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All God's Children Can Dance/神的孩子都在跳舞》,已由Scott Coffey改编为同名英语电影,导演是Robert Logevall,Jason Lew演Kengo(即书中的善也),而母亲则为陈冲。继【东尼瀧谷】之后,又一成功改编村上春树小说的电影。剧情描述Kengo一直相信自己是神的孩子,而上帝就是他的父亲。直到一天,Kengo偶然瞥见可能是生父的独耳男子,跟踪他穿越荒凉的城市,也瞥见自己心底的孤绝…低吟的爵士乐、晕黄的小酒馆,洛杉磯化为书中的忧鬱东京,灵魂上的疤痕虽已随时间冲刷淡去,寂寞世人依旧只能与孤独共舞。
向神祈禱能好好接住外場騰空球的男孩,卻只是意外地得到一個大於常人的陽具。只因他是“神的孩子”。因為他的父親是“屬於大夥兒”的。 如果說將地點從日本轉移到同樣地震多發的LA尚情有可原,那么安排主角為一個有著日文名字、住在韓國城的華裔男孩多少有點不知所云。我想來想去,只有認為本片是導演的一場(集合)東方想象(可惜的是,他可知三國差別有多大?) 鏡頭頗乾淨。畫面也好、對白也好、背景音樂也好,都有大量留白,看著舒服。片頭孤獨少年的一個人泳池、陳沖特有的東方美感、多次出現的烏鴉、建築物分割天空的格局,直至有意克制直到需要揚起的情緒起伏,令人完全不能相信這是一部美國片。導演追求的東方意境大體達到了。尤其是那段在意味著人類陰道的深邃通道中跟蹤的描寫,主角欲前進又恐懼的心態呼之欲出。 如果想要看到原著的再現,恐怕會有點失望。原著文末寫道“我們的心不是石頭。石頭也遲早會粉身碎骨,面目全非。但心不會崩毀。對於那種無形的東西——無論善還是惡——我們完全可以互相傳達。”我姑且把“石頭”理解為宗教或政權或體制(看了村上的耶路撒冷演講更加無法不這樣認為)或任何其他堅硬冰冷的世間存在(儘管宗教有時有一個溫情的外衣)。由於寫在95年神戶大地震之後,《神的孩子全跳舞》恐怕算得上是村上最溫情的短篇小說集。堅信人心之間尚存溝通與相互理解的可能,以至我們能夠在災難面前不那么痛苦,以至像活著那么痛苦的事我們都能夠堅持下去。 電影里那個公車上定格了足有3秒,使我不得不注意到的標語“The Family That Prays Together,Stays Together!”暴露了導演降格以求的意旨。影片儼然成為了一場親情的溫默小品。是的,我說的張力不足就在這裡。顯然原著的深意更勝一籌。此外電影中主角與女友的糾結關係似乎沒有作一個恰當和明確的交代。依我之見,處理成“我尋找著父親,可是我自己也將是父親。”可能會比較有趣和有力。 另:每當聽到Mere Your Pathetique Light響起,還是會感到傷感。
如果沒有看過村上的原著,這會是一部晦澀的“文藝片”吧~ 單是國別的交織,就層疊了太多的背景——叫Kengo這樣日本名字的中國男孩,在演職名單上以Joan Chen領銜的陳沖說著溫柔和流暢的英語,在韓國城里做著一輩子老好人的Mr Song在病重的時候向Kengo坦誠自己對他媽媽有著最原始、最樸實的非分之想,公交車上的波蘭老奶奶可以輕易的描繪時空變換,還有Art ask for more 的廣告版,都在那個地震頻發的LA。 這樣一個中國人不熟悉的環境,找不到平日裡熟悉的地標,連地鐵站牌上的Hollywood都顯得異域和小眾,更不用說那些信仰、宗教、上帝……似乎怎么也說不圓的故事了,該怎么相信自己是上帝的孩子? Kengo在對生父的尋覓中成長,媽媽給他說著上帝的故事,童年的他只想要個不屬於所有人的父親,他一次次的祈禱許愿卻未必成真,終於在地震的夜晚,他告訴媽媽,他再也不相信了,不相信上帝的庇護,不相信God就是他的爸爸。他逼著媽媽告訴他誰是他的父親,他難以自製的和女友隨時做愛,他長途跋涉跟蹤一個他靈光一現覺得是父親的男子……這個原著里“處女懷孕”的孩子終於在月光下情不自禁的起舞,在尋找父親的過程中,興許找到了自己。 信仰需要夠強大,還是夠平和?
"Through the dark" he said, through the dark death will come and truth, if you wait long enough. And between a big cock, we're lucky. Hey, Good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