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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次元骇客 The Thirteenth Floor(1999)

简介:

    十三,一个听起来就有些阴冷的数字。在一座大厦的第十三层,科学家道格拉斯•霍尔(克雷戈•比克饰)和汉农•富勒(阿明•缪勒-斯塔尔饰)用电脑模拟出一个逼真的1937年的洛杉矶,他们可以通过电脑进入这个虚拟世界,真实地体验1937年的生活与自己。然而一个夜里,富勒被人杀死,种种线索都表明似乎是霍尔所为。可霍尔却对当天夜里的事情全无记忆。这时一个自称是富勒女儿的女人又神秘出现,可霍尔从未听富勒说过自己有女儿……为了找到凶手明晓真相,霍尔循着富勒留下的线索来到虚拟世界中,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近到窒息……

演员:



影评:

  1. 环形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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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他不再梦到你……
                   《镜中世界》①,VI

      ①《镜中世界》,英国作家卡罗尔(1832—1898)继《艾丽丝漫游奇境记》之后写的另一部童话小说。卡罗尔根据儿童心理作种种幻想,尤其是描写梦中世界,看来似乎荒诞,其实寓意深远,对世道人情微讽轻嘲,幽默风趣。
      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谁也没有看到他上岸,谁也没有看到那条竹扎的小划子沉入神圣的沼泽。但是几天后,谁都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人来自南方,他的家乡是河上游无数村落中的一个,坐落在山那边的蛮荒里,那里的古波斯语还未受到希腊语的影响,麻风病也不常见。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灰不溜秋的人吻了淤泥,爬上陡岸,顾不得避开那些把他划得遍体鳞伤的、边缘锋利的茅草,头昏眼花、浑身血污地爬到中央有个石虎或者石马的环形场所。这个以前是赭红色、现在成了灰色的场所是被焚毁的庙宇的遗迹,遭到瘴雨蛮烟的欺凌,里面的神只不再得到人们的供奉。外乡人躺在墩座下面。升到头顶的太阳把他晒醒了。他并不惊异地发现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他闭上苍白的眼睑睡觉,不是由于疲惫,而是出于意志决定,他知道那座庙宇是他不可战胜的意志向往的场所;他知道河下游也有一座合适的庙宇,焚毁后已经废弃,但那些不断扩张的树木未能把它埋没;他知道紧接着的任务是睡觉做梦。午夜时分,他被凄厉的鸟叫声吵醒。地上零乱的光脚板印、一些无花果和一个水罐,说明当地人已经偷偷来看过,但不敢惊动他,他们祈求他庇护,或者怕他的魔法。他感到一阵寒栗,在断垣残壁中间找到一个墓穴藏身,盖了一些不知名的树叶。
      引导他到这里来的目的虽然异乎寻常,但并非不能实现。他要梦见一个人:要毫发不爽地梦见那人,使之成为现实。这个魔幻般的想法占领了他的全部心灵;如果有谁问他叫什么名字,以前有什么经历,他可能茫然不知所对。倾圮荒废的庙宇符合他的要求,因为那是有形世界的最小部分;附近有打柴人也是一个条件,因为那些人负责满足他俭朴的生活需要。他们供奉的稻谷和水果足以维持他专门睡觉做梦的肉体。
      那些梦境起初是一片混乱;不久后,有点辩证的味道了。外乡人梦见自己在一个环形阶梯剧场中央,剧场和焚毁的庙宇有相似之处:阶梯上黑压压地坐满了不声不响的学生;学生们的脸离现在有几个世纪,高高挂在云端,但仍清晰可辨。他给他们讲授解剖学、宇宙结构学、魔法。一张张的脸专心致志地听课,努力作出得体的回答,似乎都知道考试的重要性,考试及格就能让他们摆脱虚有其表的状况,脐身真实的世界。那人无论在梦中或在清醒时都在思考那些幻影的答题,不放过一个企图蒙混过关的学生。同时从某些困惑中发现可以造就之材。他在寻找值得参与宇宙的灵魂。
      过了九夜或者十夜之后,他有点伤心地发现,对那些被动地接受他学说的学生不能寄予厚望;那些偶尔提出一个大胆而合理的相反见解的学生倒是孺子可教。前者虽然可爱,值得关心,却成不了有个性的人;后者比他们略胜一筹。一天下午(现在下午也用来做梦了,除了一早清醒一两个小时以外,他整天睡觉),他让那幻想的庞大学院永久停课,只留一名学生。那孩子沉默,忧郁,有时不听话,瘦削的脸庞同他的老师相似。同学们的突然解散并没有使他长久地仓皇失措;经过几次单独授课后,他的进步使老师大为惊奇。然而,灾难来了。一天,那人仿佛从黏糊糊的沙漠里醒来,发现朦胧的暮色突然和晨曦没有什么区别,他明白自己不在做梦。那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难以忍受的清醒把他搞得走投无路。他想到丛林里去踏勘一下,让自己疲惫不堪;可是在毒芹丛中,他只做了几个短暂而模糊的梦,得到一些稍纵即逝的、支离破碎的印象,毫无用处。他想重新召集学生,刚说了几句规劝的话,学院就变了形,消失了。在那几乎无休无止的清醒中,他气得老泪纵横。
      他明白,即使识破了高低层次的所有谜团,要把纷繁无序的梦境材料塑造成形,仍是一个人所能从事的最艰巨的工作:比用沙子编绳或者用无形的风铸钱艰难得多。他明白,开始的失败是难免的。他发誓要忘掉一开始就误导他的巨大错觉,而去寻找另一种工作方法。实施那方法之前,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恢复由于谵妄而浪费的体力。他事先根本不去考虑做梦的问题,每天几乎都能有一段合理的睡眠时间。在此期间,他难得做梦,即使做了,也不注意梦中的情景。他要等到月亮最圆的时候再恢复工作。与此同时,他下午在河里沐浴净身,膜拜星宿神只,用标准发音念出一个强有力的名字,然后入睡。他几乎马上梦见了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梦见一个幽暗的还没有脸和性别的人体里有一颗活跃、热烈、隐秘的心脏,大小和拳头差不多,石榴红色;在十四个月明之夜,他无限深情地梦见它。每晚,他以更大的把握党察它。他不去触摸:只限于证实,观察,或许用眼光去纠正它。他从各种距离、各种角度去觉察、经历。第十四夜,他用食指轻轻触摸肺动脉,然后由表及里地触摸整个心脏。检查结果让他感到满意。有一夜,他故意不做梦:然后再拣起那颗心脏,呼唤一颗行星的名字,开始揣摩另一个主要器官的形状。不出一年,他到达了骨骼和眼睑。不计其数的毛发或许是最困难的工作。他在梦中模拟了一个完整的人,一个少年,但是这少年站不起来,不能说话,也不能睁开眼睛。夜复一夜,他梦见少年在睡觉。
      根据诺斯替教派的宇宙起源学说,造物主塑造了一个红色的、站不起来的亚当;魔法师花了那么多夜晚塑造出来的梦中的亚当,同那个泥土捏的亚当一样笨拙、粗糙、原始。一天下午,那人一怒之下几乎毁了整个工程,但随即又后悔了。(其实毁了更好。)他求通了地上和河里的神灵,便匍匐在那个也许是虎也许是马的塑像脚下,祈求毫无把握的帮助。那天黄昏,他梦见了塑像,梦见它有了生气,在颤动:不是虎和马的、难以形容的杂种,而兼有那两种动物的性质,同时又是一头公牛、一朵玫瑰、一场暴风雨。那个多重性的神只告诉他,它在尘世的名字是“火”,曾在那座环形的庙宇(以及别的相似的庙宇)里接受人们的供奉和膜拜,它使他梦见的幻影奇妙地有了生气,以致所有的生物,除了“火”本身和那做梦的人之外,都认为它是有血有肉的人。它命令他一旦教了那人种种仪式之后,就把他派往河下游有金字塔遗迹的倾圮的庙宇,让人顶礼膜拜。在那做梦的人的梦中,被梦见的人醒了。
      魔法师执行了命令。他花了一段时间(结果有两年之久)向那少年披露宇宙的奥秘和拜火的仪式。他打心底里不愿和少年分手。他借口教学方面的需要,每天延长用于做梦的时间。同时他重新塑造了那个或许还有缺陷的少年。有时他不安地感到那一切已经发生……总的说来,他的日子过得很幸福;他一闭上眼睛就想:现在我要和我的儿子在一起了。偶尔也想;我创造的儿子在等我,我如不去,他就活不成。
      他使那少年逐渐熟悉现实。有一次,他命令少年把一面旗子插到远处山顶上。第二天,旗于果然在山顶飘扬起来。他做了其他类似的试验,一次比一次更为大胆。他有点伤心地感到,他的儿子快要诞生了——也许等不及了。那晚,他第一次吻了少年,派他穿过荆棘丛生的森林和沼泽到河下游另一座荒废的庙宇去。此前,(为了永远不让他知道他是个幻影,而让他以为自己是同别人一模一样的人),他让少年彻底忘掉这些年的学习。
      他的胜利和宁静充满了腻烦。每天晨昏,他跪在那座石像前面,也许在想像中看到他那不现实的儿子,在河下游别的环形废墟里举行同样的仪式;夜里他不做梦了,即使做梦,也像普通人那样。他隐约感到宇宙的声息和形状:那个不在眼前的儿子从他逐渐衰退的灵魂汲取营养。他生活的目的已经实现;一直处于某种狂喜之中。过了一段时期(某些叙说故事的人计算这段时期时以年为单位,另一些人则以五年为单位),两个划船的人半夜里叫醒了他:他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听到他们说,北方一个庙宇里有个会魔法的人,踩在火上不会被火烧伤。魔法师突然想起神批的话,他想起世上万物唯有火知道他的儿子是个幻影。这件事起初给了他安慰,后来却让他烦恼不已。他担心儿子想到那个异乎寻常的特点,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幻影。不是人,而是另一个人的梦的投影,那该有多么沮丧,多么困惑!身为人父的人都关心他们在迷惘或者幸福时刻生育的子女;魔法师花了一千零一个秘密的夜晚,零零星星揣摩出来的那个儿子的前途,当然使他牵肠挂肚。
      他思索的结局来得十分突然,但并不是没有先兆可循。首先(经过长期干旱之后),一片云彩像鸟一般轻灵地飘到远处小山顶上;接着,南方的天空成了豹子牙床似的粉红色;然后,烟雾在夜间锈蚀了金属;最后,禽兽惊恐地四散奔逃。几百年前发生过的事情又重演了。火神庙宇的废墟再次遭到火焚。在一个飞鸟绝迹的黎明,魔法师看到大火朝断垣残壁中央卷去。刹那间,他想跳进水里躲避,随即又想到死亡是来结束他的晚年,替他解脱辛劳的。他朝火焰走去。火焰没有吞噬他的皮肉,而是不烫不灼地抚慰他,淹没了他。他宽慰地、惭愧地、害怕地知道他自己也是一个幻影,另一个人梦中的幻影。
                             以上译自《虚构集》
  2. 很自然的联想和对比matrix了。matrix涉及了两重世界,本片譬如中国盒子,或洋葱,至少体现了三层现实。matix只模拟了感官色相,本片出现了artifical individual personality,即独立的程序人格,即我们成了上帝。

    一旦我们作了上帝的事,上帝也就彻底平民化草根化、不再是垄断精英职业了,呵呵,于是仰望星空,我们也是模拟的程序、按照设计的触发规则按部就班的吃喝拉撒睡的木偶吗? who knows ? who cares !

    片中还算谨慎而小气,只把下两层的世界限制在la,驱车到郊区,冲破barrier,就能看到end of world;展开思路想一下呢:在这个不知道多少维度的难以想象的有限无界的宇宙中,开着太空跑车一路飞奔的话,大概也会撞到edge of cosmos吧 ! 不过这也算一个明显的系统bug了,好一点的,应该是发觉又回到了出发点,于是我们就犬儒而自得的臆造出人择原理,说世界就是圆的,天地万物自在生灭,我们不过是随流其中。

    除了城市边缘的bug,还有一个逆向侵入的bug或说设定,just as Agent smith寄生到一个黑人身上醒来,片中设定了一个不太安全的规则:被loading(或说插入)中的模拟人物,如果意外死掉,ta的程序人格会反向加载到现实肉体中,从而实现了人格互换,代价是现实的人格死在模拟世界里。

    去除了bug,尽可能的减少对建构世界的接触,就是系统稳定运行的我们的世界了吧!matrix的娱乐观赏性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哲学思辨性,也因为超能力的出现和激烈的革命斗争远离了可以触摸的现实,从而降低了笛卡尔毒素的杀伤面积和深度,嘿嘿,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了

    关于接触和干涉创造出的世界,刚提到尽可能的减少接触;可你要是系统管理员的话,你会恪守只能观察记录备份和开机关机(尽量不关机)的上帝守则吗? 难哉!你若是上帝,你会只干六天活就交付验收永不维护么? 呵呵,除非世界是在流水线上装配出来的,除非上帝也是惫懒牢骚的计件工人

    还有,片中的三重世界分别是1937、当前、2024,这也是没必要的----一旦拥有了创世(确切的说是造人、生成可以通过图灵测试或即使没通过但在多数情况下自适内洽不会出现故障的机器程序)的能力,就没必要再模拟某个特定的历史时代、没必要非要作个和自己外表一样的木偶方便操纵了;----看看matix的系统架构者,就理想化的构建了几个版本的乌托邦 。。。

    没必要,也就架空了意义,于是所有的存在,都是流沙幻影,独立意识在更高一级的智慧看来不过是设计好的机械反应,我们的不受制约天空海阔的自由,不过是滚筒中小白鼠的日夜奔跑,无知无奈,无始无尽。换句话说,maybe世界的存在,宇宙的运转,恰恰是因为上帝的这些无必要的设定、这些因循惯性的不空执着,从而生发出代谢轮回着的尘世万物。

    长年赖床的宅男笛卡尔用中断一切的怀疑镂空了所有可以依托信赖的现实,却只是用"我思我在"的模糊答案来搪塞这巨大的疑问黑洞,呵呵,真不负责吖,----想想看,哪种程度的思考或什么样的问题才能泾渭分明的成为人和程序的界碑呢 ?blade runner有这样的题库,可末了也失败了

    世界无穷嵌套,真实无法触及。唯可告慰的是,从我们能仰望到的星空看来,我们的上帝们,也可能是奔跑中的白鼠吧。不可知,说不得了 : )
  3. 会否有人把我的插头也拔掉?
    公子羽

    始终在想一些细微末节的问题,人身处何方?人可以掌握自己吗?还记得阅读过的那本翡翠色封面《苏菲的世界》,在故事的不断繁衍中,主人公苏菲蓦然发现,自己只是少校为女儿生日而准备的一份被书写的礼物。于是在十五岁的生日里,她哭着走进大雨中。不知这领悟是太早还是太晚,所谓的人生竟只如残卷破梦!

    传说只有真正的先知,才能被上帝带领着,穿透层层迷雾抵达真理的祭台。到处可见被精心汇编出的历史被包装成智慧而得到贩卖,但一切毕竟还是让我这个身陷苏菲主义的人,感到困顿。人往何处去?人的心灵所寄在什么地方?时常的,我觉得悲从心起,月光是照不进后现代文明的百叶窗棂的。从天主教派虔诚的祈祷,到罗马残垣与秦砖汉瓦泛出的清冷霜意,从无神论者激情的革命,到信仰只能像睡在公园长椅上的穷人般无处容身——我们问自己矗立的地方真曾是旧时繁华的所在吗?诱引李白的月光,如今却森然而冷幽默地孤立着每一人。

    记得看过这样一部电影,电影里说这世界的科技已经发达到可以再造一个虚拟的世界,现实世界的人就用这程序回到过去的年代进行声色犬马的游戏,谁知被一个虚拟世界的酒保窥破了秘密,他开车到荒漠的背面,望见世界的尽头是一片电子程序的真实面目不免嚎啕大哭,他实在不能明白,原来自己是假的,所有的富贵烟云都只是一小段被他人操纵的程序代码。更恐怖的是,参与发明这游戏的人,因为需要调查一次谋杀案,他进入那个虚拟世界,然后又回到自己生活的世界,出于某种发现真相的绝望惶恐,他蓦然开车一路向沙漠的尽头行去,是以发现,他看到世界尽头的与酒保看到的别无二致……他也是虚拟世界里的人物,另一个世界的人正俯身向下看着他……

    就那么几个镜头,或许让你也有想去世界尽头去看一看的愿望,由山川河流,平原海洋组成的版图,看着荒原的尽头是否是冷酷仙境,看着欲望的大网,慢慢收缩成不世的荒唐。

    我时常在想我们这些人就在被从在云端里伸下的手操持着,永不自知自己所爱的,其实只是代别人所爱。就像一场网游,所说的每句话其实都在被一只不知名的手在键盘上敲打。印度传说里,世界不过是天神的一个梦,天神醒了,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这个世界也就只如泡影般消泯了。因此,上帝需要沉睡,人生的穷尽是虚无的所在,我们不能确切得知自己去向哪里只能随遇而安。

    最深刻的对白,不是主人公的,而是电影结尾那个黑人警探与一个潜入这个虚拟世界的女子的对话,

    冷酷警探问:那么,会否有人把我的插头也拔掉?

    那个女子摇头。

    冷酷警探道:帮个忙,好吗?当你回去的时候,不管你从什么地方来……就让我们独自待在这儿,好吗?

    ……

    每次在地铁中穿越这座城市的潮湿温暖的腹地,历经周而复始的忽明忽暗,就像是涉足一篇连最乏味的小说都可以省略的情节。似乎没有大段大段的空白,就接不起告别的站台。我想问:都将在这样的日子里消耗殆尽吗?难道人的一生,所去的位置,就是把所有答案写在水上。

    游戏也好,梦也好,即便是隆重到为我们所谓真实世界安排葬礼,在《异次元骇客》里,所有诉不完的繁华美景与无穷尽的物欲横流,疾管繁弦也都只是电脑机房里的一根电源插头。
  4.   你三十多岁,理科博士,性格乏味,生活枯燥,还好未来社会科技发达,通过后天美容身材长相也不落人后。你工作能力出众,可是长期面对电脑加班加点,以至于没机会认识多少男性,不过科研单位最不缺的就是显示器和男人,最后你挑上同事戴维和他结婚。
      你觉得自己的婚姻一点都不幸福。丈夫木讷又没情趣还性格内向,整天盯着屏幕看些血腥恶心的老恐怖片,更对岳父与自己同屋共住之事极为不满,看不起那个只懂遛狗捕鱼的乡下老头;滨海别墅的房贷几乎由你一力承担,而戴维的所有收入都花在了电脑硬件和老恐怖片收集上;你期待嫁给一个能共建家园的男人,却每天不得不面对空旷冰冷的大房间。
      你想要改变这生活,但不知道从何下手;你想要结束这婚姻,却没有再度寻觅如意郎君的勇气;你想要通过某种手段逃避,问题是,那不是一个优秀女性科学工作者面对问题的态度。
      转机终会出现,你看到EA公司最新版《模拟人生2025》面世,这个号称可以让玩家得到99%拟真程度的脑波体验世界,恰好和你的研究课题有着某些领域的重合,更重要的是,你手上的技术,恰好可以补完剩下的最关键1%。
      你没费多大力气就说服戴维买下一套copy,在自家屋里建设好服务器,设定游戏背景为1999年的洛杉矶,建立自己在游戏里的代入角色,然后各自开始自己的模拟人生。
      你心中早有计划。通过服务器与实验室的最新AI仿真器对接,游戏NPC已经突破程序的限制,达到与真人无异的程度,这个游戏已不再是模拟人生,而是存在于电子世界里的真实人生。你修改了脑波体验程序,让游戏者的思维可以降临到任何NPC身上,这已不再是脑波体验,而是100%的灵魂转移。
      不出所料,戴维的游戏乐趣迅速由自建角色转移到了AI进化后的NPC身上,他每天忙沉迷降临体验各种各样的不同人生,或者通过上帝权限去改变NPC的命运,再也没搭理过自己的代入者,道格拉斯·霍尔。
      设定好游戏和现实的流逝比为300:1,你便有足够的时间来改变道格拉斯的命运。他的AI逻辑基于戴维的脑波扫描,这意味着他会继承戴维的表层意识——也就是婚前戴维吸引你的那部分;他会与基于你父亲脑波创造的角色汉农•富勒一起打拼创业,这意味着他们会建立起男人之间牢不可破的友情;他在公司中主要负责对外宣传接待,这意味着他会成为一个开朗外向风趣幽默的人;他时常经历事业考验,这意味着他会是个很有决断力的男子;他常年生活在旅程之中,这意味着他不会把金钱看得太重……总之,你对完美丈夫的一切期盼,都被反映在了这个道格拉斯的身上。
      为了验证你的最终设想,道格拉斯和汉农在游戏里的事业也是开发出一款同样超高拟真程度的虚拟世界,通过他们的实验测试数据,你确信自己的思路正确——降临者一旦在下层世界里意识死亡,那么作为补充,被降临躯体内的原本意识就会给转移回上层世界的躯体。换言之,灵魂迁移是可行的。
      接下来的事情再简单不过,你降临到自己的角色躯体里,找到道格拉斯,和他上床,拥有GM权限的戴维当然很快就会知道。怒火攻心的戴维必定选择你们下次幽会的时候降临道格拉斯身上来捉奸在床,这时候你早已准备好的GM Killer权限NPC便会适时出现,一枪爆头。戴维的意识中止,道格拉斯的意识被程序回收,于是,戴维身体里的灵魂变成了道格拉斯,而谁也发现不到这点。
      你的计划无比成功,仅仅一周时间——也就是游戏里的6年,就把戴维彻底改造成了一个完美的老公。他性格开朗深谙情趣,相信自己与你一见钟情,感激你把他带入真实世界,出于潜意识的好感与你的父亲相处甚欢……
      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科技,让一切都成为可能,作为掌握科技的优秀科学家,你永远都是人生的赢家。对了,也许应该穿上马甲去论坛发个帖子总结出经验,让姐妹们都知道如何在合法前提下,给老公换上一颗完美合心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