雷劈中了学校的钟,学校的电力系统崩溃,停课一周。
Ángel先生在审讯中,向警方透露自己原计划将妻子分尸后掩埋在屠宰场。入狱三个月后,Ángel自杀身亡。
多年后,女主角Vera在列车上与Nico的童年好友Aitor相识,成为密友,两人在游戏时偷走了车站的站牌。
Vera又通过Aitor认识了他的朋友David,尽管当时David还有一位名为Úrsula的女友,但Vera还是对David一见钟情。
Vera和David相爱后,结婚并诞下一女María。为了照顾女儿,Vera中途放弃了学业和成为神经外科医生的机会,成为了一名助理医师。
2014年11月,天空再次出现与25年前一样的对称风暴。
Vera和David带着女儿Gloria一起搬进了新家——Nico曾经住过的房子。
Vera从David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包火柴,David神色慌张地解释说是出差时没忍住抽了一根烟,并把火柴丢出了窗外。
Vera从家中翻出了Nico的电视机和录像机,一家人一起看了Nico录制的录像带。在没有安插录像带的情况下,电视机突然自己播放起了25年前关于柏林墙的新闻。
Vera邀请Aitor和他的母亲Clara一起来新居用餐,聊起了录像机和电视机的怪事,Aitor和Clara回忆起了25年前的故事。
半夜,Vera发现客厅的电视又开始自己播放新闻。突然,电视机画面中出现了1989年的Nico,两人在相同的地点用录像机和电视机建立了连接,尽管相差25年的时间。在Vera声嘶力竭的劝说下,Nico没有偷偷潜入邻居家中,也没有发生车祸。
历史被改写,触发第二平行时空,Vera失去知觉……
1989年11月9日晚上,Hilda太太撞见丈夫Ángel与Aitor的母亲Clara在家中偷情,推搡中被刀刺死。住在隔壁的Nico听到了动静,但由于电视里陌生女子Vera的劝阻,他没有进入邻居家。
11月10日,Nico发现学校的钟真的如电视里的女人说的那样被雷击中,但尚且年幼的他还是对发生的事感到困惑不已,决定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Nico趁Ángel开车外出,偷偷潜入他家,发现了Hilda太太的尸体和一本假护照。这时Ángel返回家中,Nico慌乱中躲入床底,目睹Ángel分尸了自己的妻子。这时,Clara向Ángel打来电话,称自己的手表落在了他卧室的地板上。Nico拿着刻有CM(Clara的名字缩写)的手表,惊险逃离。
Nico把事情告诉母亲,并一起报了案。然而Nico的证词中出现了超自然现象(与来自未来的陌生女人对话),警方并不信任一个孩子提出的指控。再加上Ángel有证据证明Hilda已经离开自己前往西德找寻前男友,并声称是Nico闯入他家偷走了手表。Nico把手表归还后,与母亲一起搬离了原本的住处。
搬离之前,Nico试图利用电视机再次与Vera取得联系,除了一次恍惚闪现的人影,什么都出现。
Nico被送去各种各样的精神检查和康复机构,期间Nico的母亲向一位作家兼教授Sardón讲起了Nico经历的遭遇。
之后,Sardón把Nico的经历写成小说《海市蜃楼》,其中提及2014年11月会出现与1989年11月同样的对称风暴现象。
Nico想起自己在与Vera的跨时空对话中,看到了Vera与Aitor偷来的车站牌,便每天守在车站,直到他真的看见了当年出现在电视机里的女人——Vera。
此时的Nico已经长大成人,并成为一名警长。他在列车上与Vera相识,并坠入爱河,但他心中的困惑和秘密还一直无法解开,也无法向Vera坦白自己与她的相识其实并非偶然。
Vera并未放弃学业,而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
2014年11月10日,Vera触发了蝴蝶效应,从第一平行时空突然进入了第二平行时空,并丢失了自己在第二平行时空的全部记忆。她发现自己没有了女儿,David也不再是自己的丈夫。
记忆错乱的Vera来到警局,却认不出警长就是自己现在的丈夫。而Nico意识到,Vera的变化应该和25年前电视机里的对话有关,但并未说破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直在暗中保护Vera。
为了弄清原委,Nico闯入自己儿时住过的房子,偷走了电视机和录像机,并尝试与儿时的自己取得联系,但一看到画面他就立刻关掉了电视机(正是前面出现过的电视机中的黑影),此时的Nico已猜测到了事情的原委。
Vera闯入她记忆里的新家,试图找出电视机和录像机,却发现已经有人在她到来之前闯入过,电视机和录像机也不见踪影。
这时房子的主人——David和“前女友”Úrsula出现,原来他俩已经结婚并住在此处。Úrsula叫来了警察,慌乱中Vera躲进了邻居Ángel家中,发现Ángel非但没被绳之以法,还和自己记忆中的好友Aitor的母亲Clara生活在一起。
Vera躲在Aitor的车中顺利逃离,但却发现Aitor也已不认识自己。Vera告诉他,Ángel是杀人犯,但Aitor并不相信眼前这个“陌生女人”的疯话。
Vera看到电视新闻中的报道,作家Sardón在小说《海市蜃楼》中预知了这几日的风暴,Sardón教授受访时表示灵感来自于一位孩子的经历。
Vera发现《海市蜃楼》中的故事正是自己所经历的,便与警长一起找到了Sardón教授打探线索,却发现她也无法联系上当事人,线索就此打住。
但Vera也从Sardón教授口中得知,连通的时空是异常的天气现象导致的,如果想再次改变时空,必须在雷暴结束前,回到相同的地点与1989年的Nico取得联系。
Vera想起案件新闻中提及的屠宰场,于是警长出动警力,从屠宰场中找出了被杀害的Hilda太太的尸骨。
Vera迫切地想找到成年后的Nico,警长给了她一个地址,Vera跟着地址摸索,却发现来到的是女同事的家中。Vera在茶几上看到了一包熟悉的火柴,冲入卧室,发现了出轨的David。
Vera威胁David利用银行高管的身份查询Nico的信息,并根据信息找到了Nico家中,才发现警长就是Nico,而自己已是Nico的妻子。
Nico将Ángel和Clara带回了警局,Clara手上的表成为了证据,与他当年的记忆吻合,两人等待进一步的调查候审。
Nico返回家中,向Vera坦白之前是他闯入David家中偷走了电视机。而Nico给她女同事家的地址,是为了帮她认清David是渣男的真相。
Nico劝刚刚恢复记忆的Vera留下来,不要尝试再去改变时空。而Vera却执意想要再次改写历史,对着Nico说了一句“这次换你来救我”,便从阳台一跃而下。
Nico为了救回Vera,赶在雷暴结束前与25年前的自己取得了联系,再次改写历史,触发了第三平行时空……
1989年11月11日,未来的自己告诉12岁的Nico,不要试图找寻和联系Vera,她会在25年后主动找到你。
接下来发生的事都与第一平行时空基本相同,Vera与David结婚并生下女儿Gloria,然后一同搬进了Nico曾经住过的房子。
Vera从院子里的草地翻出自己两天前丢出窗外的火柴盒,确认David在这一时空依然是出轨的。
Vera独自一人前往屠宰场,挖出尸骨并报案。警长Nico与Vera相见,故事结束。
最终,女主Vera靠一次豪赌,既拥有了真爱Nico,又拥有了女儿Gloria,成为鱼和熊掌兼得的大赢家。
至于事业,男朋友有这么大一座豪宅,谁还想当医生动手术啦(大误)
2017年,《看不见的客人》成为“年度悬疑片爆款”。两年之后,这位西班牙导演奥里奥尔·保罗带来了他的新片——《海市蜃楼》。
不得不说,这部电影的确是“《看不见的客人》的异卵同胞”,估计上映之后也能成为今年国内最为热门的悬疑片之一。它们同样有着疑云密布的氛围、绕不尽的反转和许多可供解读的细节。
Tips:如果要具体谈论这部电影,不可避免会涉及剧透,所以最好在看过之后再来刷评论。另外,由于电影主打“1次蝴蝶效应、2条时间线、3重平行时空”的概念,所以下文也会以A时空-B时空-C时空来展开论述。
影片以A时空的小男孩尼克的视角作为开头。风暴之夜,他目睹了邻居残忍杀妻的过程,在惊慌失措中逃出,接着被车撞死。
维拉一家搬进了尼克住过的居所,在尼克去世25周年纪念日的那晚,对称风暴再度来临,产生了一个让时空界限得以打开的虫洞。令人惊奇的是,深夜惊醒的维拉,发现自己竟能与电视机里的尼克跨时空进行实时对话。
维拉透过电视机来劝诫男孩不要出门,挽救了他的性命。结果却因此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A时空的记忆径直坠入到B时空的肉体中,取代了原先的记忆。
所以,在A时空的维拉看来,B时空的一切都变得陌生——女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唯一的痕迹是作为她手术失败后死亡的病患;而曾经的丈夫和身边的人,也全都变得不再认识自己。
《海市蜃楼》所着重呈现的,就是B时空中维拉的人生错位和记忆轮迭:
A时空的记忆在B时空究竟被扭转成了什么样子?
风暴中心所扭曲的多重时空,是否如海市蜃楼般虚幻?
贝拉能否在紧迫的时间里找回自我,并拯救他人?
导演通过A时空与B时空中大量对应并错位的细节铺陈,营造了维拉和尼克的双重人生。
首先逆转的是维拉的身份。
在A时空中,维拉因为怀孕、育女,就放弃了继续学医的道路,还和她所辅助的主治医师菲尔说“你很幸运,如果我继续学医,就会是这所医院最好的精神外科医生”。
而在B时空中,维拉并无生育,也没有放弃学医。因此,原先的手术任务就落到了她的头上。但此时的她,由于记忆的错位而不明所以,已经无法再为门多萨先生做手术。
其次逆转的是维拉的家庭关系。曾经的丈夫和维拉已经形同陌路,唯一的交集,就是她曾经为他做过手术。几次相遇,最终都以不欢而散告终。
但在这个过程里,有一个细节可以注意:酒店里的火柴,成了联结ABC三个时空的道具。
A时空中,戴维一不留神将酒店的火柴带回家,出轨的他反倒机灵地欺骗妻子,“自己只抽了一根烟”。
戴维此刻的神情可以被好好琢磨一番。他在被问及“你又开始抽烟了吗?”的时候,突然一脸阴沉地对维拉说:“你想控制我吗?”这实际上才是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伴随着不安、愧疚的暗色,生怕出轨的事情被妻子发现,甚至还心虚地把这盒火柴扔到院子里。不过此时的观众却并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要和维拉开个玩笑;直到在B时空中,我们才后知后觉。
B时空像一面镜子。与表面上生活和谐的爱人成为了路人的时候,他的“渣男本色”就迅速暴露了出来。直到维拉亲眼见到他出轨,这个丈夫再也无法被原谅。
C时空则是对B时空的又一次反观。维拉在苏醒后,一度以为B时空只是噩梦的幻觉而已。但当丈夫告诉她“家中从来没有电视”的时候,她才知道B时空是真实存在的。尼克遵守了和维拉的承诺,靠穿越时空的劝诫为她打开了C时空,把A时空给覆盖了。在她意识到这点后,就立马下楼去庭院中翻找,果然找到丈夫出轨的关键性证据——火柴。
如果你再看得细致一点,就会发现这一切早有预兆。A时空里薇拉的同事莫妮卡对她说“我的假期虽然短暂但很刺激”就是在暗指自己是小三,睡了她的出轨丈夫一事;而随后她还问维拉“新房子如何?”,维拉却一脸疑惑地回答自己从未告诉她这件事。
导演奥里奥尔·保罗沉迷于这种偶然却又笃定的对称性:两次对称的风暴、两段重组的人生,甚至于连两组主要人物的关系(三角恋、出轨)和关键情节点(捉奸),都充满了对称感。对于这些对称的细节线索的铺陈,其实是导演一直擅长的工作。
与维拉的人生改变所相对称的,是尼克被改变的人生。导演用效率很高的方式,将这个人物的故事藏在整个B时空的叙述中,作为一条不断暗示并最终闭环的暗线。此处需要称赞一下奇诺·达林的表演,的确把每个暗示点都传递到位。
电影最终落位于爱情和亲情的回归,并暗含了回归背后的主题:在时空漩涡与对称人生中,我们要如何做出选择。
女作家站在客观的角度对维拉说:“我们只知道大脑所相信的事实,是由我们所感受到的经历所形成的。”
B时空的尼克则站在爱人的角度对维拉说:“这段人生中也有关心你的人”、“如果不成功怎么办?”
即便B时空的维拉拥有了这样一位帅气多金又爱她的男友,但她还是选择坚持记忆的真实感受——逆转人生、记忆归位、找回属于自己的女儿。
人生是无限量的多项选择题,到每个节点都是一个岔路口,选择后的结果都是未知的。
这个时候,维拉的选择就是坚信自己所坚信的。
不过实话实说,你如果尝试这样做,事态也许并不一定会变得更好。但维拉是幸运的,B时空的尼克为她做出牺牲,这让她在C时空中找出了最优解,成为女儿和真爱兼得的终极人生赢家。 ?
相比于《看不见的客人》,《海市蜃楼》在创作构思上与导演的私人经历与情感有着更为紧密的关系。剧本的灵感来源于他的亲身经历:
五年前,他和女朋友准备要一个小孩,而在聊天的过程中双方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分歧,将两人推向不同的方向,以分手告终。这段破裂的情感最终演化成了电影中有女儿存在的A时空和女儿消失的B时空。
当然,这部电影也不是没有问题存在。比如:B时空的尼克是如何知道实时偷情的宾馆房间(具体到房间号)?另外,尼克还将这个偷情的房间,直接作为维拉后续能找到他家的途径,是不是也有点上帝预知视角?这些严格意义上虽然不算bug,但却被处理得有些“理想化”了。
不过,导演依旧保持了这一类型对观众情绪点把握的高强度输出——电影给人的观感,是从头到尾都憋住一口气,并如同陷入到时空的漩涡中。在女主角千丝万缕总相连的“人生切面”和繁复的反转里,我们能收获和《看不见的客人》同样的“烧脑感”。
从这个意义出发,看《海市蜃楼》宛如在一座绮丽的叙述迷宫中寻路。直到最终,你才会发现它在悬疑外壳之下包裹着的浪漫情愫,并且很难不被打动。
时间旅行、改变历史为题材的影视作品,在当下已经不算鲜见,然而祖母悖论也好,平行时空也好,目前理论上貌似还没有很好的解释和证明,但这并不影响许多相关影视作品的好看程度,关键还是看创作者自圆其说的水准如何。如《彗星来的那一夜》,设定人与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见面而不会湮灭,又如第一部《终结者》,设定男女主的渊源是一段没有头尾的环形时间线。
至于《海市蜃楼》,在我看来更像是一段存在断点的分段函数,其形成过程并不神秘,是电影中正序讲述的内容——两组断点跳改局部函数的故事。
注意几个细节:
1.虽然刀在克拉拉手上,但却是安赫尔在推搡中把妻子推到刀上致死,后来他也包庇了情妇克拉拉;
2.影片中特意提到安赫尔落网后交待准备把尸体埋到屠宰厂,并借戴维之口反复强调这很奇怪;
3.片中复现了凶杀现场,结合片头小尼克撞破凶手的时机,安赫尔应该还来不及思考如何处理尸体的问题;
综合以上三点,电影很可能是在暗示并强调,这不是一个关于各自独立的平行时空的故事。
如果维拉没有在那个夜里拯救小尼克,一切生活都会平常发展下去,像是基于时间轴画出的连续函数曲线,如图中蓝色曲线(为了方便画成直线,只用颜色做区分),没有任何断点地延续下去,只有实线没有虚线。她也许会在将来某天发现戴维出轨,也许永远不会察觉,总之日子会像原来那样,普通而又平凡地一天天过下去,直到生命终结。
1)给原本的人生函数起名为f0,在这条蓝色线上,1989年小尼克车祸死亡,安赫尔被捕,克拉拉带走手表,安赫尔包庇克拉拉逃脱制裁,希尔达的尸体被及时找到,十几年后维拉认识机长奥托,从乌苏拉身边截胡戴维,生下女儿并放弃做医生,2014年戴维出轨护士。
然而维拉无法对一个9岁小男孩见死不救坐视不理,她声嘶力竭地恳求,改变了小尼克一生的命运,也改变了自己人生的走向,蓝色f0函数终止于D点,也就是2014.11.9夜。
2)相隔25年整的两次对称的持续雷暴,和电视摄像机一起形成了时空连接条件,维拉改变历史的举动,在D点处形成函数断点,AD之间的蓝色f0函数被替换为绿色f1函数。
在这条绿色线上,1989年小尼克得救,死者尸体被埋在屠宰厂,主犯与情妇结婚,尼克成为警察,找到维拉并相恋结婚,支持维拉成为医生,戴维与乌苏拉结婚并患上脑膜瘤,2014年出轨护士。由于小尼克不知道维拉原本的人生,他爱上维拉是个意外,并不知道这让维拉失去了什么。
f1绿色线是在D点处断点改写B点之后f0蓝色线产生的,这决定了断点D制造者维拉,虽然身处绿色线上,也必然会在D点发生突变,同时拥有f0和f1的双重记忆,也就是BD之间被擦掉的蓝色虚线,和BE之间新生成的绿色实线。所以绿色线里维拉不住在尼克的老房子,也没能成功用电视联系到小尼克,也并不影响绿色线继续发展,因为变化来自蓝色线。
对于蓝色线的维拉来说,D点后仿佛一觉睡醒就来到陌生世界,脑子里都是蓝色线的记忆。对于绿色线的维拉来说,则是在D点突然被写入蓝色线记忆,在外人眼中仿佛变了一个人,表现奇奇怪怪。
D点突变后的维拉,需要跟别人身体接触来取回新时间线的记忆。
由于D点开始维拉拥有主动的蓝色线记忆和被动的绿色线记忆,DE之间是维拉一直在求证被擦掉的蓝色线和寻找回去的方法,只记得绿色线的尼克不得不随维拉一起寻找原因,在这过程中知道了在自己未曾经历的蓝色虚线里,维拉所发生的故事。
如果维拉放弃女儿,她就可以带着蓝色虚线的记忆,跟尼克继续生活,让f1绿色线延续下去,也就是绿色虚线的部分。但维拉不愿失去女儿,宁愿用生命来赌,所以蝴蝶效应还要继续。
3)维拉以死相胁,尼克不得不在对称雷暴结束前的E点,也就是2014.11.12晚,通过电视连接制造了第二次断点,擦掉BE之间的f1绿色线,改写为f2橙色线。
可以试着推理尼克的思路是尽可能还原维拉的蓝色线,包括:
未告知藏尸地点,防止小尼克举报安赫尔,手表为证连带克拉拉入狱,改变蓝色线机长人生,进而改变维拉人生;
劝阻小尼克长大后不要去车站结识维拉,好让维拉顺利遇到机长,嫁给戴维生下女儿;
鉴于橙色线上尼克依然成为了警察并回到家乡,他应该没有劝小尼克放弃寻找真相,如果时间来得及,或许他还能教小尼克早点学会暗度陈仓,少受一点不必要之苦,将来在合适的时机回来揪出凶手;
从尼克角度推理,橙色线里维拉会回到戴维的怀抱,她很可能还会忘掉绿色线跟尼克的回忆,而自己会拥有绿色线的回忆,那么有一种可能性,尼克在附近生活工作,除了要揪出凶手,还抱着可能会再见到维拉,在远处看着维拉的期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做完了以上所有交待之后,尼克做了在他看来最靠谱的改变来保底,就是让小尼克带走电视和摄像机,来试着从最根源上避免维拉拯救自己开启新时间线,为了维拉,他想让一切回到原点,哪怕自己可能会消失。
由于时间的紧迫和任务的重要,个人相信为了救回维拉,尼克来不及多考虑自己,加上对改变历史的原理所知甚少,以上这些可能就是他认知能力范围内能做的全部努力了。
恐怕让尼克想不到的是,在橙色线里自己不但活下来且保留了旧记忆,连维拉都保留了全部旧记忆。
新时间线里两人能够再续前缘,是尼克一心付出牺牲的意外之喜,这是编剧对痴心人的嘉奖,而维拉的两全其美,则是编剧对好心人的回馈。
由于尼克制造了断点E,参考维拉的经历,绿色线的尼克会在E点后突然发现自己来到f2橙色线,同时拥有f1和f2的双重记忆,也就是BE之间被擦掉的绿色虚线,和BE之间新生成的橙色实线。同样的,在橙色线外人眼中,尼克会在E点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从一个不认识维拉的男人,变成爱着维拉的尼克。
所以尼克见到维拉后,装模作样几句之后,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那代表他其实什么都记得。
至于维拉,因为断点D的优先级高于断点E,前者是后者的先决条件,所以f2橙色线的维拉在D点依然会受到断点影响,逐渐获得可怕而混淆不清的记忆,也就是戴维所说的“又”做噩梦,直到E点后,维拉彻底获得AE间蓝、绿、橙的三重记忆,也就是电影中维拉经历的和找回的记忆(对维拉来说橙色线和蓝色线的经历是一致的),但这一切依然太不真实,像是一场噩梦,于是维拉验证了戴维的背叛,安赫尔和克拉拉的苟且,屠宰厂的尸体,来证明梦不是梦,也证明了绿色线里尼克为她牺牲的爱情。
所以未来的日子,在橙色线上,维拉和尼克既拥有了爱情,维拉也不必失去女儿,也就是说,这部电影是维拉逆天改命,最终鱼与熊掌兼得的大团圆故事。
这部电影也是表达了选择决定人生,种善因得善果,以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故事。
维拉放弃了好人奥托,从乌苏拉身边截胡了戴维,也给自己埋下了不幸的种子,她又救了小尼克的命,虽然让安赫尔逍遥法外多快活了25年,但也因此才让小尼克活下来拿到了克拉拉的手表,作为送她一并坐牢伏法的证据,维拉又用自己的牺牲换回了女儿的存在,并且放弃戴维远离不幸的可能。
且不说戴维的伏笔里埋着他可能杀人的线索,单就惯性劈腿的人品问题和潜在暴力因子的情绪问题而言,维拉对小尼克的拯救,也恰恰是对自己拯救,无论生命或爱情。
梳理完分段函数形成的整个过程,可以得出编剧的创作思路,《海市蜃楼》中的这段故事,如果用蝴蝶效应解释,那它是同一时空中局部被改变后叠加的结果,如果用多时空来解释,那么它们不是彼此平行独立的,而是三个时空叠加坍缩成一个时空。
无论哪种解释,在D、E两点都存在类似于时空虫洞的断点,这两个点就像连续曲线中的曲率不连续点,或是统一公式函数中的奇点,又或是分段函数中的断点,总之这段故事不需要用连续的实线和符合常理的连贯人生来理解。
影片中也特意强调了在断点处女主行为和记忆的不连续,所以也就不必过分纠结橙色线上摄像机被拿走改变如何发生,因为这改变原本就是从蓝色线而起,三条颜色的线最终是以不连续的方式结合在了一起。
对其他人来说,人生依然是连续的,而对维拉和尼克来说,每当来到一个断点时,自身就会发生一些奇怪的变化,然后自然跳过并改变条件,这也就是尼克所说的“我们活在一个混乱的系统里”。在E点后的橙色线上,他俩会带着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的记忆,和早已相爱过很久的感情,就这样走下去。
【补充】综述一下橙线:
A点时小尼克被维拉劝阻,没去邻居家躲过一劫,之后潜入邻居家看到分尸,捡到克拉拉的金表,举报后被迫向安赫尔道歉,小尼克不甘心被误解于是守着电视,在B点被尼克警官规劝,带走电视和摄像机,藏起心愿悄悄努力长大成为警察,且不去打扰维拉,让维拉能在C点认识托尼嫁给戴维生下女儿。
维拉住进尼克老房子,在D点时开始被写入蓝+绿线的记忆,恍如噩梦,三天后也就是E点之后,维拉的记忆写入完整,影片末尾维拉醒来时直接接续了自杀前的全部记忆,这时候的她依然觉得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看到身旁的戴维十分开心,接着去拥抱了女儿。
接着她发现家里没有电视,在楼下找到了三天前扔出来的火柴盒,但这不能证明梦是不是真的,以及梦里戴维出轨是不是真的,因为扔火柴盒本就是睡前发生过的事,然后她看到了安赫尔与克拉拉在一起,这说明安赫尔被捕的新闻改变了,但她还是不能肯定所谓看过的新闻是做过的梦还是真实发生,于是她只身去屠宰厂挖出了希尔达的尸骨,只有这件【没有外人知道并且新闻里提过且尸体还没埋】的铁一般的事实,就像盗梦空间里旋转的陀螺,能真正成为所有梦都为真的佐证。
对维拉来说,AD间的人生,橙线与蓝线是一样的,如同回到了原本的生活。对尼克来说,橙线依然改变了蓝线他死于9岁的悲剧,也改变了绿线他等待维拉受的苦和遇到维拉的快乐,到E点时尼克会突变,想起跟维拉经历的一切,但这一切也会感觉像梦一样,他需要在不打扰维拉的情况下,与身边人接触,验证自己所处的人生有怎样的历史,而就在这短短几小时内,维拉已经找到了希尔达的尸骨,于是他们再度重逢,见面时尼克还会像绿线上一样扮作不认识维拉的样子,只不过上一次是心酸,这一次是玩笑。
再次回到蓝色线中安赫尔被捕的新闻,为什么编剧会强调他交待想把尸体埋在屠宰厂,因为那是他在绿色线里的记忆,而且是非常靠近被捕的A点的记忆。以此推理,绿色线里的安赫尔也可能梦到被捕,小尼克也可能梦到车祸,诸如此类。
蓝绿橙三条线在擦除和重写中,发生的是“薛定谔的叠加”,被擦掉的虚线藏在实线下面,所有重叠部分的经历,都可能偶尔会在不同线当事人的意识里交叉闪现,如梦似幻,真假难辨,这倒是颇有庄周梦蝶之感。
唯一确定的是,无论在哪种人生里,安赫尔都尽力保护了克拉拉,奥托会错过维拉被人截胡,戴维总惯性出轨还疑似杀人,维拉总会嫁给陪她偷站牌的人。
所谓性格决定命运,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中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