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火山少女的爱愁(台) / Ixcanul Volcano
导演: 杰罗·布斯塔曼特
编剧: 杰罗·布斯塔曼特
主演: María Mercedes Coroy María Telón Manuel Manuel Antún Justo Lorenzo Marvin Coroy
类型: 剧情
上映日期: 2015-02-07(柏林电影节)
片长: 91分钟 IMDb: tt4135844 豆瓣评分:7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此刻,有一种困境。每当人们开始以他者的目光观看另一种文化生产出来的东西,偏见就产生了。就像有些人在观看《火山下的人生》这部电影时,想当然地会将影片中所出现的让人费解的玛雅人的文化形态看成是第三世界向第一世界做出的妥协姿态。无论导演多么真诚地描摹自己族人的生存现状,摄影机多么客观地站在一种观察的视角,偏见依然会产生。
这并不是在观看整部影片后作出的判断,而是在观影之前就预先设置的。可以说,我们已经养成了这种漠不关心、不再移情的能力。原因不在于观影环境发生的剧烈变化,而是我们对于他者养成的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认定它们无非是在向另一种更强的文化展示自己的弱势,博取同情。
同样的情况不是早已发生?当第五代导演们认真地表达一个古老国度迈进现代进程后处身的困境,底层人民的艰辛生活,人们不会觉得这是在真诚地表达艺术观点,而是把它看成是对西方文化的献媚,通过展示贫困、落后来引发同情心。这种观点首先建立在西方/东方、强/弱等二元对立上,无论从哪一方看来,另一方都能被作为他者来被观看,从而戗止了移情的可能。
肯洛奇的《我是布莱克》引来了诸多指责。其中一种声音是说作为中产阶级的肯洛奇并不能为底层人们发声,从而将整部电影认定为是对底层人民的一种意淫。面对如此真诚的电影,我们已经不再能被感动,说明我们的偏见是多么地深。我们已经丧失了移情的能力,再无法设身处地地进入另一种情境来体验别样的人生,无论这种人生是灿烂丰富,还是悲苦苍凉。
移情导致的是同情心。在一个连搀扶老人都会被讹的社会,到底还有什么同情心可言呢。被功利计算,形成的是无数自我保全的个体。社会本该是以关系来维稳运作的,在利益之外,还有我们作为人的自然本性。艺术正是可以帮助我们修复、完善移情能力的工具,尤其是电影。当我们面对来自不同社会或伦理或道德的情境,我们需要通过我们的智识与感知去判断、去移情,从而让自己变为一个更丰富、更完整的人。而是满是偏见的认读机器。
无意间看着这部片子,剧情介绍豆瓣儿都能看到。
影片中最能打动我的就是女主和母亲的感情。在我看来,女主做错了事情但母亲始终没有放弃她。
后来女主被蛇咬,在一个互相语言不通神志不清的状态下签署了一份所谓的政府补贴文件。通过四个人一起去警察局报警找孩子应该能知道孩子是被工头卖掉的,后来工头给父亲钱,可想而知这是他们俩串通好的。
影片以女主头戴白纱出嫁而结束,给观众留下无限遐想。她应该是嫁给了那位种植园的工头,工头清楚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对待她……
虽然影片中描写的社会冰冷又黑暗,但母亲女儿这条温情线已经足够打动人了。
1. 珍惜小生命的更是怀胎10月的女人吧,那种不顾一切,不去算计的。不去思考自己未来人生的,一根筋的保护孩子的那种母性本能。
2. 这个地方虽然物质贫乏,人们也没怎么受过教育,但是某些方面比我们这里强,我指的是对待女人的态度上。
3. 那个准女婿,不太在意这个女儿是否处女,是否生过孩子,这点比我们这里强太多了。
4.女孩子的爸爸也并没有完全为了让女儿嫁的好,强制女儿。
5.但最后两个男人还是合伙儿把那个孩子给卖了啊!男人啊,呵呵......
危地马拉这个陌生遥远的国度我们知道多少?如果不是透过这位新导演杰罗·布斯塔曼特(Jayro Bustamante)的镜头,恐怕是没有太多渠道可以了解到更多当地的风土人情。乍看之下,这部影片给人的感觉跟当年观看第五代导演的作品一样:贫穷落后的山区、传统民俗文化、女性遭受压抑的命运,甚至是连影片开头一幕都让人联想到张艺谋的《红高粱》。两部影片都以剧中女主角的脸部大特写拉开序幕,恰好《红高粱》是中国电影人在柏林电影节第一次拿下最高荣誉金熊奖,这部作品也当作是危地马拉电影初次敲开世界电影之门,当年在柏林上意外获得阿弗雷鲍尔银熊奖。
当然,你可以解释为这是柏林电影节一向以来以政治挂帅的评判准则,又或者是西方语境下对第三世界地区的猎奇眼光。在国际电影节上可以看到来自亚非拉地区此类题材的影片屡屡获奖,观众也就顺理成章地理解为是电影人刻意对西方观众口味而投其所好,甚至故意拍摄暴露自己国家和社会的阴暗面来博取眼球关注。这种盛行数十年的偏颇论调我是无法接受的,我们的第五代和第六代导演当年顶着被类似舆论的责骂,逐步登上了国际电影舞台,而最近横扫奥斯卡四项大奖的韩国电影《寄生虫》更是一种有力的证明。观众的观念在不断发生,变得更加客观理性地去看待电影中的这种描绘。
在印象中,大部分拉美题材的电影免不了充斥着神秘和魔幻主义的内容,而这部关于当地玛雅人的作品依然保留着一些具有猎奇色彩的民俗仪式(比如像用孕妇去驱赶毒蛇),然而导演在风格处理上却极力回避这种近乎流俗的美学倾向,完全向现实主义靠拢。影片拍摄得四平八稳,不太像是别的导演处女作有各种花哨的视听技巧和叙事手法。前面一个小时的情节跟同类题材相差无几,除了背景是在火山下的生活环境之外,这个地区老一辈和年轻人截然不同的价值取向都是可以预料的。这个段落的摄影机没太多运动痕迹,基本上就是静止不动,缓慢而乏味的节奏感与剧中角色的生活保持着一致。然而,突然冒出女主角被蛇咬的情节后,影片的风格和节奏感顿时出现突变。导演用一个固定长镜头(在卡车的后座)完成从乡村场景到城市的过渡,之后紧接着急促晃动的手提摄影,带出紧张悬疑的节奏感与角色的慌张心情,令叙事与画面迅速动起来,立刻与前面一潭死水的节奏形成强烈对比。而叙事也迅速转入戏剧化的段落,直至最后一幕用较为意外的结局来完结故事。
影片从刻板套路的贫困落后地区展示转移到传统与文明的冲突,语言成为区分阶级高低及文明与否的重要标志,这是剧本中最有意思的一点,也是在后半段埋下叙事关键的手段。另外,剧本中对于女主角顾及亲情以及母性的刻画也值得细味。不过,导演在调教非职业演员经验不足,表演呈现出生涩和僵硬感。前后两段情节的处理不平衡,前面的刻板描绘太冗长,后面爆发的力度难以凸显剧作核心。不管如何,透过这部电影,我们可以对危地马拉这个陌生遥远的国度有一种初步了解,不仅仅是它和美国之间只隔了一个墨西哥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