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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前天 A Bright Sunny Day(2023)

夏至前天 A Bright Sunny Day(2023)

导演: 何钰鹏

编剧: 蓝灿昭 何钰鹏

主演: 蓝建宏 魏雅秀

类型: 剧情 短片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2023-05-24(戛纳电影节)

IMDb: tt27448903 豆瓣评分:5.8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潮汕村子里的青年与年迈的爷爷和一头水牛为伴,困守于此的他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然而村子的命运已经确定,就要拆迁改造成度假村。青年遇到了一个即将离乡工作的女孩,而他的生活也发生了改变。

演员:



影评:

  1. 第76届戛纳电影节将近尾声,今年戛纳电影基石单元的展映也已顺利进行,第26届举办的电影基石短片单元从两千部作品中精选出16部作品(包含两部动画片),共有13个国家的作品入选。
    电影基石单元有两部华人导演作品入选,其中来自哥伦比亚大学、由中国导演何钰鹏执导的《夏至前天》是在潮州市潮安区的赤凤镇取景,故事以一个小镇青年为主角。
    故事梗概:2021年夏天,青年的家乡即将改造成度假村,他静静地等待着改变的到来。乡间生活平淡无奇,放牛、照顾年迈的爷爷成为他生活的全部。在阳光灿烂的一天,随着一个女孩的出现,青年的生活悄然变化……
    电影基石单元于1998年由时任戛纳电影节主席吉尔·雅各布创立,面向全球电影专业的学生开放,由短片竞赛单元评审团评选,每年最终表彰4部作品。

    本期导筒带来《夏至前天》主创专访,跟随导演何钰鹏,制片人蓝灿昭一起走进潮汕小镇朦胧迷离的影像世界。

    《夏至前天》在戛纳电影节现场

    采访正文

    采访记者:蓝詹
    提问(导演:何钰鹏,编剧:蓝灿昭)
    导筒:这个项目是怎么产生的?故事是怎么构思的?
    何:一开始这个项目是作为我在哥大研一的暑假作业而开发的,学校要求我们在暑假期间拍一部5-12分钟的剧情短片,在正式拍摄之前要写一个剧本提交给学校立项,那时候我写了一个以“离开”为主题的小故事,大概内容就是一个放牛青年跟着父亲和爷爷在农村生活,最后爷爷去世了,父亲去城里打工了,他的牛也跑丢了的故事。2022年2月,我把第一稿剧本发给了学校,同时也发给了灿昭,希望他给些意见,并希望他继续帮我制片和监制,之前我的两部短片都是和灿昭合作的。
    蓝:当看完钰鹏的剧本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它有所进步。这些年来,我一直帮他审阅剧本,而这次的作品显然与之前的有所不同。我询问他,这个项目只是想作为作业,还是打算走电影节?他告诉我要走电影节。我便表示,得重新修改一下。于是,我写了第二稿,将故事情节设定在我的家乡——一个产业匮乏、人口流失严重的潮州小镇,通过修建度假村以期吸引人流。我保留第一稿中的放牛青年设定,删减了“爷爷”的戏份,削减了“父亲”的角色,加强了“杂货店老板女儿”的戏份,同时增加了拆迁背景并添加了“日记”这一情节。我将修改后的第二稿发给钰鹏,他觉得很好。于是我们一起完善了剧本的细节。
    何:我把重新修改后的剧本发给学校,当时我们学校组织了第1次线上制片会议,主持会议的是我们学校制作中心的主任,我、灿昭还有学校制片专业的同学Mona一起参加了会议。那位老师看完这个新剧本后,认为里面很多场景的风险系数太高,比如“给牛洗澡”、“生火做饭”、“路边等公车”以及结尾的“韩江漂流”,最终没有通过立项。会议之后我打算对这些场景做些调整。但灿昭直接告诉我:“拍两个版本吧,你按照学校的要求负责一个版本。我负责一个版本走电影节。”
    蓝:我记得当时钰鹏笑称学校是“美国的广电总局”。
    何:第2次制片会议时,老师觉得与这么庞大的动物相处有很多潜在风险,建议我们不让演员直接和牛接触,但可以单独拍牛的空镜,或者找牛主人当替身。这让我很难办。
    (第3次线上制片会议 by 蓝灿昭)

    导筒:顾虑中的安全危机并未出现的话,那么为什么已经拍出来了,还会因为安全问题删减?

    何:美国学校那边的制片管理制度是这样的,学生应该按照立项的剧本提交相应的成片,不能有新的场景增加。刚提到后来立项剧本里的危险场景都删减了,那自然学校版本的成片不能将这些剪辑进去,而且学校那个版本不能超过13分钟。
    (《夏至前天》剧照)

    导筒:在潮州取的景,⽐如文化广场和杂货店,都是编剧熟悉和⽣活过的地⽅吗?⽣活中有真的给⽔⽜洗过澡吗?请介绍⼀下你在潮州的⽣活。

    蓝:这部短片拍摄于我曾经居住过的潮州市赤凤镇。那里是我的故乡,我在那里生活到9岁。影片中所展示的文化广场、杂货店、电器店、民宿和公车站都是我熟悉的地方。文化广场是我们镇一个非常重要的场所,每年农历3月15日是我们镇的“劳热”节,远在外地务工的人们也会回到这里“迎老爷”。而杂货店是我亲戚开的,她在里面本色出演了“杂货店老板娘”。电器店是我妈妈的同学所经营,他在里面本色出演了“电器店老板”。而影片中青年生活的村庄名为“水口”,是我的户籍所在地,也就是我的老家,离镇上仅有10分钟的车程,但很遗憾,除了在逢年过节跟随家人回去之外,我从未真正经历过村庄生活。因此,我不曾放过牛,也没有为其洗过澡。在我9岁时,我搬到城里去上学,在潮州老城区生活到18岁,而后来到广州,至今刚好10年。
    (《夏至前天》工作照 by 温诗达)

    导筒:影⽚中的很多设计都很有趣,⽐如电视机⾥放的谍战剧、“兴旺发达”的牌匾、⼴播⾥的新闻在放城市建设,唯独没有说到疫情,但故事是在21年和22年发⽣的。为什么细节尽可能在强调主⼈公与环境和现实的链接,但⼜不提到疫情这么⼤的事?⼴东地区当时不怎么戴⼝罩吗?

    何:我们没有刻意回避疫情这个问题。疫情那几年,潮州基本上都是低风险地区,新增确诊病例数很少,在全省确诊病例数排名都是倒数的。
    蓝:赤凤是一个占地面积88.57 km²的小镇,但常住人口不足3000人。正如我之前所提到的,这里没有多少产业,因此平时很少有外来人员。在20年的春节期间,正是疫情爆发的高峰期,而我恰好也在镇上过年。春节是我们镇上人最多的时候,但当时基本没人戴口罩,更不用说21年和22年疫情缓和后的情况了。
    何:我们去“水口村”勘景的时候,我拍了一张村庄的介绍牌,上面写着那里的常住人口约50人。
    (堪景图 by何钰鹏)

    蓝:在那段时间里,这个小镇一直保持零确诊病例,村民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因此,在我创作剧本时,自然也没有考虑到疫情的因素。

    导筒:男主⼈公在结尾处说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孩的问题。这个问题指的是哪⼀个问题?是有关妈妈的问题吗?男主⼈公的⺟亲在你们的故事设定中去了哪⾥呢?
    何:是的,是女孩跟他在文化广场聊天时,最后问他妈妈去哪的这个问题。我在第一稿的时候就设定青年是单亲家庭,但没有描写妈妈去哪了。这两句台词是灿昭修改剧本的时候加的。
    蓝:我在看完钰鹏的第一稿后,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但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不具体设定青年的母亲去了哪里。因为我认为,只有当我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时,青年也一定无从得知。然而,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所以我通过女孩之口向青年提出了这个问题。他在后来的日记里写下了对母亲等人离开的疑惑,如此相互呼应。
    导筒:⼥孩的⽇记是2021年6⽉20⽇写下的,男主⼈公的⽇记则是2022年6⽉20⽇,刚好⼀年后。影⽚中段,男主⼈公照顾爷爷、⽽后独⾃⽣活的部分,是⼥孩离开这⼀年当中发⽣的事吗?
    何:影片除了最后一场戏“韩江漂流”是设定在2022年之外,其他内容都是发生在2021年。
    (《夏至前天》剧照)

    导筒:男主⼈公为什么迟迟⽆法踏出离开潮州的⼀步呢?他⾮常孤独,从他去住⼥孩住过的⺠宿,也能感觉到他需要朋友和⼀些与⼈的连接,但他为什么⼀直⽆法⾏动?

    蓝:今年过年我回潮州呆了一个月,这是过去十年里我在家里待得最久的一次。在这段时间里,我见了几位老同学。他们与我同龄,大约28、29岁,但在潮汕地区,大家都按照虚岁计算。他们还没有结婚,对此感到焦虑,因为他们觉得30岁还没有成家很不寻常。同时,他们也抱怨小城市的生活过于单调,为自己后半辈子“就这样”而感到无奈。当我建议他们尝试外出闯荡一番时,他们表示虽然有这个想法,但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社交和人脉都在这里,要“离开”是非常艰难的选择,需要很大的勇气。影片中的青年也有类似的想法,他无法脱离舒适区,对未知的世界感到恐惧。但在女孩对他的影响下,他最终下定决心出去看看。由于女孩的影响不是直接的,而是微妙的,所以他的决定并非即时产生,而应该在后续日子里的某个瞬间,当他回想起阳光明媚下的那个女孩时,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何:青年的性格跟我有点像,我时常感觉自己很独孤,也希望有更多朋友,但渐渐的,我不仅习惯了这种孤独,而且还特别恐惧与人打交道。
    导筒:演员是专业演员吗?在表演上是如何指导演员的?
    何:全片均由非职业演员出演。我们在前期选角的时候以符合剧本人物为主,所以在表演上不需要额外的指导,让他们按照自己的生活来演就行。除了灿昭前面介绍的“杂货店老板”、“电器店老板”外,像影片中的“民宿老板”也是本色出演,扮演“拆迁干部”的是灿昭的堂哥。至于我们的两位主角,“杂货店老板女儿”现实生活中是那位阿姨的侄女,她平时在东莞上学,放假回家就去帮姑妈看店,跟剧本的设定特别接近。所以我们在堪景的时候就选了这家店,并邀请她们一同出演。青年这个角色我们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到。正如前面所说,这个小镇人口外流严重,基本上没什么年轻人了。所以灿昭带着我去市区找他的高中老师,希望他帮忙物色一些男生。但那位老师介绍的人看起来都太白净,不像是放牛的农村青年。
    蓝:见完高中老师之后,我去找了我的初中同学,他也是从我们小镇出去的,跟我一样姓蓝,所以他一直按辈分喊我“叔”。我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介绍,他告诉我他的弟弟因为疫情从泰国停掉工作回来了,这大半年都在老家拍“乡土抖音”。我看了一下视频,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放牛青年”吗?隔天我们在村里见到了蓝建宏,他在一间翻新过的老屋接待了我们。建宏说他将这间屋子的改造过程发在了抖音,那是他的第1条爆火视频,吸引了几千个粉丝的关注。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大多时候说的是潮州话,钰鹏虽然听不懂,但他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离开的路上我问钰鹏感觉建宏如何?他说挺好。就这样我们敲定了建宏作为男主角,一开始他担心自己演不好,我跟他说你不用演,自然就行。后来正式开拍前建宏和雅秀见了面,彼此有些羞涩,那种感觉完全就是我写剧本时脑海里的“青年”和“女孩”。
    何:这是建宏和雅秀第一次接触电影拍摄,但他们都呈现得特别好。建宏啃整只鸡的那个长镜头是一遍过的。雅秀坐在行驶的公车上望向窗外、阳光和树叶的阴影洒在她的脸上,那个镜头特别美。
    (《夏至前天》剧照)

    导筒:拍摄⽤了多久?后期制作⽤了多久?

    何:我们从广州出发去潮州一共呆了一星期,除去来回路程加简单的筹备,我们实拍花了4天。前面提到我们这个项目做了两个版本。学校那个12分钟的黑白版本是我自己负责的,和同学合作,后期做了3天,赶在交作业的最后一天提交了,不叫“A Bright Sunny Day”。而现在戛纳的这个版本是灿昭负责的,整个后期周期花了2、3个月,包括制作、字幕还有物料什么的。
    蓝:因为一开始我就跟钰鹏提起想要去戛纳,但当时戛纳电影节的报名时间还未开始,再加上我还有其他项目需要处理,所以并没有立刻开始剪辑这部短片。过了一段时间后,我花费了一周的时间重新观看所有素材,并决定将这部短片改为彩色版本。钰鹏最初的设定是黑白4:3,因此我们在拍摄时使用了黑白监看,但实际上原始素材是彩色的。尽管我个人很喜欢黑白电影,我的前几部长片也是黑白的,但我不认为所有电影都适合以黑白呈现。在拍摄过程中,有很多剧本之外的亮点出现,比如那几天天气出奇好,阳光洒在万物上的景象、那充满生机的绿油油的画面,让我觉得这部短片应该是彩色的。随后,我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重新剪辑,并邀请了我的老搭档赖文华负责片子的混音和声音设计。之后,我的另一位搭档苟昊坤则为片子做了调色。“A Bright Sunny Day”这个名字是在这版定剪之后才定的。
    (《夏至前天》剧照)

    导筒:最开始投节展的时候就瞄准了戛纳吗?这是去年的暑假作业,所以你们特意为了戛纳等了一年吗?

    何:每个电影人都渴望自己的作品能去戛纳,我们也不例外。去戛纳这个想法是在筹备阶段灿昭提起的,他认为整个故事的调性适合戛纳。严格来说戛纳的版本不能算是暑假作业,严谨点说是从暑假作业衍生出来的独立项目。学校的版本是9月份提交的。戛纳版本所有的后制工作完成时已经2023年1月了。
    蓝:作为这个项目的制片和监制,我负责电影节的投递和策略。2022年底,由于一波集体感染的影响,我休息了近一个月。等到处理完影片包括字幕在内的所有细节、输出母版时已经快到春节了。当我报名参加戛纳电影节时,是在大年初六,也就是1月27日,当时我正在潮州休假,那天男主角建宏还来找我喝茶。他问我短片什么时候能上映,我说今天刚刚提交了戛纳电影节的申请,顺利的话快了。由于戛纳针对短片的官方单元只有短片竞赛和电影基石,并且当导演还是个学生时,短片只能申请基石单元。此外,我剪辑出来的版本长达20分钟,超过了短片竞赛单元15分钟的限制。
    何:3月6日,北京时间下午4点,纽约时间是凌晨4点。灿昭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我在睡觉,所以没听到他的电话。
    蓝:那天下午,我正在帮我的狗洗澡,突然收到一封邮件,是戛纳基石单元艺术总监发来的。她说她们看完了这部短片,已经将它列入shortlist,并询问了这个项目的首映状态。本来我想和钰鹏分享这个好消息,但他没接电话。我回复了邮件,说这部影片还未在任何地方公开放映,我特别希望它能在戛纳世界首映,前几天我还报名了导演双周,影评人周也快截止了,我打算过几天报名。很快,基石单元的总监回复了我的邮件,询问是否能将世界首映留给基石单元。当时我非常激动,立即回复:没问题!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听到您肯定的答案!不到10分钟,她回复了我的邮件,说,恭喜你们,我选择了“A Bright Sunny Day”,你赶紧从导演双周撤回这部短片,也不要报名影评人周了。在一切都谈妥之后,钰鹏打来电话,问我大半夜的干嘛?我说我们入围戛纳了!
    导筒:制作短⽚的过程中,最难的环节和最轻松的环节都是什么?
    何:整个项目最难的环节应该就是前期制片环节,立项过程让我很头痛。最轻松的环节一定是堪景环节。当时回国需要隔离,从隔离酒店出来后灿昭开着车带着他的狗“多多”、制片主任江培钿以及我,3人1狗奔向潮州。我们在小镇堪完景后,灿昭带我去潮州古城见了一些当地朋友,那几天我吃了很多潮州美食,比如:潮州大排档、潮州肠粉、牛肉粿条、潮州生腌、酒料、老电影院水果汁、意溪杂锦……
    (堪景图 by蓝灿昭&何钰鹏)

    导筒:拍摄过程中有意外的惊喜或惊吓发⽣吗?

    何:拍摄过程中遇到意外的惊喜就是在拍摄女孩和青年聊天那场戏,当谈到出去大城市看看的时候,夜空中刚好飞过一架飞机。
    蓝:也有惊吓。在拍摄过程中,我们的摄影助理突发肾结石,面色铁青并开始呕吐。幸好我爸及时将他送到卫生院接受治疗。当天晚上,我们在拍夜戏时,他就回来工作了。我建议他休息,但是他表示已经没事了,让我们放心。
    导筒:有收获到⼀些很有⽤的经验吗?
    何:我的本科读的是电影研究,所以我的制作能力一直很薄弱。之前也没有太多现场拍摄经验,也没有任何后期剪辑经验。在拍摄青年在厕所接水那场戏的时候,我希望他将水接满,直到溢出脸盆。当我拍完这场戏准备过下一场的时候,灿昭说再拍一条短一点的吧,接一些水就行。我当时不理解,他告诉我:“在一部十几二十分钟的短片里,一个不是很重要的过场镜头拍了3分钟,后期剪辑的时候一定没法用,这会让整个节奏变得拖拉”。后来成片里确实用的是这条短的。灿昭跟我说,电影最终是由剪辑呈现的,作为导演不仅要有编剧思维,更要具备剪辑思维。我记住了这句话。
    (何钰鹏工作照 by 温诗达)

    导筒:这个故事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个⻓故事的开头,看到结尾我想问“之后怎样了”。这部短⽚未来有可能发展成⻓⽚吗?

    何: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蓝:我想过。我在创作剧本的时候就有考虑过将它开发成一部长片,刚好拍完的短片可以作为长片创投的样片。但不急,等时机成熟了再开始筹划。
    导筒:现在⽚⼦⼊围戛纳cinef了,有什么展望吗?未来的计划呢?
    何:我目前还是以学业为主,希望在有限的学生生涯里多拍几部好一点的短片,把基本功练扎实,等毕业后再考虑自己的长片计划。
    蓝:希望这次入围戛纳后,未来操作项目会更便利。
    文 / 蓝詹

  2. 看完之後覺得挺驚豔,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片中的人物之間的對話使用語言並非是很生活化的的語言,身上對於所處現實環境的想法跟內心情感的細膩豐富確實看起來像一個活生生的人,这样的人物形象在一個極度非人化的環境中能夠逃脫,在现实生活中基本上只能是被边缘。所以作品的人物形象在潮州的村镇是找不到相对应的原型,更不同於賈樟柯的小武是山西隨處可見的小鎮青年,而这部电影中的人物角色却像是“外来者”。 這個不真實的人物只是導演藉以表達自己某些想法的道具,也用以講述一個可以發生在任何一個正常的環境的普通故事,就連這個人物跟故事情節甚至也與所處的特定環境並不相配,甚至是互相矛盾。種種不協調這就使得“潮汕”這一標籤被無意識弱化。原本特有的元素符號,像算盤,潮汕話,頭戴斗笠,就像是被硬生生的套上。對於外者而言潮汕地區似乎一直是非常特殊的,也不同於其他地方,但實際上更多的是被原本特有的元素符號,像算盤,潮汕話,頭戴斗笠,就像是被硬生生的套上化,被包裝上一層神秘的外衣。事實並非如此,潮汕地區也不例外,不可避免被大環境所同化。所以弱化反而讓部電影故事情節相比其他以潮汕地區為背景的電影會更加真實一點,但也僅限於故事情節。人物設定的問題一樣存在。 另外電影的鏡頭也有挺明顯的模仿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