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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魂(1994)

画魂(1994)

又名: Soul of a Painter / A Soul Haunted by Painting / Le Peintre

导演: 黄蜀芹

编剧: 刘恒 黄蜀芹 李子羽 闵安琪 石楠

主演: 巩俐 尔冬升 达式常

类型: 剧情 爱情 传记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法国 中国台湾

上映日期: 1994-03-12(中国香港)

片长: 130分钟(完整版) IMDb: tt0107158 豆瓣评分:7.4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民初女画家潘玉良的传奇一生。

演员:



影评:

  1. 其实我是去过montparnasse的那个公共墓地的,但是当时却并没有留意到潘玉良的墓碑。对于那时初来乍到的留学生而言,更感兴趣的总是外国那些艺术家的传奇。

    对潘玉良的印象来自于小时候妈妈的讲述,那时候应该是她看了什么电影或资料,又讲给我听,或许就是这部93年的画魂。时间太久,已不太记得妈妈当时讲了些什么内容,只记得潘玉良,本姓张,从夫姓潘。爱情故事总是吸引人的,哪怕对一个刚刚上小学的小女孩也不例外。

    画魂,我看了几个版本,有巩俐的,有李嘉欣的,还有一部音乐剧,叫潘张玉良。就这几部而言,巩俐的这个版本无疑是最成功的,从青楼小丫鬟时期的无助到旅法学画所学有成的潘教授,巩俐身上的气质转化天衣无缝。她身上自然的流露着那种坚韧与刚强。

    这部电影或许是最贴近潘玉良生平的一部。美化了爱情,但是并没有因为描述爱情而折损了她自身的追求。潘玉良的一生,爱情成为了最被后人津津乐道的事情,艺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懂。但是每个人都喜欢看一份爱情传奇,从青楼到世界级艺术殿堂,这里面需要的有运气,但更多的是天赋与常人所不能有的努力。
    然而,对于后世的大众而言,步履艰辛的奋斗,比不得才子佳人风流韵事,也比不得裸体画作思想风潮中的风言风语有看头。对于公众人物,大众永远保持着一种又想看脱光了表演,又想在看的酣畅淋漓的时候同时酣畅淋漓的骂婊子戏子,既满足生理又满足心理。

    想看女神脱衣献激情,但真的献了就成了婊子。聪明的人会欲隐欲现,欲罢还休的吊着。这些人就成了艺术家。实诚的人,和豁出去贪一时风光的人,却往往把这路走没了。

    潘玉良是聪明的人。

    在所有潘玉良的叙述中,都着重强调一点,出身青楼却没卖过身,第一次被送出去卖身就送给了潘赞化。其实这第一次不第一次的,放在今天全无大碍,但聪明的人会让自己不被任何可能的谣言传言中伤,哪怕自己讲的本就是事实,也需要不断的强化和反复。

    而在后期的所有影视改编,文字传记中,最着重强调的都有两件事,对潘赞化唯一的爱情,以及在国内任教期间受到的欺辱。一个用来证明她对爱情的忠贞,哪怕后期数十年旅法都与王守义长相厮守;另一个用来解释她为何选择离开故土放弃教育事业,因为她不堪国内舆论压迫,其实她归国期间举办了近十次成功画展,并受到业界的高度赞扬。
    她的选择没有错,彻底的离开故土已经划开了她与潘赞化之后的人生,而国内的局势动荡更不能让她安稳的追求艺术。没有人会责怪她,但她依然坚持着为自己诉说。聪明的人,会在事实的基础上,进一步润色,提高自己的光彩程度,而不是原生态的袒露给别人让自己受无端发散的猜测与攻击,哪怕是问心无愧。

    所谓故事,都是从人的嘴里讲出来的。自己或者旁人。没有武则天立无字碑的魄力,大多数人还是愿意故事从自己嘴里说出。
    无论当初是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人的一生,无愧或有愧,都不如最后交一份尽力的答卷来的实际。有了这份答卷,故事就是你说了算。

    哪天要再去一次montparnasse公墓,去找找看潘玉良的墓碑,不为她的传奇历程,不为她的爱情故事,只是看看这位曾经为自己奋斗和坚持了一辈子的人。

  2.      记得前几年中国有个画家,拿自己女儿当模特画人体,最后还做了展。从媒体到普通大众都接受不了。有人想看看中国民众现在的思想就去搜索下“画家”“女儿”,看看那些网友的评论。
       我总觉得都21世纪了。中国人思想该进步了,没想到比起前清,比起民国,思想的狭隘闭锁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看此片,潘玉良在国内办画展的民众和今天的民众有区别吗?
       我们总无法忍受广电总局把很多影片很多镜头和谐掉。因为那些影片稍微有些露点,其实我们自己有时候也没法让人忍受。从上到下,一个球像。
       这是一个充满伪君子的国家。我们可以看小泽圆/武藤兰却受不了别人画人体。因为我们的射点太高,油画和雕塑打不了飞机。

       
  3.      刚刚看完巩俐与尔冬升主演,张艺谋监制的94年版《画魂》。剧中男主角潘赞化有两句话让我刻骨难忘——“玉良吾妻你在国外已多年,期间国家发生了不少大事,。。。,你说极想回国服务,但祖国目前气候严寒,还是待来春考虑成行为好。”,还有一句是潘玉良重回法国,潘赞化说的那句“一生得以知己足矣”。
        不知是不是年代的关系,我总感觉上世纪初的那些知识青年总是那么纯、那么真,为了理想、为了精神,激昂一生。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上说人有五种需求:生理需求--安全需求--人际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那时的他们像潘赞化、潘玉良好像都在追求一种大事业,一种绝对的自我实现,这种至高的追求压制了生理、安全以及人际这些基本需求,显得那么伟大并受人尊敬。潘赞化与潘玉良结婚后,为了各自的事业聚多离少,潘赞化更是遵从玉良的意愿,把她送去法国学画,一走就是七年,然后再走就是半生,再不曾相见。也许是看惯了身边的耳鬓厮磨,也许是听惯了身边的生生世世,忽然发现我们现代人的追求不但没有前进,反而更原始,更低级。不禁想问这世间真诚真几许?这世间假意假几分?
        也许他们那个时代太大,太开放,太不完善,每个人都想参与社会的补全,社会的建构,所以他们活得那么澎湃,那么有自我。而现在也许人太多,所以每个人平摊下来的任务太少。。。
        谈谈男主角潘赞化,感觉中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对于事业,真责任。为了维护理想与尊严,辞官、起义、辞官、辞官,“不与污淖陷鸿沟”。对于女人,真开放(非贬),真自由。把一个并不漂亮的妓女赎出青楼,教她写字,教她读书,请老师教她学画,为她顶住各方压力,送她出国深造,是他像风筝一样把她放了起来,在她高飞之后为了她松了绳头。这样的男人是伟大的,绝对无可比拟的,让女人永生难忘与爱戴的。。。
        在《画魂》这部著作里,这个故事里让我隐约感受并且不得不提的是一种男女地位的变化。潘玉良自从走出青楼,开始学习知识文化以后她的地位是持续走高的,而潘赞化则因起义失败等各种内外部因素地位持续走低。当潘玉良一身法国装扮第一次回国时,潘赞化已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留洋青年,而是步履有些蹒跚,留着胡须的中年妇男,他告诉玉良“我的官是越做越小了。。。”,而此时玉良以被美院高薪聘请为教授。他们地位的变化持续演进着。。。男与女地位的变化总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让人或喜。。或悲。。喜为女性对理想的追求,悲为悬殊便意味着分离。这让我想到最近在读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男人是不是总是处在上方强势的地位?我们是该挑战还是该顺从?
  4. 说两段我珍视的镜头。头牌千岁红裸身死在青楼门外,地上白雪皑皑,贴身侍女玉良惊慌失措,老鸨见状令她不要声张。千岁红被人用席子一卷,用小舟载着,行至远处,扔进乡民浣洗衣衫的水中。

    女同学贺琼临终拿起画笔,终未划出一条线,玉良在她身边,她说,我不能画了,你画得比我好。玉良画贺琼着旗袍之姿,她扯破画幅,掩面而泣。

    千岁红指点玉良,看准一个男人,缠住他。把女人送进魔窟的是男人,魔窟之魔是男人,将女人救出魔窟的,在她们看来还是男人。潘赞化为玉良赎身是几率性事件,甚至还真与之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破了才子佳人皆虚假之言。千岁红作为头牌,老鸨、一众小姐、打手以及预备接班的侍女都要看她脸色,一朝毙命,还不就是河塘鱼虾的美食。玉良被潘赎身离开风尘地,她的一干姐妹出来送行,好像地狱里的鬼火从地面喷薄,鬼哭狼嚎,“玉良救我!”尚未彻底过江的玉良又能救谁?她不是离开,是慌不择路。

    贺琼遇人不淑,沦落风尘,重疾缠身,客死异乡。她的出身比玉良好吧,同在艺专的时候,也是难分伯仲,为何她是这样的结局?男人不对要果断放手,无意于绘画也就丢弃吧,唯独不该放弃的是自己。就是没读过书的女人也知道卖身养小白脸的事万万做不得,抽身就这么难吗?有多少寄生虫就有多少白白供奉,风卷花容。过去了一百年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