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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鹳 Je suis né d'une cigogne(1999)

我是一只鹳 Je suis né d'une cigogne(1999)

又名: Children of the Stork

导演: 托尼·加列夫

编剧: 托尼·加列夫

主演: 罗曼·杜里斯 Rona Hartner Ouassini Embarek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法国

上映日期: 1999-11-24

片长: 74分钟 IMDb: tt0211445 豆瓣评分:7.6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演员:



影评:

  1. 马克思、格瓦拉、马丁·路德·金等革命者的书籍被扔到垃圾桶里。革命者试图去打破某些界限,它来自于阶级、种族、民族还有国家,甚至性别,消除差别,却带来更多的界限和差别,它不局限于人类,还扩张到动物,甚至植物以及一切,一切都被贴上标签,表示物的所有者,人类的自然权利呢?我们需要一种新的革命理论么?
  2.    刚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一部会过于艰涩的现实主义,但是很快就显示出了异色,托尼·加列夫真能闹腾,花花绿绿,却又讽刺至深。

       otto和louna好像现代社会版的天生杀人狂,失业,社会边缘,没钱,被忽视,他们仅仅的依靠就是一把枪,在这个金属物件的威慑力下,他们开始试图改变。比起otto和louna的正面解构,ali具有更反讽的黑色气质,作为一个穆斯林,他父亲逼着他吃猪肉,理由是“我们迟早会被同化的”,他愤而离家,并且烧毁了父亲的汽车。体制和社会给了这三个无家可归的人以现在的境遇,也给了他们无限的可能。

       三人走上了漂泊的旅程,继而发现了一直会说话的鹳,这个象征意义是非常合适的。这只可怜的鸟来自阿尔及利亚(正是片中ali和本片导演的故乡),在前往欧洲的过程中被猎人打伤了,于是三人决定送它去德国。这只鹳鸟和这三个人一样,正是在旅途中掉了队,不管是otto和louna的失业和愤怒,还是ali的“顽固”,都和这个时代脱节而被抛弃,他们受伤了。片中louna说到打伤鹳的猎人时说,“法西斯们,向蓝天开枪”。蓝天代表的即是自由,这个制度镣铐般要把每一个人变成千篇一律,他们每一个,都是受伤的鹳。这种身份的相契是鹳的命运的象征含义的基本表达。

       中间部分的大多数戏发生在车里和路上,ali是相当值得一提的部分。一路上他都在看书,《可笑的社会》《共产党宣言》《切格瓦拉》,都是具有强烈社会批判性的著作,并且ali三次认为作者“是正确的”,但是这种判断充满了反讽的气氛,以致在片子最后,我们看到所有的书,《移民梦魇》,鲍勃马丁,马丁路德金,都通通扔在垃圾堆里,看不出谁更高尚谁更伟大。

       情节上的另一个重要的支点是讨论平等的可能性,这种平等是泛义的,扩大的。甚至变成了另一个问题:我们应该怎么活在世界上。三个人在社会中无疑都属于天平上最无足轻重的一方,但是他们热爱环境(louna要otto捡回易拉罐),爱护动物(千方百计救那只鹳),虽然有枪但从没伤人(最有意思的是otto上厕所那场,对方告诉他要消费才能使用,他还顺从地要了一杯啤酒,当然最后没有付账),他们的愤怒发泄地不紧不慢和毫不低俗。
       那么,这当中有没有平等的可能性,人和人能不能和睦相处,不要用枪,不要用钱;种族和种族能不能包容,不吃猪肉的人是不是最终会被同化;人和动物能不能交流,不管用法语还是阿拉伯语;人和神可不可以对话,能不能像ali那样用石子去扔耶稣像;人和虚空能不能共生,这最有代表的就是otto对着镜头说话。

       能吗?如果不能,那我们就只能向那只鹳那样,选择迁徙。

       这可以看成是逃避的一种,但是比无他法,因为他们已经懒于发泄。片中最脱戏,也是最超现实的一段无非是louna辱骂了一堆法国名导之后直接消失了,otto解释说她被电影咔嚓了,过了几场戏之后又不加任何解释地又出现了。名导们原谅了她?还是电影原谅了她?这是一种让人眼前一亮,欲罢不能的情节。

       片子的结尾,鹳顺利地重归秩序,但是otto和louna却在鸟巢里脱得赤条条相拥,毫无疑问,他们变成了“鹳之子”,一样地远离社群,一样地毫无依靠,一样地毫无希望地活着。





  3. 狂放自由、隨心所欲、肆無忌憚,打破第四面牆,摒棄寫實電影的限制。《漂浪世代》就是聚集了這些標籤的一部「很鬧的」作品,無視規則,講述三個被想法生活所拋棄的年輕人,帶著一把撿到的手槍展開的亡命奇幻之旅。

    我們總是忽略成長背景與社會環境對一個人性格和行為的改變影響,但在《漂浪世代》中非常直觀地展示了人由好轉壞的各種契機。角色並非討喜,也很難讓人厭惡:無業的魯蛇男主、過激癲狂的髮廊小姐、被強迫壓抑信仰的哲學系學生,還有一隻自稱是阿拉伯人的鸛。此外還結合了法官經濟大蕭條的時代背景,「失業救濟」居然成了持槍搶奪的最好藉口。

    影片中大部分時間發生在車上、或偷車與棄車的過程中,令人聯想到《我倆沒有明天》(雌雄大盜)的橋段與人物設計,但更多結合了那個時代下年輕人的不安、族群身份的擔憂、家庭與社會地位的認同渴望。當馬丁路德金、馬克思等革命思想著作被遺棄在垃圾廠,人民欺善怕惡、無為度日,如此可怕的氛圍之下,不瘋狂的人就必定一起腐爛。

    在表現上,《漂浪世代》也確實玩得很大,大到差點蓋過了影片本要談論到那些上述議題。男主角從一開始就習慣性「對著空氣喃喃自語」,到後來更加直接地對著攝影機說話,自侃處在電影中、與旁白一起評價這部影片;女主角像精神失常一般展現個性,甚至因為失言被剪輯突然「刪除」;紳士的說人話的鸛拍攝證件照辦簽證等等⋯擔心「被隱忍所同化」的穆斯林哲學生則是影片中看似唯一正常的人。

    他們深知「法國沒有我們能駐足停留的地方」,卻無法離開那片土地;可以飛翔的鸛,卻要借助護照才能離境。一群沒有根的年輕人,不斷漂泊只因無法選擇定所,不是他們不選擇安定,而是那個時代安定的位置太少,容不下他們。

    男女主角最終在巨大的鳥巢中裸身擁吻,安靜凝視即將結束的一天;哲學男孩默默離開,去尋找他要看的新思潮書籍。在一陣荒謬的嬉鬧後,從火車上伸出的手,昇華了整部影片,突然亮起了一絲超現實的人文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