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内情上映距今已经3x年,原本这个戏的剧务是一位前辈,因为开镜后不久病倒了,我才有机会接替他参与这个戏的工作。而在拍摄期间,有几件事至今我还记得⋯
重拍
那场戏是刘德华从撞球室追出大街,在广东道玉器街拍摄,那里白天非常繁忙,公车、私家车、N个路人不断进出,而且大热天时,每次截车拦人拍一个镜头就累死了,好不容易拍完,可是几天后就接到重拍的通知,原来监制和导演看片后,嫌四个流氓挤进那辆俗称“飞仔车”的双门车太不俐落,决定换一辆四门车重拍。
那年头一般电影的制作期为三个月40组,重拍一场戏也不算什么,但为了几个流氓动作不够俐落而换车重拍,实属少见,充分显示出制作是多么的认真。
不是白色
那天是个日班,在大角咀一栋唐楼单位中拍摄,我爱死这种通告,不用截车,不必拦人,也没临演安排,我轻松得双手插在裤兜里看拍戏。现场正忙着摆摄影机、打光、弄道具时,一个场务凑近我悄声说:“小龙,导演搞错了”。我瞧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凭什么说导演错?当时正在拍摄叶德娴用针筒注射毒品的一场戏,道具用水稀释了白色粉末再注入金属匙羹中,液体呈现白色。场务说若是海洛英兑水呈白色,就是浓度太高,注射了人就完了,所以水应该是透明的。我想了想觉得好像有道理,决定去告诉导演⋯之后导演听了场务把话再说一遍,最终接受了意见⋯
电影是梦工场,为了戏剧性,为了制造观能感受,有时候会真亦假时假作真,所以当看到男主角身上中了几枪,还能咬着牙跟敌人拼命,就是为了令观众紧张而已,既然是梦,就不必太较真了。
六台机
法庭景是在邵氏片厂搭建的,那场戏是Ending,刘德华向法官、陪审团、旁听席作结案陈词,那时已经准备用两台摄影机拍摄,但在发通告时收到通知,这场戏要动用六台摄影机拍摄,因为是刘德华的个人发挥,悲情演绎一发不可重来,真的是很难流着眼泪鼻涕喊卡,然后换个位置角度继续刚刚的情绪再演,当时我也怀疑华仔记不记得住几页纸对白,还要走对位置,准确控制情绪,结果排了几次走位后便实拍,一Take OK,完美演绎!
所以说一个人失败也许是他倒楣,但成功必有其原因,刘德华就是一个有天赋再后天不断努力而获得成功的例子,不是纯粹靠外型和运气讨观众欢心的艺人,值得成为大家的榜样!
法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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