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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面孔的眼睛 Les yeux sans visage(1960)

简介:

    生物学教授詹尼西尔(Pierre Brasseur 饰)因一次车祸使心爱的女儿克莉丝汀(Edith Scob 饰)面容尽毁,女儿伤愈后只能终日戴着瘆人的白色面具,痛苦非常。爱女心切且心怀内疚的詹尼西尔与助手路易丝(Alida Valli 阿莉达•瓦莉 饰)伪装克莉丝汀失踪、死亡的假象,暗中诱拐与女儿年龄相仿的女性,将其麻醉后剥掉面皮,移植到克莉丝汀脸上。

演员:



影评:

  1.   
      这是60年代的一部黑白电影,故事题材不算新鲜,讲的是一名著名的外科医生驾车不慎,让自己正直芳龄的女儿面部遭重创而毁容,只剩一双没有面孔的眼睛,女孩终日带着一个白色的硬壳面具,孤独的住在小阁楼,象幽灵一样,生不如死。医生只有这么一个深爱的女儿,为了挽回自己的过失补偿女儿的幸福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恰巧他本人就是权威外科医生,绝活是植皮和换皮,于是他在自己家的地窖搭建了一个严密的手术室,伙同他的女助理找来(骗来)和女儿年纪相仿,面貌相仿的年轻女孩儿,活取整张脸皮,植入女儿脸部。但由于人体有强烈排异反应,每次手术后的一个月内,女儿新植入的脸皮就开始腐烂至坏。医生坚信总能找到和女儿体质完全一样的脸皮,于是走上了一条疯狂的嗜人之路——不断的从各处骗来年轻女孩,实施手术,被活取走了脸皮的女孩最后不是被自己吓死,就是被杀害。华丽的别墅成了埋葬少女脸皮和生命的坟墓。
      

      导演是法国异色电影宗师Georges Franju,个人觉得这部电影是恐怖异色电影(Cult Film)里比较经典的一部。通过诡异离奇匪夷所思的取脸事件探索世界的黑暗面,影片没有伪饰的道德观和明确的对错观,每个人都在顽固坚守自己的原则办事,医生的行为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深切的爱,女助理的残忍出于对恩人的报答,女儿放狗弑父出于对少女的同情。从正面看,这些人的行为恐怖阴暗令人发指,从背面看,却无一不是正常甚至具备高尚人格的家伙。不过这也正是异色电影的趣味所在,大胆揭示着世界和人的多样性,复杂性。并非旗帜鲜明的颠覆正常世界观,大概少数人才能体会个中妙异之处吧。(也可称个人恶趣味:))

      另外本片最大的特色是很具美感,虽然是部黑白片,丝毫不妨碍它层次分明的华丽,女演员从主角到配角清一色的法国美人。医生那座郊外古墓般沉重的别墅,女儿的白色面具造型,垂死少女的木乃伊式裹法,都透着深深gothic气息。特别要提及最后一个镜头:清冷悠长的音乐下少女带着白色面具,身着垂地蕾丝睡袍,手臂上托着一只白鸽子,走向黑暗的森林,这一幕神秘怪异充斥凛凛的死亡气息,太歌特了~

     
  2. 容颜是魔鬼恐怖邪恶的笑颜
    眼眸是天使美丽纯净的羽翼
    惨白冰冷的面具将她软囚于灵魂的阴影
    她纤细的身体覆盖满痛苦和悲伤的脉络
    微笑对她来说,遥远而陌生
    温暖的眼泪倾诉她的寂寞与哀伤
    她像是一出美丽古老的悲剧,绝望尽头沾满哀怜
    她是不落于世俗的苍白精灵,她是黑暗国度中的无颜之眼

    生命的初始是黑暗,生命的尽头亦是黑暗。这个悲剧或许过于黑暗,因此显得美丽纯净。

    难以忘却克莉丝汀的大眼睛,纯真而哀伤。世人尖叫于她因车祸而毁灭尽失的恐怖容颜,而我却倾倒于她的美丽脱俗。五彩缤纷的世界对她来说只能是一个梦幻,她被上帝永远地抛弃于地狱和黑暗。她渴望自己恢复以往,但终归一切似梦无痕。她只是一个简单而善良的女孩,却要被可怕的面容捆绑住心灵的自由。她亲吻抚摸被她父亲囚禁的狗,充满同情爱怜。她放走了本来要被父母割去脸皮而再次为自己补脸的女孩,心怀责备不安。克莉丝汀,最终刺死了充满罪行的母亲,放走了一切被困的动物,狗与鸟。它们欢快地逃离出黑暗的囚笼,狗们咬死了恶毒自私的父亲,奔向了希望和自由。美丽高贵的克莉丝汀在洁白的鸟儿的陪伴下缓缓走向了无尽的黑森林,仿若圣洁的天使。她完成了人性的黑暗驱除,为美丽的灵魂铺就了一条道路。克莉丝汀最终选择了心灵的解放,选择了追寻自己的人生道路与生活。

    森林虽然黑暗,但却是自然和自由的。这个结局虽然还是弥漫悲情与绝望的痛楚,但克莉丝汀其实已经获得了一种释然与轻松。白鸟的陪伴更是充满神圣色彩,即使悲情但也是最为完美,更加衬托出克莉丝汀的不同于世俗的灵魂。

    孤独,高贵,黑暗,成就了这部经典的歌特电影。它的导演是法国的Georges Franju,这个导演我并不是很熟悉,印象中是他颇具才华。1959年拍摄的影片,完美精湛地构筑了一个离奇阴暗的黑色故事,画面精致唯美。法国影片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优雅,和浪漫主义色彩。

    每当下雪的时候,是爱德华剪刀手中的哀伤与华彩。而当黑夜来临时,或许是克莉丝汀的灵魂吟唱孤寂。

    影片中为克莉丝汀量身定做的面具很精致,让我想到了《万圣节》、《德州电锯杀人狂》和《歌剧魅影》,它们总是喻义着一种深不可测与未知,隐藏的恐怖和不为人知的秘密,使我们与这类人的距离拉大,引起我们的猎奇心理。

    黑夜生于孤寂之眼,闭上双眼,一切寂如墓穴。
  3. 文|三十

    外科医生Génessier(皮埃尔·布拉瑟饰演)是一名法国巴黎的器官移植专家并在这个领域小有所成。他居住在巴黎郊区漆漆森林的一座豪华奢侈的大宅当中,大宅旁边便是他的私人诊所,其中住着各个年龄的病人。他站在学术演讲的讲台上滔滔不绝自己的器官移植专业观点博得众人喝彩,结束后他却脸色铁青,快速地坐上了一辆轿车匆匆离去。轿车搭载着他来到警察局,因为他的女儿刚刚失踪,而警局正好接进一具“没有面孔”的尸体。医生马上辨认出是他的女儿后便匆匆离去。紧接着电影来到一场葬礼,他和他的女助手(阿莉达·瓦利饰演)在墓地主持刚刚死去的医生女儿的葬礼。死去的女儿的名字叫Christinane。到场悼念的还有依旧深爱着死去女子的未婚夫

    电影像许多经典悬疑电影一般以“死亡”开头,但迎接观众的第一个反转随即就在这场葬礼之后。当医生和女助手一起回到乡间的住宅,女助手拾阶而上走进顶层的一个房间,房间当中躺着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她便是医生的女儿Christinane,原来她并没有死。Christinane将脸长久地埋在枕头里趴在长椅上不愿起身,直到女助手拿出一副面具,边安慰着边给Christinane戴上后,镜头终于让我们看到她戴着面具、只露出明亮双眼的正面——“没有面孔的眼睛”。

    电影的片名“没有面孔的眼睛”自然而然地传达出一种视觉化的恐怖感,电影内容也是如此。这个“没有面孔的眼睛”最直接的所指自然是片中的女主本人,但当电影深入下去这个谜面的谜底所代表的内容变得复杂起来。一开始医生在警察局指认的“无脸”尸体到底是谁?医生甚至企图进而牟取另外两名女子的性命并割下她们的脸。原来Christinane脸部因为车祸毁容,而父亲Génessier刚好是当时开车的司机。他对自己女儿的受伤感到十分愧疚,同时认为自己医术高明,有信心能够让女儿恢复先前的美丽容颜,然而唯一的困难便是需要活体美女的脸皮来做移植手术。

    影迷对1950-60年代法国电影的印象经常是“法国新浪潮”。然而这个以浪漫和想象力丰富著称的国家,从乔治·梅里埃开始,一直有一支相对低调,融合奇幻、恐怖以及科幻元素的电影类别——法国奇幻电影(法语:fantastique),仿佛是人文关怀浓烈和政治立场鲜明的“法国现实主义”硬币的另一面。而这部电影的导演乔治·弗朗叙(Georges Franju)则是这个流派的重要人物。他和法国著名电影保护先驱亨利·朗格卢瓦(Henri Langlois)在1937年共同创办了法国电影园(Cinémathèque Française,又译:法国电影资料馆),为后世法国影迷留下了许多珍贵的电影资料档案记录。相较于同期运用“电影理论”来拍摄电影的特吕弗、戈达尔等人的作品,弗朗叙的电影更加的通俗。他认为电影应该更像是“工艺品”,因此更加愿意制作能够让普罗大众感受和接受的精品情节电影。于是在这部电影当中,弗朗叙请来了克鲁佐《恶魔》(Les diaboliques,1955)和希区柯克《迷魂记》(Vertigo,1958)的编剧团队改写这个由Jean Redon所作的原著。

    图左:导演乔治·弗朗叙

    就算是这部电影在当时是按照欧洲电影院审查的尺度制作,影片在英国爱丁堡首映时仍然有观众因为其中“过分血腥”而当场晕厥。而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国,电影还被进一步删减和全新配音。哪怕电影中直拍的“取脸手术”桥段从现如今的眼光看来已经十分温和,对比上色后的阿莫多瓦《吾栖之肤》(2011)的唯美神秘后,前者也只是一种用剪辑和略显落后的特效化妆技巧组合的视觉恐怖。但电影的恐怖不仅仅来自于视觉,也有来自内心有关角色心理的惊悚。戴着面具的Christinane在空旷的大宅里像幽灵一般缓慢地走动,偷偷地给以为自己死去的“未婚夫”打电话却一言不发,与躺在手术桌上的“脸捐献者”共处一室却无动于衷。Christinane美丽而脆弱,既是受益者也是受害者,思念爱人却略显自私,会质疑反抗父亲和女助手的行动却在很多时候选择冷漠和旁观,这一切让“无脸”的她成一个电影的独特“反典型”、“反正面”形象。出现时间不算最长的她和整个故事的中心Génessier医生平起平坐,甚至成为电影新的核心,并在这个恐怖奇幻故事当中成为一名“真实”的人物。

    而反观医生这个角色,电影并未将他完全恶魔化,并多多少少给予正面诠释、亦正亦邪的智慧和同情心。在医生的诊所里住着一名久未痊愈小男孩,身旁坐着为男孩担忧的母亲。Génessier在巡视时仍然展现出一个“医生”对医治病人的善心和责任,安慰男孩母亲对一切要“报以乐观”。随即Génessier在医院中意外发现了一名新的捐献者猎杀目标,马上就能构思出一出天衣无缝、不会让来访警察怀疑的绑架计谋。并不像传统欧洲恐怖电影的“反派”,比如“科学怪人”弗兰克斯坦和“吸血鬼”德古拉,他更加的新颖和有血有肉,我们可能不会赞同他的行为却能理解他的理念。

    电影当中有许多值得玩味的象征元素。奥斯维辛集中营式的手术室、关在地下室的狗和面具和脸部移植手术所代表的“完美脸庞”,组成了一系列开放解读的元素。这同时也是一部有关富裕人家的黑暗童话。电影情节缓慢的节奏,融合黑色电影和情节剧元素,真实而优雅,并配以出色的摄影(Eugen Schüfftan,《大都会》)和神秘诡异的音乐(Maurice Jarre,后来为大卫·里恩的多部作品配乐)。这部1960年的电影更像是一种当年的“复古”追求,只为雕琢电影制作技巧,追求叙事观赏度和饱满故事人物形象的作品,与同期冉冉升起的电影理论探索先驱和法国现实主义完全大相径庭,并成为一直延续至今的极具法国特色电影风格和流派。

    (原发于公众号:21世纪赛车手()。本文在原刊文基础上略有修改)

    (电影部分历史资料参考于维基百科和“美国标准电影CC”网站:。除明确指明,图皆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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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婉转优雅的音乐爬进,羸弱的面具女孩,在楼梯里慢走张望,像鬼魅,又像天使。女孩杀死照顾自己的女秘书,放了那些饰演狗,打开鸽子笼,看了一眼被狗咬死的父亲,鸽子矗立在女孩的胳膊上,走向一个未知的森林迷宫。这种伤痕般的美感,打动了我。
        但是,这部电影具有很多的内伤。
        作为悬疑片,惊悚片,在内外气氛,剧情张力的营造上的确不够。剧情无悬疑,剧作的一步步走向,没有悬疑的引力。开头,大概就能猜测到结尾,失去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剧作引力。
        剧作的每一个“转”,承接的不好,要不然就能让人猜到转的目的,要不然就痕迹过重,转的突兀,或是转的不合乎情理比如说那个找房子的女孩,挣脱后,逃到房间,无征兆的摔死,这个转就很突兀。最后女孩杀死照顾她的父亲的助手,这个杀绝的有点不合乎情理。这也是因为在几个人物的塑造的剧作给予的情景中,不够丰富,不够极致,比如说女孩她的对美的渴望,那种侵犯别人的罪恶的疼痛,这种善于恶的两重性如果在做得充分一点就会更好。
        各种缺点缔造的就是节奏显得拖沓,冗长,看起来觉得乏味。
        电影开头开得好,闭合的优美,有法国人的诗意传统。镜头构图讲究,丰富,美丽,整体流畅,在语法上很得当,这是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