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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流氓 Auch Zwerge haben klein angefangen(1971)

侏儒流氓 Auch Zwerge haben klein angefangen(1971)

又名: 侏儒也是同样长大 / 侏罗也是从小长大的 / 侏儒叛逆记(港) / Even Dwarfs Started Small

导演: 沃纳·赫尔佐格

编剧: 沃纳·赫尔佐格

主演: Helmut Döring Gerd Gickel Paul Glauer Gisela Hertwig Hertel Minkner

类型: 剧情 喜剧 恐怖

制片国家/地区: 西德

上映日期: 1971-02-02

片长: 96 分钟 IMDb: tt0065436 豆瓣评分:7.7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影片描述了一种反抗和犯罪的幻想、一种冲破束缚和摧毁一切的渴望。导演Herzog创造了一个全部由侏儒组成的奇异的革命世界,每个居民都是侏儒,当他们的朋友被富有的当权者挟持为人质时,大家决定要解救他,决定要反抗这个体制。随着时间的推进,整个行动从开始的解救行动渐渐变得混乱和暴力。看色情画报、放火、打坏东西、折磨动物,甚至把一辆汽车推入悬崖。随着侏儒们愤怒的大破坏和挂在脸上庆祝的微笑以及不停的大笑,奏起了非洲部落的音乐,映象奇异美丽之极……

演员:



影评:

  1. 德国著名导演赫尔佐格的早期作品《侏儒流氓》(auch zwerge haben kiein angefangen)也译为《侏儒也是从小事做起/侏儒也是同样长大/侏儒叛逆记》,拍摄于加那利岛的兰察罗特,讲述了一所教养院里侏儒们的故事。整个影片充满着诡异、变态的气质,但同时又对现实世界做了既主观又客观的高度概括,展现出赫尔措格独特的个人风格。

    一、暴徒心理的展现
    影片中的侏儒们展示出一种近乎暴徒的心理。他们似乎长期受着压抑,既无法实现个人欲望,也没有空间自由,被禁闭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教养院”里,被管理者限制了各种权利。但这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反抗的情绪,当他们抓住了机会,就不可抑制地掀起一场“暴动”,尽管动机可以理解,但手段是非理性的、结果是非建设性的。
    整个暴乱都是“以众欺寡”——当然,暴乱者们曾经也是被欺的“寡”,如今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个体欲望的满足是最先表现出的,显得尤其迫切。他们高喊的口号中有“我们要逛妓院”,做的事情首先包括促婚(把同伴中他们认为应该撮合的凑到一起,偷窥,有点儿“闹洞房”的意思),有位女士的个人爱好就是收集昆虫标本并给他们做衣服、让昆虫也做婚礼状。他们开始拓展自己的活动空间,“流窜作案”,让自己踏上以往不被允许进入的各种“广阔天地”,并且努力破坏所能破坏的一切,似乎这样就算是“大有作为”了。
    然而暴乱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们的话很有意思:“我们守规矩的时候没人注意,一犯坏就有人知道。”暴乱可能是通过与当权派的斗争争取自己的自由与权力,即使不成功,也能发出自己的声音/动静,凭借这个来吸引当权派的注意,赢取自己存在的意义。行为中隐藏着一个悖论:自己存在的价值并不能在日常生活中获得肯定,而是要在极端的情况下靠对立面的认可或关注来实现。没有了“对立面”,也就没有了自己。
    而这种“个人价值的实现”又是通过非理性和非建设性的暴乱来实现的,这就更让人难以接受了。暴乱的原因是什么?起先似乎还有个缘由:营救被缚的同伴。后来发展成了为暴而暴、以暴取乐,狂欢。看不到有组织、有长远目的的举措,谁也管不了谁,捣乱的时候集体折腾,但没有自我约束的意图。吃饭前一个女人想带着大家做弥撒之类的祷告,说的都是好词,希望降福于饭菜、保持纯洁美好——但这些美好的愿望似乎不是大家的共同理想与追求,她的祷告刚开了个头,场面又混乱了。(男声音乐)。他们只能乱,并不能控制局面的发展,并且没有真的“斗争精神”,随时可以屈服,比如开头时众人乖乖地坐成一排。
    网上有评论称这些侏儒代表着“边缘人”在反抗强权,我不能认同“边缘人”的指称,原因下面再谈。而且当反抗强权的最终目的还是建立强权时,这种反抗本身也没什么可过多颂扬的,只是完成了某种更替,谁也不比谁更正义些。“项羽一把火烧了阿房宫,然后过两天自己又建了一个”,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二、人物设置上隐含的关系:本质是一样的,势力此消彼长
    统治者/当权派/管理者/指望警察/收容所白墙白房/校方(教师、校长、其他管理人员)/西装革履
    被统治者/受压迫者/怕警察/被收容囚禁的对象们/深色的破旧衣着
    影片中出现了两组人物,呈明显对立关系。但如果能从情节内容中跳出来整体看的话,这两组人物的关系又隐含着一个置换/对调。在片头和片尾很有限的篇幅中,统治者们占强势地位,暴乱的侏儒们被完全镇压;片子中间的绝大部分篇幅则是侏儒们肆意作乱,统治者缺席受审,仅有的一个人躲在屋里毫无作为。
    如果全片去掉首尾部分,那么震撼力就减半了,这对置换也就不复存在了。从结构上看,这种首尾呼应、循环往复的结构也是赫尔措格常用的手段。
    刚开始看时,大家都觉得这些被审判的囚徒那么弱势、那么可怜,但是看到之后他们的行为就觉得是暴徒、该千刀万剐;开始时统治者/审判者并未出场,只有声音出现,冰冷、强制性的口吻,直逼的镜头,让人觉得霸道,带有当权派/统治阶级的强势,但在整个影片过程中始终缺席受审,唯一一个权力代表还被“囚禁”在屋里,束手无策,饱受“欺凌”和恐吓,时时做出试图妥协(与被绑缚在椅子上的人不断交流)又不甘于示弱的纸老虎样子。我起初还以为这些收容院里的侏儒是社会所不容的异类,是少数的,直到一个开车经过的侏儒女士下车问路,我才意识到这个影片里所有人都是侏儒——这一病态的、畸形的形象在片中成了普遍性,作者没有标明双方的任何外在区别,甚至内质也没有区别。
    双方斗争的焦点是统治者最为看重的秩序/纪律,这也正是反抗者最想破坏的,表面上看是对具体物品打砸抢烧,实际上是对现行秩序的打砸抢烧。被困在房间里的教师对暴动的人群提出的要求是“井然有序、恢复秩序”,暴动者报以爆笑和更加疯狂的破坏行为。
    想镇压对方,但如果没有“武器”、“人多势众”这两条就毫无可让对方惧怕之处,这一点双方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双方蛮横和恐慌的双重心理。在影片中,当权派与反动派都是一体两面的,本质都是一回事。“革命、反革命都是中性词”,是对立的一伙人。这样的判断和表述是赫尔措格的态度,但也是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既主观又客观”,貌似边缘怪诞,其实讲述的全是社会常态。

    三、残暴的声画组合
    在这场没有真正的正义和非正义的混乱里,影片用强对比的明亮的黑白影调,辅以赫尔措格擅长的写意的自然风光,却是用来配合残暴变态的情节。
    侏儒的声音都不太正常,听起来像变调的童声,像KTV里用遥控器变调后的效果,笑起来更是声嘶力竭干嚎一般。原本就让人觉得很病态的侏儒形象再配以刺耳的音色,更显得诡异奇怪。
    影片的配乐很有特色,并不丰富多样,只呈现为固定的两三段,全是带有民族特色的器乐加男女人声合唱/独唱。花样不多,但反复出现不少于15次,贯穿全片始终。音乐与残忍的镜头频频结合,例如鸡啄食死鸡、杀猪后小猪崽围在死了的母猪身旁依旧想吃奶、烧毁盆花(男声音乐)、打鸡蛋、砸打字机、剪布、烧树、拉倒电线杆、砸车、鸡追着啄另一只少一只脚的鸡(女声音乐)、斗鸡(混乱的烟雾中女声音乐,环境音效渐渐消失了最后仅剩下音乐)、在十字架上绑上猴子模仿耶稣受难(男声音乐)、砸房屋、攻击盲人、让骆驼下跪等等。本来就让人看到忍无可忍的残暴镜头偏偏配以单调固定的音乐,简直不可理喻。

    浏览了中外多部讲述世界电影史的著作之后发现,赫尔措格并不是特别受重视的一位,尽管他是如此之著名,被称为“新德国电影四杰”之一,尽管每一本书都不同程度地提到过他。而在这位略被冷落的著名导演的诸多作品中,《侏儒流氓》又重复了赫尔措格的命运,更加地被淡忘和忽略。此片在《德国电影经典》中没有入选,在《电影的故事》、《世界电影史纲》、《世界电影史思潮》、《西方电影简明教程》、《世界电影史》等书中虽然都罗列过赫尔措格的一些知名作品,但此片也都没有被提及过。在网络上搜索的话,关于《侏儒流氓》的网页也不多,即便是在文艺青年扎堆的“豆瓣”网上,也只有百余人表示“看过”。
    这一切或许就是赫尔措格想要的,媚俗、讨好大众、以牺牲自我意志换取他人关注从来不是他的行为。他始终自编自导,作自己电影的绝对作者,不与别人合作,与同时期的那些德国导演关注问题的角度、表述方式、风格面貌都不一样,他的特立独行是绝不肯打折扣的,在别人批判现实分析历史时他则专注于疯狂、扭曲、变态、偏执、没有出路的人物形象。尽管作品不卖座,尽管生存需要妥协,但绝不妥协的偏激往往更能创造出极致的艺术品,怪诞的赫尔措格和他怪诞的作品就是例子。


    参考资料:
    1、《德国电影经典》,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4年7月北京第1版,虞吉等著
    2、《电影的故事》,[英]马克•卡曾斯/著,杨松锋/译,新星出版社2006年9月第一版
    3、《世界电影史纲》,黄文达/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10月第一版
    4、《世界电影史思潮》,范志忠/著,浙江大学出版社2004年9月第一版
    5、《西方电影简明教程》,潘天强/著,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年11月第一版
    6、《世界电影史》,[美]克莉丝汀•汤普森,大卫•波德维尔著;陈旭光、何一薇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

                                            (作者: 李群)
  2.     纵贯电影始终的童年笑声让我倍感清爽。
        “奥伯豪森宣言”之后,新德国电影和法国新浪潮不同在于:新德国电影并不是彻底的反戏剧、无理性电影,而是有着慎密的构思、完整的情节、丰满的人物形象和深刻的现实内涵。法斯宾德、赫尔佐格、文德斯和施隆多夫则把新德国电影运动推向了高峰。
        这部片子清澈就清澈在是一种绝对的童年之恶,赫尔佐格像在清水里射精,与所有青年之恶,老年之恶决裂。
        从表面上看,赫尔佐格似乎是一种达达主义无政府心态的延续。从作为艺术品的呈现,导演意图只属于符号一种,这部电影所展现的所有符号的面孔,无疑指向一种个人主义条件下的童年之恶。导演安排启用侏儒拍摄,把年龄的性情定格在“长不大”上,只有这样,童年之恶的行使才能越发迫近真实的层面,更显无序荒诞。

        具体我能记得的就只有三个场景,全部是以那几个主流侏儒团伙为视点,以彻底的艺术氛围为媒介。
        第一个场景是侏儒团伙对地方局长(政治意象)的反动,包括地方局长对警察(国家武器)的渴望,然而这些发生在一种特定场合(艺术之真)下,政府的愿望无疑显得累赘且长尾。
        第二个场景是侏儒团伙对一辆汽车(人类文明)的虐待,直至把汽车推下壕沟以毁灭。
        第三个场景是侏儒对两个盲人(弱势群体)的“欺之而非辱”,我个人认为这两个盲人的符号是一种勤劳且平庸的正常人的面貌。“欺之而非辱”这也正是童年之恶的绝对所在,一方面凌辱的是成年人世界的秩序和谐,一方面只是以恶为恶,真正陶醉的是一种独立的自娱,而并没有成熟到感受之后的虚无与迫近的死亡。(这可能是恶的最晴朗的时刻)

        然后我又记得了最矮的两个小侏儒,一男一女在一张高床边上,从企图爬上高床进行交合(从门外的关注度应该是指向这种不洁倾向),进而偏转成一起感受色情杂志的曲线优美(审美),到最后色情杂志被众侏儒分享,众侏儒出现一种对色情的非刻意嘲笑和对审美的轻盈协同而来的场景,荒诞且清澈。

        这样的童年之恶我在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看到过,马猴开锁只是为享受置身别人生活的那种气味,而并不是为物质为动物性,这是一种纯洁的恶,与《侏儒》(实在不爱叫他们流氓)有心智上的相仿。

        不管怎么说,这样毁灭渐隐,而又清澈无比的电影,无疑是精湛的。
  3. 和往常一样,这部电影剧本写的很快,大约就四五天的时间。我把这部电影看作在我眼前上演的持续不断的噩梦,我就把这噩梦写了下来,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打字时的高度自律,因此没有任何笔误。……开始拍摄时,我生了病,而且满怀怨恨,于是这部电影成了一部比我本意还要激进的片子,相比之下,《天谴》简直是小儿科。……对我的主要谴责是我没有用《侏儒也是从小长大》赞美全世界的革命,反而嘲笑了它。事实上这点他们倒可能说对了。……在某种程度上,侏儒们的起义并没有真的失败,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美好,难忘的一天。你能在这些人脸上看到快乐。注意看最后一个镜头:跪着的骆驼和大笑的侏儒。如果我在三个星期后回到那个拍摄地,他们仍然会在那里,那个小矮人仍然会笑个不停。总之,我告诉那些政治鼓吹者们,这部电影和1968年的运动毫无关系,他们是被一腔热忱蒙蔽了,如果20年后再来看这部电影,他们也许会看到其中对1968年运动的描绘,要比许多电影都真实得多,但我这会让他们更为恼火。总结起来非常简单:噩梦和美梦都不会遵循政治正确的原则。1968年这场席卷全球的思想和运动与我格格不入,因为和当时大部分同龄人不同,我早已深入探索了这个世界。(注:当时导演26岁。)我旅行,拍电影,承担起了在我这年龄很少有人承担过的责任。……从德国最早的神话故事到瓦格纳再到《铁皮鼓》,德国文化中始终充斥着侏儒和小矮人。电影中的侏儒不是怪物,我们才是侏儒。他们都是比例匀称,可爱又美丽的人。……我们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侏儒,他就像是每个人的小我,每个人浓缩了的本质,再我们的体内尖叫着想出来,他最能说明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就像我们在片尾听到的笑声,这是最本质的笑声,不会有比这更纯粹的笑了。有人真会有这样的噩梦,他们在夜里醒来,明白在内心深处,自己基本上是个小矮人。有时当我在拍电影时,会在夜里从恐惧中惊醒,那时我必须感觉一下自己的四肢:我是否还和睡着时一样高大?发现人们对这部影片的态度基本上取决于他们对自己内心那个侏儒的态度,这也就是影片为什么激起了人们如此复杂的发应,他们要么热爱它,要么痛恨它。
     
    (摘自《赫尔佐格谈赫尔佐格》)
  4.      沃纳·赫尔佐格的电影。充满了晦涩的隐喻和艰辛的人性挣扎,这是部关于歧视,破坏,邪恶,团结,嘲笑,疯狂,看不到一丝同情心的电影。
         德国某侏儒疗养院,因为一个放荡任性(这点影片没有表现)的侏儒因为屡次犯错误被院方捆绑管教,惹恼了众侏儒,他们展开了营救行动,而这营救行动最终演化成一场不可遏止的暴力。
         影片一直花费大量的镜头拍一只残忍的公鸡,这只公鸡吃同类的尸体,霸占死老鼠,甚至不断试探性的攻击已然残废了一条腿的同伴,这是只天生的撒旦。
         那辆汽车从被修好就一直在影片里来回转啊转啊,秩序一般的条清缕析,压出深深的车轮印,侏儒们把这辆规矩运行的汽车当作玩具,破坏工具,犯罪同盟。他们在虔诚的祷告“感谢主赐予我们食物,阿门”之后,拿出所有可以找到的食物,酒,开始一场彻底的狂欢,这时候的营救行动已经失去了它最初的意义,他们只是在进行一场放肆的破坏,正如他们说的“我们守规矩的时候没人注意,我们要搞破坏来让人记住!”
         这些侏儒有的甚至低到连一张高脚床都怕不上去,即使是垫了足够高的杂志也不行,这些成人杂志后来成为他们沮丧后的消遣,他们笑的那样疯狂和不真实,整个事件里我感觉不到任何真诚,充斥荒诞。两个女性侏儒竟然不动声色的残忍杀死了一头拥有一票尚需哺乳的小猪,他们焚烧了所有盆栽的花朵,举着受难的耶稣排排队做布道一样的行走,那个侏儒一个人坐在墙角一颗颗的打碎新鲜鸡蛋到地上。。。。——我小时候也干过摔鸡蛋的事啊,真是毒婴。。。刚好昨天看了本《恶童日记》,朋友问起我,说恶童看恶童日记。。——片子最后他们终于把象征制度,秩序,任何束缚的那辆不休止运转的老汽车杀死了。他们在滚滚浓烟中笑的那样欢畅,变态的笑声揪动我心弦痛的厉害。他们甚至去欺负比他们还弱势的盲人,而那对盲人也不是单纯的,他们共同发现了那头死猪的尸体后开始了一场占领的争斗。。。片子后面那头跪下双足的骆驼,我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它是被虐害成那样还是它喜欢这样。片子看完久久不散的是那个侏儒没完没了的大笑,即使笑到呛到,笑到咳嗽,他还是不停止他的大笑,我想他在笑我们吧,笑这个荒谬的世界。笑一切被认可的寻在和不被认可的无奈。他们要冲破忧伤的眼神,即使是短暂的狂欢,他们依然曾经拥有可以不休止大笑的经历,他们糟蹋了所有食物,对所有不满进行了嘲讽,拒绝被大众认可的美好。心中却还向往着正常人的乳房,美丽。其中一个侏儒甚至有心思细腻的昆虫标本。。。。。
          这是个好电影。牛逼。永远不要去歧视一个人天生的缺陷,你永远不会了解他的痛苦挣扎。这个电影就是一场爆发。