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看葡萄牙名导约阿·凯撒·蒙泰罗执导并主演的《上帝的喜剧》(1995年)时,误把其当喜剧看。其实,这是大谬。冰淇淋店经理对员工要求格外严,主要是清洁方面,不能让顾客因为店面不洁而引发不满。这是他最为担心的。处处一丝不苟。而一位年轻妓女的到来,让他有了培植的欲望。蒙恩的人也想施恩,这在老头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冰淇淋和酒,身体与精神,既相融又排斥,都难以自省和不由自主。
电影的细节极为吝啬,长镜头穿街过巷,买菜与凝视混为一体。看似不关联的事物生趣又扎眼,整体风格平静而不腻。这是葡萄牙电影所独有的。至于对妓女的改造和小店歇业,都只是过眼烟云的幻化之境。而影片本身所阐释的氛围则令我们击赏。
约阿·凯撒·蒙泰罗在国际影坛,可谓稀有动物,或者说随着他的去世而遗憾成为灭绝性动物,他的稀有总是与其电影荒诞的创造性相融合的。从电影的形式到内容,都有其不可复制的独特性,那种自导自演自嗨,戏谑式流连于女性美丽的身体,穿插于市井街巷,老顽童般的嬉戏调侃,简直就是超越不堪现实的电影魔法师。这种特殊的光影印记,亦有一种魔力紧紧攫取了我们的记忆,不时总会想起这看似浪荡子的魔幻影像。
2013、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