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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的羔羊(1936)

迷途的羔羊(1936)

又名: A Lamb Astray

导演: 蔡楚生

编剧: 蔡楚生

主演: 陈娟娟 殷秀岑 黎灼灼 郑君里 刘琼 葛佐治

类型: 剧情 儿童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上映日期: 1936

片长: 90分钟 IMDb: tt7665756 豆瓣评分:7.4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小三子(葛佐治 饰)和青梅竹马的玩伴小翠(陈娟娟 饰)的父亲双双遭到强制征兵,留下孩子由祖母抚养,战事吃紧,食物的紧缺已经达到了灾难的地步。当祖母饥饿而死后,小三子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前往上海成为了流浪儿,在那里,他意外的和同样成为了流浪儿的小翠重逢了。

演员:



影评:

  1. 蔡楚生的《迷途的羔羊》具有很重要的意义
    其一,在当时中国电影界以“生意眼”为第一位的前提下,电影竟敢“以衣衫破烂的孩子们做戏,全不想以魅力的调情来作营业上的保障”;
    其二,直接到街头寻找真正的流浪儿童试验角色,成为中国儿童故事影片创作上的创举。
    从故事简介上来看,它应该是一部社会问题剧
    但看完之后,会发现喜剧成分更浓一些
    虽然真实而生动地揭示了中国流浪儿童的不幸生活
    但剧情的大起大落、机缘巧合,还有默片时代不得已的夸张表演,以及人物塑造的类型化而非个性化
    都使它有很强的无脑观赏性
    而且,男孩解救醉酒富翁一段,明显借鉴了卓别林的《城市之光》
    高顶帽、小拐杖,和那撮小胡子,让人忍俊不禁
    据说,这部电影在上映时颇受观众喜爱,还打破了当时国产片的上座率
    但如果撇卡意识形态的考虑,很难判断,这种高上座率到底因为它的批判性还是喜剧性
  2.       看了删减版的。字幕都是从右到左,看起来比较费劲。
          因为台词是无声的,演员表情自然要表现得夸张一点。
          有几处是令人感动也令人深思的。
          一是当小三子一个人在上海流浪,雨夜中被迫睡在大马路边的草棚下,却被路过的轿车压起的水花溅湿了衣服时,饥寒交迫的他抬头看见窗户上映出一对夫妻对自己的小婴儿又亲又抱呵护备至的身影,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接着他看到同在雨夜的水坑中挣扎的小鸟,小三子把它捧在手心,并揣入单薄的早已淋湿的衣中取暖。第二天,天空放晴。树上叽叽喳喳响起小鸟们的欢叫,然而他救下的那一只,已经变得僵硬。
          他从路边的杂物中找到一个小盒子,准备安葬小鸟。将小鸟只身放入盒中,又觉得不妥,扯下自己已经破烂不堪的裤子上的一块烂布,裹住小鸟,然后装进盒子里安葬。
          遇到翠儿等一群人之后,一天,沈慈航因为喝醉酒掉到海里,这群流浪的孩子把他救起,当听到沈埋怨自己太苦时,单纯善良的翠儿问到:“你是不是肚子饿?”然后就把剩下的骨头拿给他啃。
          看着这些流浪的孩子,哀怜着他们的苦难,焦急于他们不会抓住机会,想象着当时的社会,感叹如今的幸福生活。我们的30年代,就有这样直指人心、关注儿童的好电影。
          向蔡楚生导演致敬。



  3. 专辑《记忆的符号-中国电影百年寻音集 (CD8)

    (专辑虾米音乐/网易云可听。虑及虾米即将关闭,暂将歌词备记在此。)

    原为闽粤地区传统童谣。不同版本,唱法、歌词各异。

    演唱/陈娟娟

    词/蔡楚生

    曲/任光

    月光光 照村庄

    村庄破落炊无粮

    租税重重稻麦荒

    月圆圆 照篱边

    篱边狗吠不能眠

    饥寒交迫泪涟涟

    月朗朗 照池塘

    池塘水干种田难

    他乡流落哭道旁

    月亮亮 照他乡

    他乡儿郎望断肠

    何时归去插新秧

    月依依 照河堤

    河堤水决如山移

    家家冲散死别离

    月黯黯 照荒场

    荒场尸骨白如霜

    又听战鼓起四方

    月凉凉 照羔羊

    羔羊迷途受灾殃

    天涯何处觅爹娘

    月明明 照天心

    天心不知儿飘零

    风吹雨打任欺凌

    月微微 照海水

    海水奔流永不回

    苦儿无家不得归

    月凄凄 照破衣

    破衣单薄碎离离

    冻死路旁无人理

    月茫茫 照高房

    高房欢笑如颠狂

    苦儿饥饿正彷徨

    月惨惨 照海滩

    海滩无人夜漫漫

  4.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谈到“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艺术反映着时代生活,而电影作为一种第七艺术亦是如此。1937年正值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电影因此肩负着时代的使命。这就使得蔡楚生小资产阶级趣味的创作思想开始发生转变。

    这部电影中继承了郑正秋的小人物传统,揭露的正是在国家危亡下小人物的不幸与悲哀。不同的是,郑正秋的电影反映着旧市民的审美趣味,如《劳工之爱情》中为了追求自己爱情的水果贩人。而蔡楚生,他将镜头对准了在战争中最弱势的群体—儿童,充满了对下层人民的同情,用大量的笔墨渲染身处混乱的年代中饥寒交迫、食不果腹的孩童,将小资产阶级混乱不堪的爱情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用细腻的生活、心理描写刻画出孩童们的内心世界:譬如,在小三子被一个好心的管家收留,从一轮明月中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朝他慈爱的微笑,他的嘴巴一瞥,眉头微锁,眼眶里分明闪烁着泪光,即使历经风雨,万般艰苦,陪在他身边的不是父母,内心终究有一坛苦水无法诉说;譬如在风雨交加的夜晚,熟睡中的自己被开过的汽车溅了一身的水,他无处栖身,在雨夜中慌乱地走着,抬头看见年轻的夫妇抱着自己正在啼哭的孩儿亲了许多次,他此时只能通过哭泣表达自己的内心的委屈与凄凉。蔡楚生通过这次令人动容的细节和心理描写,将身处底层的儿童表现地淋漓尽致,同情之余还有愤慨,发人深省....到底是什么让这些孩童流落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