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有消息说,冰岛快破产了,欠了好多外债,还准备向俄罗斯借钱。中国的小青年儿们看不下去了,在豆瓣上发起了轰轰烈烈的“我们去买冰岛吧”的活动, 。虽然是一乐儿,但看出中国的小青年儿对冰岛的情之深,爱之切。大家为什么对北欧寒温带的一小国那么感兴趣? 对冰岛印象的起源很模糊,总觉得是个渺无人烟的地方。第一次让我记住冰岛这个地方的是古德约翰森,他和当年的切尔西一样低调,即使是后来去了巴萨还是一样。但是他那头金得发白的头发却非常不低调,当时的英超除了阿兰史密斯,就数他最显眼。 高中地理课,冰岛是用来装牛叉的。要是谁问你冰岛的首都是哪里,你平静地,一字不差地说出雷克雅未克,那么所有人都会佩服你…… 所以冰岛好像天生就意味着低调和小众,直到Sigur Ros的出现。现在装装小资的,真的和假的文艺青年,Sigur Ros仿佛是必修课的。慢慢地,Mum,Bang Gang,Seabear等等一些乐队的惊喜出现让冰岛在乐迷心中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国。 冰岛音乐的独特,让我们欣喜。我们不禁要问,人口三十多万的一个寒冷小国,为什么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是艺术家,而且还是全能型的。直到我看了Sigur Ros的音乐纪录片Heima (at home), 我才有点线索。如果说古典音乐在十九世纪中期出现了民族乐派,如挪威的格里格,芬兰的西贝柳斯,俄罗斯的强力集团等等,那么如今也有民族乐派,冰岛音乐就是其中的优秀代表。他们虽然也被叫做摇滚乐团,但他们的音乐融入了深深的地域色彩和民间特色。主唱的歌声非常像北欧的民间歌谣,而敲敲打打的乐器竟然是取材于山上的瓦砾。浓厚民族特色的背后是对待音乐的态度:不为名利,低调(或者说耐得住寂寞),创作时的神圣感觉。所以在06年的时候,Sigur Ros在冰岛举办了免费巡演,演出地点去过幽静的高山,杳无人烟的平原,温馨的民间小屋,废弃的工厂……当他们在街心公园这样的聚集地演出时,更像是进行一场野餐:小孩子在他们周围放风筝,情侣们相互依偎,老头老太在晒太阳…… 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演出时,听众也只有他们自己而已。但Sigur Ros喜欢的就是这种状态。 当他们聚在一起创作时,根本不用言语,大家都是即兴,琴瑟相和的时候,就是一首新曲。 冰岛的美,不是耀眼地让你无地自容,也不是神圣地让你拘束紧张,它自然而不做作,含蓄而充满生机。如Sigur Ros,没有夸张的发型,没有奇装异服,没有暴躁的脾气,没有酒精和性,人们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们。 Heima结尾的时候,主唱Jonsi说,他们在雷克雅未克做最后一场演出时,其中一个成员的奶奶也来了,她嫌现场太挤太吵,当听说演出有电视转播时,便毫不犹豫回家看电视。当看到最后一首曲子时,现场出现了一块幕布,后面是变幻的灯光,伴以Sigur Ros特别的音效,老太太以为电视机坏了,就把电视关了。而Jonsi说这件事的时候,却是一脸的高兴。 自然、淳朴,也许这才是中国小青年们在这个纷繁世界里最需要的。
《听风的歌》是一部音乐纪录片,影片记录了Sigur Rós(胜利的玫瑰)乐队在结束全国巡演后,回到家乡冰岛并举办了一系列的免费演出,回报家乡父老。 整个影片围绕着小城与小镇,在草原上、荒野中举行了一次有一次的音乐会。听音乐的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也有三四岁的小孩,他们带着笑容,生活得平静而又舒畅。正是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温情给影片''Heima(回家)''赋予了更深的一层含义,它泛指音乐向着本源的一种纯朴的回归。 演出中他们为家乡创作了不少歌曲,有的表现家乡的自然风光,有的让家乡的人们增进交往,有的让废弃的传统厂房恢复生气,有的为了保护自然风光……乐队巡演的过程成了他们不断自我感受的过程,一切举动都来源于思考,来自对真理深刻的认知。作为一种创作,发现并满足人们的需求是最重要的,在影片里Sigur Rós乐队的音乐做到了,并且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