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的二战电影很少有亚洲战场的故事吧,这个电影这一点还挺吸引人的,让一群欧洲的贵妇成为了日本人的奴隶,突然觉得似乎和我们的民族有了共情。在战争中没有上前线的人最惨也就是像这帮女人一样了吧,和战俘没什么区别,每天劳作还好被日军恐吓欺凌。生活的地方破的简直我都佩服导演从哪里找到的这些拍摄地……但即使这样的环境掩盖不住他们身上的贵气和勇气,在农田里讨论音乐,在油灯下创作乐谱,让来自不同国家的人唱合唱,在这个时候可能更需要精神寄托吧,需要坚强的意志才能熬到战争结束。有几个凸显的女主,老凯当年还是嫩嫩的小凯,小凯的演技就很动人了,在如此境况下不屈和戏谑,受刑之后还是嘴硬,我倒觉得要是伊丽莎白的导演看完这部电影可能更想找她演伊丽莎白了。最后战争胜利了,danny boy是我们当年合唱的时候在台上演出过的曲子,所以片尾曲听到时很是触动,我不知道这曲子是在这个环境被创作出来的。本来是想补凯特的电影,看了这部多主角的戏感觉也不错。
应该没有比《天堂之路》更适合“生活以痛吻我,而我报之以歌。”这句话的了。 二战期间,一群滞留在新加坡的英国、澳大利亚的随军家属(妇女、儿童还有一只宠物狗),被日军流放在苏门答腊的集中营里。她们中的很多人曾经是高学历知识份子、中产阶级甚至富豪阔太太,还有年正青春憧憬着美好爱情、明天的姑娘,如今都坠落在这终年烈日、植物遮天蔽日的不毛之岛。在极其艰苦的生存环境下,强体力劳动的无尽消耗,之前的声色犬马自不必说,香烟和威士忌成了奢侈品,很少食物,缺医少药,动辄被怒吼、打骂甚至因触犯一些极严苛的条律而失去生命(电影中一个中国妇女因为帮一个英国生病的老妇人搞药而被烧死)。在如此反差、恐惧、思乡和对战争结束遥遥的等待中,不断有人死去。活着的人也苦不堪言。她们其中有一位精通音律的叫艾德里亚的英国人,开始教大家唱歌。没有乐器、没有伴奏,靠人声唱出声部层次和和音。当她们第一次演出的时候,成群的人在广场某处集结,看得出远处的日军刚要过来呵斥驱散,她扬起指挥的起始手,美妙的音乐立刻在简陋的场地流淌开来。日军怔住了,安静下来享受这圣乐一样的美好时刻,圣乐流淌之地,地狱仿佛也变成了天堂。妇人们衣衫褴褛,但神态虔诚,灯光照着这小小的死神旁边的舞台,刽子手停下手中的刀,在那一刻裹挟着自己的乡愁,听得出了神,入了心。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集中营的妇人与日军之间的矛盾终日上演。残酷强权下的反抗依然要遭到摧枯拉朽般地报复和管束,她们中的大多数人团结、坚定、正义,还有智慧。音乐,和以此衍生出的希望把她们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也使得她们的反抗更有力量和效果。至少没有人再因为奇葩原因而被处死了。合唱团一直持续着,为自己也是为同在集中营的各国受难者加油打气,象一盏明灯,给予温柔抚慰和坚韧希望,至到两年后的战争结束。幸存的人们被送往新加坡救治后回到自己的祖国。 她们曾身在地狱,她们以音乐为渡,终于回到天堂。 音乐,让受难的人留得青山,让魔鬼放慢脚步,抚触人性里撕裂的暴烈。让人们坚持,再坚持,直到等到天堂 。 电影里还有个印象深刻的地方,那个残暴的日本兵,带艾德里亚来到密林深处,动情地唱起家乡的歌,用特殊的方法表达他的歉意。战争让他尽露兽性,音乐让他展现人性,哪怕只有一瞬间。 还有那只小狗,中了日军的子弹,也一直顽强地活着,活了很久。尽管有人抱怨它吃了人的食物,但最终它还是活了下来。 凯特大魔王的银幕首秀,一个有清醒自我认知、是非观念和不屈精神的澳大利亚护士。她不遗余力地救助她人,治疗伤者,与企图医治人们内心创伤的格伦•克洛斯(艾德里亚)相得益彰。尽管是第一部,但凯特的表演很自然了。 这是一部不同于其它二战片的电影,无论是情节设置,还是对人性挖掘的角度。它对战争残酷的表达有直接的一面,也有隐忍的一面。音乐作为希望的媒介和旗帜,即是对反战最温柔的表达,也是给身处绝望的人心以最坚强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