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丁美洲某国的监狱里,同性恋猥亵犯莫利纳(William Hurt 饰)与革命组织领导人瓦伦丁(Raul Julia 饰)共处一室,闲暇时莫利纳讲述一部电影的剧情聊以解闷,这部老电影中包含的纳粹观点让瓦伦丁明显不适,但随着两人的相处,瓦伦丁渐渐理解了莫利纳的立场。由于瓦伦丁身份特殊,狱方暂停对他的拷打,改为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套取情报,而莫利纳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这段时间里,莫利纳同狱方周旋获得些许好处,并最终让自己离开了监狱,被释放前莫利纳借蜘蛛女的故事表白了心迹,同时也将自己推入危险的边缘……
冰冷的牢房将莫利纳和瓦伦丁禁锢到了一起,莫利纳似乎完全专注于自己,沉浸在个人的内心世界中,不厌其烦的讲述着一个涉及到纳粹政治的爱情故事,瓦伦丁作为一个失去自由的反纳粹革命者,冷漠的回避着这个姿态妖娆的粉黛男子,在他看来,一个男人的谈资不应该是这些淡漠无味的情事;一个法国人更不应该口无遮拦的谈及纳粹政治。可莫利纳对瓦伦丁的观点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只是一段美丽的罗曼史,故事的重点在于女主角的服装,说过的话,一颦一笑,男主角迷人的眼神以及两人至死不渝的爱情,这一切都让他深陷其中,至于故事牵涉到的政治问题他是不曾也不敢想的。莫利纳坚持讲诉着这段罗曼史,尽管断断续续,却总是热情饱满,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逼仄压抑的牢狱空间削弱了瓦伦丁的革命热情,却也同时在他体内酝酿着某种一触即发的可怕情绪,当透过狭隘的门缝窥视到自己的革命兄弟也惨遭迫害时,瓦伦丁心中的愤怒彻底被点燃了,此时的莫利纳如一只沉默的羔羊不安的立在一边,希望做点什么却又手足无措,这种怯弱在瓦伦丁看来是无法容忍的。 “你不知道纳粹都对人民做了什么?对犹太人!马克思主义者!天主教徒!同性恋者!” “ 我当然知道,你拿我说什么,难道我还不够沉默?” “该死的...你知道什么?你不明白现实,他们杀了我的一个兄弟,我在做什么?我在听你讲他妈的纳粹电影!” “我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臭洞里思考现实,我为什么要更加沮丧?” “别哭了!就像个女人!” “我就是!” 电闪雷鸣的爆发过后留下的是久违的平静,这样的平静看似无力,却带来了新的变化,瓦伦丁心中的芥蒂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接纳与体谅,开始从莫利纳的立场来思考现实,面前的这个人虽然不可理喻,却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细心体贴。对于他讲的故事也渐渐的有了共鸣,甚至开始主动询问故事的发展,平淡的欣赏一段美丽的爱情或许也是一种减轻痛苦的良药。以至于当故事结束时,两人释然的靠在墙角。 “结束了。你觉得怎样?” “你讲得很好,下次讲个我喜欢的。” “爱情故事是美丽的,把其余的都忘掉。” 一如既往,只是多了一份平静,少了一些聒噪。 万恶的狱方在对瓦伦丁严刑拷问无功而返后,将肮脏的触手伸向了莫利纳,威逼利诱他去套取情报,莫利纳只得迎合,但每当他与瓦伦丁独处一室时,这一切便又淡忘了,这样的时光是美好的,他又怎么忍心去伤害身边这个至真的男人呢?他深知自己是爱上他了,只是他是瓦伦丁所需要的吗?还是一个故事,只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变成了蜘蛛女。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热带岛屿,住着一个奇怪的女人,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闪亮长袍,让她看上去像个手套,可怜的是,她被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所笼罩,一张从她体内长出的蜘蛛网。一天,一个遭遇海难的男人,被冲上了海岸,她给他食物,为他疗伤,用爱滋养着他,救回了他的命,当他醒来时,凝视着蜘蛛女,看见...一滴完美的泪珠从她面具里滑下。” “她为什么哭?”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总是寻求解释?瓦伦丁,我太累了。” “我厌倦了痛苦,你不是唯一一个被伤害的人,你不知道,我受到了太多伤害都在心里。” “你哪疼?” “我的脖子和肩膀,为什么悲伤总是堵在相同的地方?” 莫利纳的流露出满眼的哀伤却依旧故作坚强。 曲终人散时会有不舍,但总该放下,获得假释的莫利纳和瓦伦丁平静的告别,一心革命的瓦伦丁请求莫利纳帮忙在通过电话向其组织传达一条消息,莫利纳敏感的回绝了。瓦伦丁意识到莫利纳的难处,只得放弃。临行前,两人相互寒暄。 “瓦伦丁,我想让你做件事,我们从未做过的事。...接吻。” “好的,但是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了,我帮不了你,很抱歉。” “不是,不是...答应我,别让任何人羞辱你,你会让他们尊敬你的,别让任何人剥削你,没有人有权利这样做 。” “我答应,谢谢。” 瓦伦丁认真的凝视着莫利纳,莫利纳点点头微笑着向他靠近。 “什么...吻吗 ?” “不。电话号码。” 两人深情拥吻。 出狱的莫利纳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圈,母亲,朋友,曾经的情人,但一切都无法淡却他对瓦伦丁的思念。一个人盯着窗外,手中的香烟无力的飘着青烟,徘徊,踟蹰,故作镇定,却丝毫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终于,还是颤颤巍巍的拨通了那串原本不该触碰的号码,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为爱不顾一切的同性恋男子和他幻想中的同样奋不顾身的“蜘蛛女”最终都被虚伪而冷酷的现实所吞没了…”。 The dream is short ,but the dream is happy. And only he knows if he died happy or s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