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對《七月天》裡的瀟灑與揮霍至上最高敬意,那是一種薩德才會使用的語言魔力,魏德聖用台語流轉的表達,台灣人的母語?文化的認同?反思我們對西方電影裡面優雅而做作的崇拜與著迷,魏德聖在《七月天》裡召喚主角進行語言除魅!「看三小,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來!」你只會想說難道導演都不會考慮觀眾的觀影心得或想法嗎?想太少了當然每個影像創作者都千分在乎萬分care!但是如果不是這種我們失去自信的誤以為浮不上台面的霸氣,我們又該如何找回屬於自己真正的認同與了解呢?當業界許多人不斷的在乎電影日新月異的技術時!或者埋怨電影的消費市場或國片的認同異常時,又有多少人不是為了跟瘋去看國片假掰甲仙的說自己支持國片呢?《kano》被吵得沸沸揚揚或《總鋪師》叫好叫座得天花亂墜,消費影像的觀眾誰反思了文化的認同作用?這回應了李靜文老師在視覺文化課堂上討論數次的假認同與真消費,我們誤以為自己認識了文化產品與整個工業生產體制其實我們正不斷沈淪自溺歡喜。魏德聖的《七月天》也許再也沒有機會進入商業體制做多拷貝放映,能夠真正認識魏德聖的人也沒辦法重單一角度來審視創作者的內心世界,我們都誤以為《海角七號》裡面熱血的搖滾樂與熱淚的愛情神話是台灣文化的基底養分,但其實《七月天》用簡單的故事取代了《賽德克巴萊》耗資龐大的原住民歷史,電影也展示了足以說服觀眾的庶民文化。誰說台灣電影就一夜臺北one night kenting,只能小情小愛、小確幸?台灣電影也可以很諷刺很直白很臭幹!就像是夏天裡流汗的腋下、發臭的鞋底,《七月天》的墮落是索多瑪的台灣版可惜我們沒有吃糞只能飆車襲警,沒有跳樓也沒有殺人只有縱火灞陵。電影裡實現了我們現實裡想做卻不敢做想說卻不願說的虛偽人生,當我們還在辦公室抬主管屁股或為了22k熬夜加班時,內心的不滿與激動通通都隨著《七月天》一起在電影裡頭爆炸了,觀影完畢只覺得像拉完屎一樣爽快而沒有任何後悔,即便只有短短一個小時,都好像清完滿腸子囤積已久的宿便一樣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